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後,漫天光芒消失;
漸漸顯露出了皇天與木風的身影;
皇天一身內門弟子的袍子上有著許許多多的破洞,破爛不堪,隱隱露出了裏麵的金龍流雲袍,魁梧的身軀筆直的林立在那,看上去毫發無傷;而對麵的木風卻就慘多了;
一身衣袍比之皇天來更加的破爛,露出了裏麵的皮膚,身軀半弓著,口中喘著粗氣,七竅中緩緩溢著猩紅的鮮血;看上去異常猙獰詭異;
勝負已然見分曉;
台下眾人瞪大雙目,驚訝的看著台上的情景,整個場上鴉雀無聲;
“木風;”許涵臉色發白,驚呼一聲,急忙衝上天命台,一把扶住剛欲後倒下去的木風;看著臉上蒼白沒有一絲血色,雙目渙散,七竅流血的木風,許涵雙眸中已是掛起了一層水霧;猛地抬頭看向對麵的皇天,雙目中充滿了怒火,怨毒無比;
“他還沒死,隻是受了重傷而已;”皇天神情不變,淡然說道,剛才他也是危機關頭,沒辦法才施展天獅吼的神通,要不然受重傷的就是他了;
“還隻是重傷而已?你看看他都成什麼樣子了。”許涵淚水再也無法控製,稀裏嘩啦的掉落下來,瞪著皇天,嘶聲說道;
“咳咳——”
就在這時木風突然猛烈的咳嗽了起來,伴隨著咳嗽聲,嘴中還不停噴出鮮血;
“木風,木風,你怎麼樣!”許涵一喜,急忙喚道;臉上充滿了擔憂;
“還,還死不了!”木風幹裂的嘴唇微張,虛弱的說道;此刻他心中的震驚簡直無法形容,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皇天比他修為還低一個層次,但實力卻遠超他,難怪先前對方說不用法寶,並不是皇天自負,而是他真正有這份自傲的實力;
皇天緩緩來到二人身前,手中光芒一現,出現了一顆丹藥,遞給許涵;
說道:“給他吃了吧!”
許涵臉上怒火不減,瞥了眼皇天,譏諷道:“你會這麼好心?該不會是什麼毒藥吧。”
聽著許涵刻薄的話,皇天不以為然;
“他要殺我剛才就不會留手了;”木風虛弱的聲音再次響起,緩緩睜開雙目,掙紮了一下,看著皇天,嘴角忽然露出了一抹怪異的微笑,絲毫沒有因為皇天將他打成重傷而怨恨在心;
見狀皇天不由也咧嘴一笑,微微點了點頭,再次將手中的丹藥遞出;
這種丹藥,幻靈戒中多的是,各種各樣的,皇天給木風的自然隻是普通的療傷藥,至於厲害的丹藥他不可能隨便拿出來示人;
許涵看了看滿臉痛苦的木風,又抬頭瞪了眼皇天,沉吟片刻後才接過他手中的丹藥,喂給木風服用;
“啪啪啪——”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清脆的掌聲傳來,衛央身著藍袍,清秀的容貌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不錯不錯,沒想到內門弟子中會出現這樣的高手,讓我都忍不住有些手癢了。”衛央緩緩踏上天命台,來到皇天身前站定,笑著說道;
皇天冷眼看著他,不為所動,心中卻是冷笑,剛才衛央上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知道對方肯定是為了當天山下的事情懷恨在心,此刻來肯定不懷好意;
“怎麼?你想落井下石?”皇天冷笑一聲,平靜的說道;
“哈哈,師弟嚴重了,我衛央怎麼會幹那種事情呢?隻是想和你來一場公平的決鬥,同樣是在這天命台上,師弟你看如何?”衛央大笑一聲,言語間說的很模糊,並沒有指定是什麼時候,但皇天又何嚐不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