“不不不,城主多慮了,晴天怎敢不給城主麵子?”露兒明顯慌了一下,連連擺手,為難的說。
“那麼,城主為了不讓您破費,一壺就.夠了吧。”露兒訕訕一笑。
“一壺?怎麼也得一壇啊。來人!上好女兒紅兩壇,再準備個雅間,下酒菜也不能少。”不等露兒說什麼,墨安若自顧自的安排起來。
“是,爺您跟我來。”小二低眉順眼。
跟著小二下了一樓,拐幾個彎,走到了一扇青竹門前,竹門旁清秀剛毅的書法,帥氣的飛舞著幾個大字“墨竹林”。
兩邊對聯的氣質也不輸於其,同樣瀟灑的寫著“高山流水暢飲酒,鳥語花香醉竹青。”
露兒一時看呆了,細細品著這字,悠悠賞著這聯。這對子不錯,裏麵渾然天成的悠然灑脫她喜歡,脫口而出:“好字,好聯。”好熟悉.
“怎麼?陸兄喜歡?”墨安若笑眯眯的看著露兒。
“嗬嗬,在下學識薄淺,不敢管中窺豹。”露兒輕笑。她不敢確定更不明白剛剛一瞬間的熟悉感是什麼。
“難道,陸兄就一點不好奇這作詞寫字之人?”墨安若幽幽的說。
“城主,若是這般說,在下還真是有些好奇寫出這灑脫的詞,瀟灑的字的人是誰了。”露兒很給麵子的接話往下說。
“哈,那咱們就邊吃邊聊?”墨安若大手一揮,竹門左右兩邊分別被兩位美婢拉開。
門被拉開的同時,仿佛聽見了流水聲,鳥啼聲,一米陽光照在臉上,讓人心情大好。這一片竹林看著是這麼清新可人,這溪水就這麼潺潺的流著,水下的好像是璧石,迎著陽光一閃一閃的。由竹林開出的一條路通往一間竹亭,亭中簡單的隻有一張石桌,四把石椅。鳥兒肆無忌憚的在石桌上蹦蹦跳跳。這裏明明是墨,這暢人心親自然的景象,是怎麼做到的?
露兒無心欣賞,隻呆呆的看著這一切,她不敢相信,這一切是這麼舒心,這一切又是這麼虐心。
這種感覺逼得她無處可逃,猛然回頭,淚水在眼底打轉。
“這。。這裏。。是誰建的?”露兒猛的回頭,一把抓住墨安若的衣服,雖比他矮一頭多,但露兒此時的氣勢毫不輸給他。
“都下去。”墨安若不在意露兒的失禮,驅散下人。
“我現在沒心情和你兜圈子,我的事說不說隨你,我隻想知道這裏是誰建的!他人在哪!”幾近咆哮,露兒很想壓製住自己的情緒,可惜她做不到。
想想之前的熟悉感,墨竹林?這裏明明是她李墨哥最喜歡的竹園的翻版!
“小晴子,是我.”墨安若此時綻放的笑,是他從來到這裏直到現在最真實的。
明知男兒有淚不輕彈,可以是沒忍住,還是有一滴落在了露兒的手上,隻一滴。
露兒一句話也不說了,鬆開的手往下滑,滑到墨安若的腰前,一把抱住,把自己的整個臉埋在他身上,眼淚留的就這麼悄無聲息,一滴是思念,一滴是責怪,一滴是舒心,一滴是.
回想前世,李墨的葬禮上,別人看到的隻是沒有絲毫感情,在葬禮上隻短短幾分鍾就走了的大小姐。
沒看到,剛剛接到噩耗,就把自己房間砸得幾乎不成樣子的陸晴。
不知道,從葬禮回來後幾近崩潰,哭得不知痛楚的小晴子。
更不會理解,在葬禮隻呆了幾分鍾的她,好似過了一輩子。
墨安若也沒再說什麼,默默地安撫著露兒一顫一顫的肩頭。
這丫頭也來了,想必也受了不少苦吧,那畜生還真是心狠,相處將近二十年的妹妹也不放過,也罷他的父母不也依舊。。
不知過了多久,墨安若打破寧靜:“小晴子,可想我?”
“想,好想。”露兒不敢抬頭,她怕一抬頭看到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她還會哭。
但這一切又是拜誰所賜?想想就恨!
“我也想你,丫頭。”
又無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