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歸迷茫,但既然都問到這一步了,那就繼續傾聽大姐婁千雅口中的自己吧……
婁畫脂穩住心情,見大姐婁千雅開始鼓足勇氣般,站起來麵對著自己了,就無奈道:“大姐,為什麼你剛才那麼害怕我?”
婁千雅微微鄒眉,那水膚花貌的臉頰,頓時出現了一絲焦慮,似乎在考慮著,怎樣回答婁畫脂的問題,才能讓婁畫脂滿意。
“姐姐怎麼會害怕妹妹呢?姐姐剛才隻是被嚇到了,畢竟三妹突然這麼大聲說話,姐姐一時沒能接受罷了。”
此時,大姐婁千雅已經恢複過來,那平穩賢惠的姿態,像蜜罐裏的蜂蜜一樣,一點點逸出來,讓婁畫脂感到沒有再繼續追問的必要了。
“嗯,姐姐回去休息吧,妹妹也乏了。”
婁畫脂淡淡的回答道,隨後便吩咐夢青收拾桌上的餐具。
其實,要大姐婁千雅繼續呆在婁畫脂這裏也是為難她了,她身為大姐,是最不可以說起過去的事情,否則,在母親那裏,她該如何交待啊?
“那,三妹好好休息,能躺著,就先不要坐著,雖然姐姐在這方麵沒有經驗,但不碰它,傷她,應該就會好得很快。”
大姐婁千雅微笑著說道,婁畫脂倒是無奈的抿嘴給她一個微笑,就看著大姐婁千雅慢步走出了房門。
哎,真是窈窕淑女,走路都是慢悠悠的,跨步也小得恰到好處……
婁畫脂看著大姐婁千雅離開後,內心就鬱悶了:這樣好的女子,才是白天澤這種古板的人的心儀對象吧?
哎呀,要不給他們拉個紅線?
猛然,婁畫脂腦子裏冒出了這個念頭,但也就是一瞬間的功夫,婁畫脂撇撇嘴,冷冷說道:“如此美人,還是本姑娘的姐姐,怎麼能給白天澤這樣的人呢?”
“地位奇怪,背景……應該很厲害吧?可是,怎麼感覺白天澤這個人會喜歡的女子,是他的妹妹啊?”
婁畫脂喃喃說著,夢青就突然跑了進來,對婁畫脂說道:“小姐,白天澤和白柔兒過來看你啦!”
“看就看唄,這麼激動幹嘛?”
婁畫脂不滿的說道,就閑著坐下來,但墊子還沒粘上屁股,婁畫脂就猛的站起來,立馬問道:“你說誰來了,白天澤和白柔兒!他們來看望我?夢青你沒搞錯吧?”
婁畫脂不可置信的看著夢青,而夢青的反應卻是點頭確認,似乎在說:小的絕無半句虛言……
婁畫脂眉頭鄒鄒,心想:他們來看望本姑娘?居心何在?
“走,去迎客。”
婁畫脂淡定的說道,就慢騰騰的走出了房間,然後嘴巴倒是擰著,心裏想著:這白天澤和白柔兒可真會挑時間,在本姑娘屁股還沒痊愈的時候來做客,真是……太過分了。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也就隻知道本姑娘車禍受傷的事兒,不知道本姑娘挨打二十大板的事兒,所以算算時日,要看望的話,也確實是這幾天過來看望比較好。
“白公子,白姑娘,畫脂讓你們費心了。”
大堂上,婁畫脂的母親尋宛竹親切的說道,語氣裏透著不同於平時的平穩之態,看來尋宛竹對白天澤和白柔兒能過來看望婁畫脂的事兒感到特別開心。
“夫人說笑了,畫脂此次受傷,大部分都是我這個長官沒當好,才讓得畫脂出了這等事情,所以來看看畫脂姑娘的情況,是應該的。”
這是白天澤的聲音,接著,就到他那單純的妹妹開口了:“夫人,婁姐姐可好了,去買東西時,樓姐姐還幫了我,上次人販子的事情,要不是婁姑娘,恐怕就算有哥哥在,也不一定能那麼快解救我,所以,我很喜歡婁姐姐,聽聞她受傷了,我就隨著哥哥一起來看看婁姐姐了。”
“原來是這樣。”
婁畫脂的母親尋宛竹聽過白天澤和白柔兒的話後,就明白了些什麼,然後便謙虛道:“其實這些也都是我教導無方,要是畫脂她能夠不那麼調皮,乖乖的在家多學習女紅,就不會鬧出那麼多事情,勞煩到白長官您了。”
“婁姑娘確實鬧騰得厲害,不過,本官認為,這就是她的不尋常之處了。”
白天澤居然感慨的說出了內心的真實想法,搞得一直在大堂外偷聽的婁畫脂不由得“噗嗤”的笑了。
“誰在外麵?”
尋宛竹聽到門外的笑聲後,就不由得鄒眉問道。
“是我,你的三女兒,婁畫脂。”
婁畫脂可不再那麼喜歡尋宛竹這個母親了。
在穿越後的這幾個月裏,婁畫脂確實感受到這位母親給兒女帶來的幸福感,讓人安心,可是在後來的相處裏,婁畫脂卻不知不覺的發掘了很多微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