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軒還是那麼認真的說道,硬是把癡情的柳立柔給說得愣住。
婁畫脂倒是覺得很不舒服,心想:這兩個人對立就對立唄,可別把本姑娘帶進去啊,柳立柔這女子,報複心是很強的啊,本姑娘可接不住她的招式。
“哎,你們別這樣了,滿大街的人都在看著呢,有什麼事兒,回頭再說吧,反正本姑娘又沒有受傷,你們兩個,就不要……”
婁畫脂無奈的勸架道,不料自己還沒有說完,就被柳立柔那女人打斷道:“看又怎麼樣!我柳立柔從來就怕別人的目光,倒是你,婁畫脂,你算什麼東西,要不是你,我會在這裏?”
婁畫脂動動嘴唇,一時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因為她聽著柳立柔的話,怎麼聽都感覺像在說自己是第三者似的,弄不好,一會兒發飆了,還真的對著周圍的人瞎說自己是第三者呢。
“柳立柔,你夠了!”
沈明軒大聲喊道,又一次直接把柳立柔說得愣在原地。
柳立柔瞪大她那雙眼睛,再一次不可置信的看著沈明軒,瞬間功夫,柳立柔的眼淚就吧啦掉了下來。
婁畫脂見狀,立馬扯了扯沈明軒的袖子,焦急道:“沈明軒,你還不快去安撫柳立柔,怎麼說她也是柳家的大小姐,得罪了,可不好。”
沈明軒聽著婁畫脂這麼一說,就頓時清醒過來。
的確,他沈明軒背景很大,但柳立柔也是如此,家父還特地囑咐過自己,要好好拉攏柳家,朝廷之上,越高官的人,越是要好好相處。
“這……”
沈明軒略微鄒鄒眉頭,看著前邊那個哭得梨花一枝春帶雨的柳立柔,就無奈走上前去安撫柳立柔。
而婁畫脂之所以焦急,到不單單是因為柳立柔的家室背景,而是看到她那張有點奔潰的臉,以及那不由自主就掉落的眼淚,就想到了自己。
是啊,在夢裏,婁畫脂看著劈腿自己的男朋友跟別的女人求婚的時候,自己不也是如此,眼淚嗶哩嘩啦的流?
大家都是麵對自己心愛的人,也都是天涯淪落的人,何必相逢相殺呢?
婁畫脂感慨著,就不由得抬頭看向柳立柔,緊接著,就看到柳立柔突然暈倒在沈明軒的懷裏,嚇得沈明軒立馬扶住柳立柔。
所有的一切都太突然了,隨後,剛從醫館走出來的婁畫脂,就不得不陪沈明軒帶著柳立柔走進了醫館。
“沈大哥。”
柳立柔喃喃的說著話,大夫一診斷,就不由得挑動著眉目,一副深思的樣子。
婁畫脂看著大夫這模樣就感到詭異,但還是沒有問他柳立柔的情況。
“柳姑娘身體不適,看起來是操勞所致,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最後,大夫給出的結論就這麼一句話,沈明軒聽罷,就歎息一聲,心想:我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柳立柔,本來確實要跟好好相處下去的,可是,婁畫脂那裏……
“沈明軒,你帶柳立柔回柳府吧,不然,一個姑娘家的,就這麼讓馬車夫帶回府,本姑娘實在不放心。”
婁畫脂淡淡的說道,然後就讓沈明軒快去抱起柳立柔。
沈明軒遲疑了下,但他也沒得選了,婁畫脂說的沒錯,他沈明軒護送柳立柔回府,是最好不過的了。
“畫脂,那一會兒你回去的時候多注意點,回到府裏了,就派個人送信到我府上,給我報個平安,可好?”
沈明軒抱起柳立柔,就對婁畫脂說道。
“好,你放心去吧。”
婁畫脂說罷,沈明軒就匆匆走出了醫館,而婁畫脂倒是沒有注意到,柳立柔的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像似微笑,又像似在嘲諷,在嘚瑟……
目送沈明軒離開後,婁畫脂也就不由得歎息一聲,正想感慨女子,身子骨就是弱時,大夫就突然叫住了婁畫脂。
“婁姑娘!”
“怎麼了,大夫?”
婁畫脂在這個醫館住了六天,跟大夫以及他的夫人都熟識了。
“你是不是招惹人了?”
大夫語重心長的說道。
“嗯?”
婁畫脂有點遲疑,眉頭微微一鄒,心想:大夫,你說的招惹人,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知道要刺殺本姑娘的那些刺客的事兒?
“那個柳姑娘,她身體好著呢,可是卻裝暈……你看,你是不是跟她做對了,搶她心愛的男人了?”
“啊?”
婁畫脂還以為大夫說的是關於刺客的事兒呢,沒想到是關於柳立柔這女人的事兒,就不免收起樹起來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