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衙門,待楚晗宇送婁畫脂回府後,已經是傍晚。
“妹妹可算是回來了。”
大姐婁千雅恰巧外出買東西回來,剛到府門,就看到婁畫脂跟楚晗宇在一起。
“姐姐,發生什麼事了嗎?”
“無事,隻是妹妹去柳府那麼久,大家都擔心呢。”
婁畫脂聽大姐婁千雅的語句,還以為家裏的人又要跟她談人生了,不料大姐後麵的話一出,婁畫脂這才歇了口氣。
“這位是楚公子吧?三妹不懂事,有勞您照顧了。”
大姐婁千雅跟婁畫脂交談不到三句話,就轉而跟楚晗宇客氣起來。
“不是,姐,楚晗宇與我是好朋友,不談照不照顧的。”
婁畫脂撇撇嘴說道,然後咧嘴衝楚晗宇嘿嘿一笑,楚晗宇見狀,就淺淺笑道:“畫脂說的是。”
“看你們,既是朋友,不妨今晚就在這兒吃頓飯吧,時間也不早了。”
大姐盛情,見三妹婁畫脂跟這楚公子如此友好,自己也就順理的邀請楚晗宇留下來吃頓飯了。
而對於婁畫脂而言,這頓飯卻是她吃過最乏味的一頓飯了。
尤其是家裏人聽說這位楚公子是當時從人販子手裏救出自己的人,就舉杯各種感謝,大姐婁千雅更是跟楚晗宇談笑自如,然後一家人的,前前後後把婁畫脂的不是給說了一通,然後又各種拜托與麻煩楚晗宇的話跟脫口秀似的,嘰裏呱啦的飛出來,弄得婁畫脂心裏特別不爽還要表麵賠笑,而楚晗宇倒是應付自如,中間還不乏對著婁畫脂嘲笑似的笑了好幾回。
哼,楚晗宇,這帳咱們回頭再算。
婁畫脂皮笑肉不笑的麵對楚晗宇,一家人都還以為婁畫脂改變本性了,而隻有楚晗宇看到婁畫脂的臉上大寫著“秋後算賬”這四個字。
最後,到了送楚晗宇離開的時刻,大姐婁千雅禮貌送別,而婁畫脂卻冷冷的說道:“好好記著這頓飯,不會有下次了。”
“忘不掉的。”
楚晗宇笑著回答道,一瞬間,就把婁畫脂氣得放出眼殺,下逐客令似的,趕著楚晗宇快點滾。
大姐婁千雅見婁畫脂這副模樣,就不由得拍拍婁畫脂,讓她快點回府裏了,隨後楚晗宇才禮貌的謝過婁家人的款待,轉身離開。
吵鬧了一天後,婁畫脂也終於可以歇息,好好洗了個澡,就也讓夢青去休息了,畢竟她的腳受了傷,要多注意。
可是身為夜貓子的婁畫脂,哪裏睡得著?壓壓腿,扭扭腰,來來回回折騰了好一會兒,才打算入睡,可莫不是要吹滅蠟燭時,窗外閃過一個黑影,婁畫脂也不會突然呆在原地,愣著不知所措。
“誰?”
這麼晚了,婁府的侍從也都該歇息了,怎麼還能看到人影呢?
婁畫脂輕手輕腳走到房門,想著要不開門一探究竟?還是先喊人再說?
正當婁畫脂決定以後者的方法來解決問題時,門縫就塞進了一封信,而婁畫脂也就當機立斷的打開房門,卻不料恍恍惚惚,眼前除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庭院外,就什麼也沒有了。
“嘭”的一聲。
婁畫脂立馬關上房門,撿起地上的信件後,就到燭光下把信封給拆了。
“脂兒,你可有受傷?”
信紙上,工工整整的寫著七個字。
瞬間,婁畫脂的內心湧起一股溫暖,說來也奇怪,為什麼會有一種愉快的感覺呢?如果單單是因為一張紙上沒有署名的問候而開心的話,那也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可是,會是誰用這麼親切的稱呼來叫自己呢?而且還能這麼迅速的知道自己遭遇刺客的事兒,婁畫脂可是記得這事兒是保密的,家裏的人都不知道,更何況是外人了。
一時間,婁畫脂就疑惑的鄒起眉頭,心想:這個人很厲害啊,但應該不是壞人,不然能鑽進婁府,怎麼又不趁機刺殺我呢?
茫然中,婁畫脂又看看那張紙,確定沒有遺漏的內容後,背後又不由得瑟瑟發涼。
一個晚上,蠟燭都沒有被吹滅,天亮了,蠟燭也用得所剩無幾,而婁畫脂懷著不安的心情坐在書桌前,抵抗不了困意,還是睡了一個時辰。
“咳咳……”
最後,婁畫脂是被自己的咳嗽聲給驚醒的。
睜開勞累的雙眼,婁畫脂第一反應就是摸摸袖口,確定那封信還在後,便又是歎息一聲,心想:姐姐不就是穿越了麼,至於把自己的背景搞得那麼複雜嗎,過去都發生了什麼,姐姐我可真的是一概不知啊,能不能別讓我這麼憂心,一夜都想著這破信的內容啊!
婁畫脂揉揉太陽穴,正巧,夢青也來了。
“小姐,你怎麼起這麼早?”
夢青本來是來叫婁畫脂起床的,卻不料婁畫脂早已穿好衣服,坐在書桌上了,隻是,看起來昨晚睡得不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