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沈府,楚晗宇便很紳士的來為婁家三姐妹拉開簾子,一個一個的扶下馬車。
隻是扶婁畫脂下馬車時,所有人都先一步進了沈府,落下婁畫脂和沈明軒兩人在身後。
“畫脂,今天你可真好看。”
沈明軒握著婁畫脂的手,就笑道。
婁畫脂昨晚被家裏的人那麼一鬧,就對今天的宴會特別重視,盡管現在很想給沈明軒一個耳光子,但考慮到這麼做的話,一會兒大家的顏麵都不太好,才抿嘴一笑,道:“表哥真是說笑了。”
說完,婁畫脂就走向沈府的大門,不料沈明軒這家夥竟還握著自己的手不放。
婁畫脂微微鄒著眉頭,便突然止步回頭幹笑道:“表哥,小心表妹秋後算賬喔。”
一嘴甜甜的話,語句末尾還還加了個語氣詞,惹得沈明軒淺淺的笑了,隨後才放過婁畫脂,心想:看來,她隻是在裝溫柔賢淑罷了。
的確,婁畫脂現在正憋屈的扮演著一個乖乖女。
接著,婁畫脂進了沈府的府門,繞過了一個用大理石雕刻圖案的石壁,才到沈府的第二個府門,待過了第一個府門後,沈府的內部才算是進到眼裏。
真是位高權重的府邸設計。
婁畫脂想著,就緊跟姐姐們的步伐,也不知道繞了多少個彎,才走到大堂。
此刻,沈府的大堂都是桌椅,想來沈家的人都準備好了,現在隻是等客人來齊了。
“畫脂,你隨我去問候姑姑去。”
婁畫脂的母親尋宛竹對婁畫脂說道,並示意另外兩個女兒不要隨意走動,跟其他大家閨秀去花園看看便好。
於是,婁畫脂便跟著尋宛竹的步伐,走去婁善女的院子。
“畫脂,雖然你父親表示讓你跟往常那樣行事便好,不用太過約束自己,但為娘覺得,有些事兒,還是給說說,”尋宛竹走在婁畫脂前頭,細聲細語的說道,“咱們都是女人,將來也都是要嫁出去的,作為一個女子,賢良淑德是必要的,麵對惡劣的局勢,我們也都要勇敢的去麵對,即便對方再怎麼不好,我們也要有原則。”
“娘,畫脂明白的,一會兒,會好好跟婁善女姑姑交談的。”
婁畫脂回答著,隨後便進了婁善女的院落。
婁善女的院落都是花,盡管是深秋,這些奇花異草都還開放著,似乎現在隻是春季,那個萬物複蘇的時節。
看來,這沈弘文還真的是很寵愛這個女人呢,否則院落怎會如此生機勃勃。
“見過姑姑。”
婁畫脂一進屋,就看到一位穿戴華麗的女人,尊榮富貴的麵貌加上細膩的妝扮,怎麼看,不知情的都還以為她是個二十幾歲的女人。
果然,也隻有如此女人,才能夠一直抓著男人的心吧?
婁畫脂內心感慨著,就被婁善女招手到她跟前。
婁善女似乎很溫和,讓婁畫脂蹲下 身,拿下麵紗,好讓坐在椅子上的她仔細看看婁畫脂的麵色。
“不錯,恢複得還好,臉上也沒有傷疤,真是萬幸。”
婁善女說著,就命侍女去拿來一個盒子,從裏麵取出一個簪子——一個白玉做的蘭花。
“聽你母親說,你人是回來了,可過去得一切也都不記得了,”婁善女邊說邊把簪子給婁畫脂戴上,依舊是一副謙和得態度,“畫脂啊,過去的都讓它過去吧,姑姑也都不計較,往後有什麼需要,隻管找姑姑。”
“是。”
婁畫脂乖巧的應道,臉上笑得如花般,也難怪婁畫脂之前的戲碼可以騙過人販子。
“畫脂,今天你可算是主角了,待會兒不管怎麼樣,都要事先考慮大局,維護自家人的顏麵啊。”
婁善女微笑著說道,婁畫脂聽罷,表麵依舊是友好的應答著,內心卻是冷冷說道:看來本小姐現在才真正感受到身陷古代的境地。
沒錯,要求他人做事兒,開口就繞彎子,先給你送點東西,嚐點甜頭,然後才旁敲側擊的跟你說要怎樣怎樣。
但對於婁畫脂而言,自己的母親尋宛竹不過是希望自己能給她省點心,婁善女則是要求她在這次宴會上表現得好一點,多給她爭點臉麵。
一番無味的交談後,婁畫脂終於跟著婁善女以及自己的母親尋宛竹的步伐走向大堂。
這回來到大堂,各個官員都已經就坐,坐無虛席。
眼下,婁畫脂也確實不能鬧事,披著麵紗的自己,眼睛自然也不能到處看,為表禮節,婁畫脂也隻是略略掃視了大局,就到自己的位置就坐了。
婁畫脂是婁府的三女兒,依照輩分,自是坐在自己的父親與母親的後麵,與兩個姐姐並排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