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完早飯,丁一便開始整理起行囊。所謂的行囊,實際上是由兩個巨大的背包縫製而成,裏麵鼓鼓囊囊的塞滿了絕大多數常用野外用具,以及部分吃的,還有便是一些零碎的嬰兒物品。
也虧得丁一現在力氣大,要不然那半人高的行李還真不是誰都能輕易背起,且麵不改色的走上一天。顧喜主要負責抱孩子,至於王一航,同樣配備有一個巨大的行李包,可惜他的包裏主要裝的是嬰兒的尿不濕及各類濕巾,原本王一航的包裹裏還裝了一些奶粉及罐頭,但這家夥明顯缺乏鍛煉,剛走半天就累得不行,最後實在不行,隻能將能裝的都硬塞到丁一包裏,於是包裹裏就隻剩下一些尿不濕。這也是這家夥一路上最為憤憤不平的一點。
顧喜抱著孩子剛走了沒多久,就停在一邊,可憐兮兮地看著丁一,一語不發。丁一無奈地撫了撫額頭,“行了,給我吧!”
王一航這兩天被顧喜打擊的有點慘,故隻要抓著機會便毫不留情地嘲笑她,“哎喲!不是都說母愛是最偉大的,母親為了自己的孩子是什麼都能做的麼?怎麼到你這兒就反了過來,虧你還天天在那兒叫囂自己母愛泛濫,才走這麼點路,就抱不動了,哼!哼!簡直就是太好笑了!”
顧喜回應的則是她的招牌表情,一個大大的白眼,“丁一一直說你是屁孩,還真沒叫錯,你懂個什麼呀!按照傳統的說法,我現在應該還在坐月子,坐月子,你懂是什麼意思麼?哎,算了,我也是被你給傳染傻了,跟你說這個,你也不會懂!一個連雞蛋怎麼打破都不知道的人,你還能指望他懂什麼呀!”
王一航聽罷,麵色發紅,猶自不服氣道,“我以前又沒有下過廚、做過飯,怎麼可能會知道怎麼把雞蛋打碎弄到碗裏。哼,坐月子我當然知道了,人家坐月子不都才一個月麼,你們家娃現在都已經快三個月了,你怎麼還在坐月子,你肯定又蒙我!”
“喲!這就是你的無知了,誰規定現在坐月子隻做一個月的?沒見國家都已經明文規定了,凡是生產的女性都擁有半年的帶薪假期,知道國家為什麼這麼安排麼?那都是因為產婦在生完孩子後,必須要安靜修養半年。所以我說你無知,還真不是冤枉你!”
丁一在一邊好笑地看著這兩人鬥嘴,聽著顧喜的歪理邪說,隻覺得這枯燥的趕路也充滿了樂趣。
“咿呀!咿呀!”
聽到這細細的聲音,丁一連忙低頭,原來寶貝睡醒了,正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丁一,嘴裏嘟囔著不知名的話語。丁一看到寶寶這可愛的模樣,不由的心都化了,連忙開口打斷那兩人的鬥嘴,“快看,寶寶醒了!”
“喲,真的,寶寶醒了!來,笑一個,我是你一航哥哥,我告訴你,你可得記住我這張臉呀,要知道你現在的衣食可都在我手裏,嘿嘿!我現在可是你名副其實的衣食父母呀!”
“去,去,一邊去!別汙染了我們家寶寶的眼睛,我們家寶寶以後可千萬別傳染上你的智商呀!”顧喜雖嘴上說著要把王一航給趕到一邊,卻還是站在一邊,逗弄著寶寶。
丁一估摸著自己這幾人應該差不多走到郊區的位置了,現在越往外走,植被越豐盛,經常走個半響都看不到生物的影子,甚至於連房屋都沒看到一棟。這也是丁一一直懷疑自己等人走錯道的原因,按理說W市這麼一個經濟極度發達,僅次於一線城市的準一線,即便是郊區,也應該到處都充滿了人類的痕跡,哪怕沒有市區那麼密集,也不該向現在這般,什麼人造痕跡都察覺不到吧!所過之處一片崎嶇,一條正常的道都沒有。
等孩子睡著之後,丁一再一次提出質疑,認為自己等人肯能走錯了路,顧喜也從前兩天的堅定不移,變成現在的猶豫不決,實在是這周邊的環境和她之前所見的景色相差太大。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無奈之下,丁一隻得下這麼一個結論,“我們現在別的東西不差,隻有食物還有水源這是一個大問題,要是這周圍一直都是這種景色,找不到一處落腳點,可能我們今晚得要露宿野外了!”
簡單的吃完午飯,略微休整一下,幾人便繼續上路,除了丁一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外,無論是顧喜還是王一航,兩人臉上都充滿了疲倦之色,但這兩人無論是誰,都沒有叫一聲苦,頂多實在受不了,嘴上抱怨兩句。有好幾次,丁一明顯感覺到顧喜都已經到了極限,卻仍然堅持繼續走,沒有選擇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