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脂!”
婁畫脂才剛出衙門,就聽到了那個悅耳的男低音。
“楚晗宇,你也出來了?”婁畫脂頭也沒轉,就對忽然走到自己身旁的男人說道。
楚晗宇撇撇嘴,開口就道:“本公子又沒犯事兒,為什麼不能走?更何況我的娘子都走了,又沒鬥笠的,一會兒叫我怎麼走?”
婁畫脂聽著忍不住瞥了楚晗宇一眼,微眯著眼:“相公,你說你是位遊者,敢問什麼啟程,離開這裏,然後放過你身邊這位貌美如花的姑娘啊?”
“不知道。”
楚晗宇聳聳肩道,一副如實回答的樣子,婁畫脂見狀,那個氣不打一處來,明明才剛熄滅對白天澤的火,這楚晗宇,卻又刻意在火星上加了點易燃物品,搞得婁畫脂除了咬牙切齒就還是咬牙切齒。
楚晗宇仿佛看到婁畫脂氣得臉都鼓起來了,才笑道:“娘子不是要為夫教你騎馬嗎?所以哪能那麼快就啟程到下一個地方遊玩呢?”
這話說得還中聽,婁畫脂確實想騎馬,畢竟在現代吧,想看到活馬都給跑動物園裏去,而平時婁畫脂又都在學校,就更不用說上馬奔騰千裏了。
“哎,師父,”婁畫脂立馬改了稱呼,賣乖道,“您說的有道理,那,啥時候帶我去騎馬呀?”
婁畫脂說著,便靠向楚晗宇,像個兄弟似的,用手臂碰碰楚晗宇,哪知楚晗宇“噝”的叫起。
怎麼回事,這貨該不會受傷了吧?
婁畫脂看楚晗宇那副表情,也不像裝的,就問道:“楚晗宇,你該不會是昨晚摔跤,受傷了,還沒看大夫吧?”
“沒事的。”
楚晗宇皺皺眉,很快便給婁畫脂一個笑臉,可婁畫脂哪裏會理會楚晗宇的笑臉啊,摔傷跟低血糖的性質差別大著了,這摔傷了,就必須看大夫,塗藥。
“沒事啊,真的沒事?”婁畫脂斜著眼,故意又碰碰楚晗宇的手臂,見楚晗宇那副要揍自己的表情後,就哈哈笑起,“楚晗宇,你再裝,要是落下毛病,你就教不了本姑娘騎馬啦。”
說罷,婁畫脂想起剛才去衙門時見到的一家醫館,就拉著楚晗宇的衣袖,也不敢再碰他受傷的手,就往那醫館的方向走去。
“其實我很少看大夫的……”正走著,楚晗宇便默默說道,“到處周遊,平時受傷什麼的,都是於彎照顧我。”
“這不是於彎不在嘛,”婁畫脂應著,就忽然想到了什麼,想問,又覺得這樣不太好,但好奇心重,最後還是咬咬嘴巴,問道,“楚晗宇,你是不是喜歡男的?”
“啊?”
楚晗宇轉頭看向婁畫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曉得婁畫脂又重複了一遍,直接搞得楚晗宇猛的眨眼睛看婁畫脂,張嘴就是歎了口氣,心想:這婁畫脂什麼思想啊,本少爺怎麼可能喜歡男人。
“好了!”婁畫脂打斷楚晗宇的思緒,一副可以理解的表情看著楚晗宇道,“進去吧,醫館到了,這兒事就我知道,放心吧,咱都是同一條船的人,我不會說出去的。”
“不是……畫脂,我……”
“哎――大夫,這有個摔傷的病人,你給看看唄。”
也不等楚晗宇解釋,婁畫脂就衝著那大夫說道,接著就是推楚晗宇到醫館的內室。
“本姑娘在外邊等你。”
“婁畫脂……”
楚晗宇算是感受到被人誤會的苦楚了,他可是清白的啊,他是真的喜歡女子,而不是男子啊……
過了一會兒,婁畫脂也算是把這醫館上上下下都給掃視了一遍,大夫才給楚晗宇上完藥,走出內室。
“大夫,病情怎麼樣?”大夫一出來,婁畫脂就問道。
“還好公子平時鍛煉得多,身體健壯,沒傷到骨頭,隻是皮肉之傷,塗點藥就沒事了。”
“謝謝大夫了,”婁畫脂微笑著說道,接著又問道,“那大夫,這多少錢啊?”
“嗯……”
大夫撥動了下珠盤,而婁畫脂倒是先嬉笑著說話了:“大夫,您看我這雙耳環怎麼樣?純銀的,你看這個……夠不夠抵錢呀?”
婁畫脂說著,就把耳環摘下來給大夫,那大夫看看耳環,雖有些無奈,但看看耳環的成色,確定是真銀之後,便點頭應允了。
“謝謝大夫!”
婁畫脂見那大夫同意後,便連忙笑著對大夫說道,畢竟婁畫脂的錢袋,都還在自己的侍女夢青身上呢,而這醫藥費,怎麼說都給是婁畫脂出,因為婁畫脂覺得,要不是她考慮不周,楚晗宇也不至於會摔傷手臂。
“娘子!”
此時,楚晗宇也整理好衣冠出來了,臉色不大好看,似乎還沒從婁畫脂的誤會中走出來。
“相公,弄好啦?那咱們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