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切過豆腐一般,那兩個鐵片竟然直接從金屬的座位中切割而過,帶著一絲冷氣,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瞬間將那兩人手中的槍支切得粉碎。
如果江易想殺他們,此刻他們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外麵,那些看呆了的警察終於反應了過來,一下衝了進來,用手裏的槍指著剩下那兩個歹徒,那兩個歹徒見狀,陰沉著臉,舉起了雙手。可他們的眼光卻有些不相信地看著江易,就像是看著鬼似的。
江易緩緩站了起來,掃了那兩人一眼,淡淡一笑,幾步走了過去,將插在機身裏麵的兩個鐵片收了起來,可就在這時,那橫肉漢子看到江易背對著他,竟然一拳直接轟了過來。
江易雖然背對著他,可還是察覺到了一股勁風。他冷笑一聲,微微轉身,一道寒光過去,那漢子的拳頭被整個切了下來。
“啊……”那橫肉漢子低聲咆哮了幾聲,額頭豆大的汗珠留下,一雙凶神惡煞的眼睛瞪著江易,“你到底是誰?”
“關你毛事!”江易罵了一聲,“把這麼好的地方打得亂七八糟,真是可恨!”
幾個警察趕忙上來製服了那橫肉大漢,他們很快控製了現場。
江易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所有人都一臉震驚地看著他,他微微一笑,忽然看到顧小曼嚇得臉色慘白,兩行眼淚不住地流下來。
他便幾步走過去,看著她,笑道:“好了,別哭了,壞人都被我打跑了!”
顧小曼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忽然撲倒了他的懷裏,大哭了起來。江易便索性將她抱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讓她倚在自己的懷裏,他也不出言安慰,隻是輕撫著她的背。
半響,顧小曼的情緒終於穩定了些,最後竟然在江易的懷裏睡著了。
看著她一臉熟睡的安詳模樣,鼻子裏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江易嘴角浮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倒了一杯酒,輕輕喝了起來。
一旁,中年警察指揮大家恢複秩序,安撫受驚的乘客,小心看押那四個歹徒,處理現場……
過了一會,他才看向坐在那裏一臉雲淡風輕的江易,他顯然也認識顧小曼,看到顧小曼在江易的懷裏睡得那麼安詳,他的臉上浮出幾分暖色,想要說話,卻生怕打擾了兩人。
那女警察受傷頗重,可江易出手的過程,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躺在擔架上,臨走前,她看了一眼江易,一臉崇拜之色。
至於張成和那幾個乘客,早就嚇破了膽,趴在地上隻知道哭,不過也很快被醫護人員抬走了。
半響,中年警察還是過來了,他一臉欣賞地看著江易。
“年輕人,真的多謝你了,要不是你,後果不堪設想啊!……”
“沒什麼,順手為之,你不必客氣!”江易淡淡一笑。
“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
江易皺了皺眉頭,想了想,便道:“隻要大家沒事,那就好了,我的名字,並不重要!”
那中年警察聞言一愣,臉上不由得浮出幾分遺憾之色,他剛才還想試著拉攏一下江易,可沒想到人家連名字都不願意說,也是,像他這麼優秀的人,怎麼甘願做一個普通的警察呢?
可他還是一臉感激之色,“做好事不留名,年輕人有如此風範,真的很了不起!”
江易微微一笑,他知道這中年警察是真心的感激自己,並不是客套。
可就在這時,一個警察忽然衝了過來,叫道:“局長,他們布置了炸彈,還有二十秒!”
“什麼?”頭等艙裏所有聽見的人都大吃一驚,中年警察聞言,不及和江易多說,一個箭步就往那邊撲了過去,江易眉頭微微皺了皺,看到顧小曼睡熟了,便將她輕輕放下,也趕忙跟著過去。
看著那六枚綠油油的炸彈,和上麵十八的倒計時,中年警察眉頭緊皺,一臉慘色,看他的樣子,不願意接受,不願意相信,總之,他的神色很複雜,可最多的還是無奈。
“這種炸彈威力巨大,這六枚同時爆炸,恐怕整個飛機一個碎片都不剩下!”
這個時候,負責拆彈的警察過來了,一看那炸彈的樣子,他頓時嚇得臉色發白,趕忙搖頭,一臉急切地道:“趕緊讓大家撤離,這炸彈現在拆除,時間已經來不及了!而且這炸彈是被固定在機身上,短時間也無法剝離開來!”
他說完這話,臉色更加蒼白了。作為一個拆彈專家,他不是不知道這炸彈的威力,六枚炸彈,這裏又是飛機上,他們能躲到哪裏去呢?他已經被嚇得糊塗了。
“十”
“九”
“八”
……
急促的滴滴聲開始響起,所有人都麵如土色,他們嚇得紛紛後退,一時間,隻有江易一人站在那炸彈麵前,打量著那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