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陣宗之人在街上問清楚了樂虎的去向,然後氣勢洶洶,策馬來到大雲寺之前。
袁師兄跳下馬來,闖入寺內。
鐵拐方丈似乎早就知道他要來,早已站在大雄寶殿之前,雙手合十,靜靜地等候在那裏。
“鐵拐,樂虎呢,你給我交出來?”袁師兄站在階下,單手叉腰,指著鐵拐方丈,直接要人。
“你可是天陣宗的袁太回?”袁師兄這樣無禮,鐵拐方丈也不生氣,他和顏悅色的問道。
“正是你家爺爺,怕了吧,怕了就把人交出來?”
袁太回聽到鐵拐方丈提到天陣宗,他以為鐵拐方丈攝於天陣宗的威名,怕了他了,但其實他想錯了。
“是就對了,來涇城不過也就幾日,但你們卻為非作歹,亂傷無辜,已經有八人私自你們這些惡徒的手上,今日我就來教訓教訓你們。”
“你敢,我們可是天陣宗的弟子!”
“天陣宗如果都是你們這樣的弟子,老衲我早就殺上天陣宗了,替天行道了。”
鐵拐方丈突然變了臉色,猶如怒目金剛,全身氣勢大漲,大手揮出,幻化出數十道掌影,拍向大殿前的二十人。
袁太回沒想到鐵拐方丈真敢動手,看到鐵拐方丈出手,他想避開,但是雙腳就像長在了地上,絲毫不能移動分毫。
鐵拐方丈出手,這些人毫無反抗之力,就像被試了定身法,不能移動絲毫,隻能站在那裏挨打。
方丈身形不動,大手揮出,掌印重重,宛如落英繽紛,毫無花俏,扇在這二十人的臉頰之上。
袁太回感覺到身體不能動,就知道踢到鐵板了,他想求饒,但是就是他的嘴,也張不開,隻能站在那裏眼睜睜地看著鐵拐方丈,教訓自己。
隨著響起的“啪……啪……”聲,更有一聲聲不絕於耳的慘叫。
每一掌扇過,伴隨著慘叫,都有血花飛出。
鐵拐方丈打得很慢,打的很認真,就像每日裏敲打木魚一樣,不緊不慢,氣定神閑。
而且鐵拐方丈打的也很有講究,他針對不同的修為,他用的力度也不一樣,要不然幾巴掌下來,武修三重的早都是扇死了。
扇了幾下之後,鐵拐方丈幹脆閉上了眼睛,看都不看他們,真像敲木魚一樣,一下一下。
看到鐵拐方丈如此對他,袁太回恨怒欲狂,鋼牙緊咬,眼睛內都快滴出血來了。
他想到樂虎,經過鐵拐方丈阻攔,不知道樂虎現在逃到那裏去了。
袁太回內心又氣又急,但身形卻不能移動,隻能站在這裏被動挨打,這巴掌打的他心裏那個憋屈呀。
鐵拐方丈一掌一掌,一直打到天黑,才住了手。但是他並沒有讓這些人離開。
那些人還是站在那裏,不能移動,一直到天亮,才恢複了行動自由。
那麼多下巴掌,抽的這些人快要死了,又整整站了一夜,徹底讓這些人絕了任何反抗的念頭,他們真的被鐵拐方丈的手段嚇著了。
這些人連滾帶爬,大氣都不敢出,狼狽地竄出大雲寺,騎上玄麟馬,疾奔岀城。
沿著去往白陰山脈的密林嗎,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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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明亮起來,紅日東升,林中起霧了。
濃霧像潮水,在林中漫過,讓整個林內變得朦朧起來,即使相隔較近,也難辨清楚。
眼前一個果樹,奔波了一夜的樂虎,望著滿樹的棗子,他肚子有些餓了。
樂虎抓起一塊石頭,扔出去擊在最繁茂的樹杈上。一聲輕響,落下許多紅色的果子。
撿起果子,抱在懷中,美美地吃起來。
他坐在樹跟上,斜靠著大樹,啃著果子,身上破破爛爛,就像一個乞丐,昨天的事情又浮現上心頭。
“妹妹死了,母親也離開我們了,隻剩下我和父親了。也不知道父親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樂虎蹲在樹杈上胡思亂想。
樂虎一個人靜靜地蹲著,他像一具死屍,了無生氣。晨光透過樹枝,灑落進來,貼在他的臉上。樂虎仰麵向天,神色悲戚,麵容痛苦的扭曲,眼中兩行清淚無聲滑落。
他心間全是妹妹的音容笑貌,那兩顆可愛的小酒窩……兩根不長的辮子……兩顆黑撲撲的大眼睛……
“不,兩串,加上前麵你答應我的一串,一共是三串了!”女孩還是沒動,嘟著嘴站在原地,揮動著小拳頭討價還價。
“好,三串就三串,哥答應你。”
“賣完藥,買三串糖葫蘆,還可以給妹妹買點頭飾。上次妹妹看上的那個項鏈,挺漂亮的,可惜我沒錢,這次也給她買了,她一定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