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裏糊塗的忙活到周五,林凱拾起闊別了半年的老規矩,泡吧。自從和鄭旭在一起以後,林凱很少去泡吧。泡吧就是為了釣人,誰要說到gay吧就是為了喝酒,那人純屬有病。
林凱常去的一家gay吧叫單行道,在酒吧一條街上開了有六七年了,林凱算是熟客之一。進門跟熟人都打了遍招呼,Bartender說:“最近沒怎麼見你過來啊?”
林凱靠著吧台坐下說:“忙唄,拿瓶啤酒。”
Bartender給他開了瓶啤酒:“怎麼了?跟鄭旭分了?”
林凱樂了,心說這圈子傳事兒的速度可夠快的了。喝著酒和Bartender漫無邊際的胡扯,扯著扯著一人影飛撲過來,林凱下意識一躲,那人差點沒撞吧台上。來人抬起頭,眼淚汪汪的看著他,林凱覺得自己頭又疼了:“你有事兒說事兒,別哭的跟尿炕似的行不行?”
那人拍著胸脯作傷心狀:“前兩天有個男的騙財騙色,把我錢都騙走了不算,連心都騙走了。”
林凱扶額:“兄台,你跟我這兒就別裝了成麼,我還不知道你麼,咱能不能別老拿沒有的東西說事兒?”
此人也不惱,從兜裏摸出根煙點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林凱:“怎麼了這是,幾天不見火氣這麼大?不跟你貧了,難不成你跟我一樣,股票被套了?”
林凱看看他說:“得了吧,我剛坐下就聽說了,‘沈騫股票全解套了’,怎麼樣,這回賺了不少吧?”
沈騫微微一笑:“小錢小錢,都是小錢。”
林凱湊近了一些低聲問他:“還差多少?”
沈騫吸了口煙說:“三十萬。”
林凱說:“差十萬的時候告訴我一聲”
沈騫說:“得了吧,十萬都趕上你一年薪水了,我還不知道你,又要還房貸,又要養老人,整個一月光。”
林凱作勢要掐他脖子:“你知道的太多了。”
沈騫拍拍他肩膀:“我自己的事兒,自己想辦法就行了,你有這心我就知足了。說吧,今天想找什麼樣的伴兒,我幫你看著點。”
林凱說:“得,得,不勞你費心,我自己留心就行了。”
沈騫哥倆好似的搭上他肩膀:“怎麼了怎麼了這是,跟鄭旭那小兔崽子處了半年,出來玩還害羞上了,虧得你倆分了,不分再過兩年,估計你這臉皮得薄的跟雛兒似的。”
林凱揮手說:“滾滾滾,好歹我也算你金主之一,你就這服務態度?”
沈騫嘴角一勾:“喲,難不成你今天是特意來看我的?那還等什麼啊,咱是去樓上還是去賓館?”
林凱抱拳:“大哥,小弟錯了,您老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我自己跟這兒喝喝酒,瞧瞧熱鬧,碰上順眼的領一個走就完了。”
沈騫收回手托著下巴做深沉狀:“唉,你們這幫沒良心的一個個都喜新厭舊啊,這年頭生意是越來越不好做了。”
在酒吧渾渾噩噩閑扯到九點,才有個像樣兒的進來,林凱仔細一瞅,這不是那天那黑色本田男麼?
此人一看見林凱也是眼睛一亮,走過去沒話找話的說:“你今天也在啊?”
林凱朝旁邊的座位揚揚下巴:“坐啊”
黑色本田男坐下,也要了瓶啤酒:“上次走的急,也沒問你叫什麼名?”
林凱跟他碰了下啤酒瓶:“林凱。”
黑色本田男說:“我叫楊彬。”
無關緊要的聊了一會兒,林凱就感到一隻手摸上了自己的大腿,楊彬湊近了些說:“上次之後,我來這兒好幾次,都沒看見你。”
林凱拄著下巴說:“那你夠走運的了,我來這麼一次就讓你給碰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