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畫脂對著那依舊一臉怒火的柳立柔說道,完後見柳立柔還是一副絕不饒恕自己的樣子,就無奈歎息一聲,示意那個護衛把柳立柔帶到大堂。
不過話說回來,柳立柔來婁府鬧事,怎麼婁府上下都沒人出來管的嗎?大姐婁千雅和二姐婁千亦都沒聽到柳立柔的大嗓門嗎?
就算姐姐們都不出來,那尋宛竹總該出來吧?
婁畫脂想著,就吩咐夢青去看看怎麼回事兒,然後自己就跟柳立柔僵持著呆在大堂裏,不過,她柳立柔依舊是被護衛摁著的。
此時,婁畫脂顯得特別無聊,坐在大堂裏,隨意走動著,看看大堂中的所有設備,就不由得感慨了。
父親婁誌誠這個人,生活還真是簡陋啊,明明是婁府迎接客人的地方,卻設置得這麼簡單,除了幾幅畫,就不見得有什麼看頭了……
正在婁畫脂想著父親婁誌誠的為人之際,沈明軒便突然出現。
他看起來很焦急的樣子,額頭還有著些汗珠,一跑進大堂,就看向婁畫脂,然後才注意到被護衛摁壓在椅子上的柳立柔。
“畫脂,你沒事吧?”
沈明軒走向婁畫脂,瞟了一眼柳立柔後,就關心的看向婁畫脂。
婁畫脂微微鄒起眉頭,看著突然跑到自己家的沈明軒,還問自己怎麼怎麼樣,就斜眼看過去,冷冷道:“別過來,待會兒你家那親愛的柳立柔又要生氣,大鬧天宮了。”
婁畫脂撇撇嘴,就走開了,特地離沈明軒遠了幾步。
“畫脂,我是說真的,你不要有心裏負擔,你父親會沒事的。”
沈明軒可不管婁畫脂怎麼拒絕自己,他還是走到婁畫脂麵前。
而婁畫脂倒是不由得微微一愣,問道:“我父親?我父親他怎麼了?”
“畫脂,你……你不知道?昨晚你父親突然暈倒,現在在醫館裏,看樣子是工作太勞累了。”
沈明軒說著,看著婁畫脂那突然凝重起來的臉,就不由得繼續說道:“畫脂,你真的不用太擔心,還有,關於柳立傑的事情,表哥會幫你的……”
“沈明軒!你瘋了嗎?這個女人把我弟弟柳立傑搞成那副模樣,我家爹爹是不會放過她的,在本姑娘來之前,我父親就吩咐管家了,讓他帶人來婁府,把婁畫脂這個妖女給抓拿歸案!”
柳立柔聽到沈明軒所說的話,要護著婁畫脂什麼的,就憤怒的打斷沈明軒的話,身體欲站起來,卻又無奈被那護衛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柳立傑放火燒酒館關本姑娘什麼事啊!捉我歸案?柳立柔,你沒搞錯吧,別把什麼事都扯我身上行嗎!”
婁畫脂聽過柳立柔的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畢竟自己的父親病倒在醫館,自己這邊又無緣無故的扯上這些事兒,婁府上下,肯定很混亂吧。
“哼!柳立柔,拜托你搞清楚狀況好不好,本姑娘什麼事都沒有犯,憑什麼要聽你們柳家人的話,說來捉本姑娘歸案就歸案,你以為你是誰啊!”
婁畫脂邊說著邊想: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本姑娘沒有做錯事情,想繞過按規矩給本姑娘定個烏有的罪名,不可能!
“小姐,小姐!不好了!門口突然來了一幫人,自稱是柳家來的,說完捉你歸案呢!”
就在婁畫脂自信滿滿的時候,夢青就跑了進來,焦急而大聲的彙報道。
搞得婁畫脂不由得狠狠咬起牙根,並且還不由得瞟了一眼柳立柔。
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啊,她柳立柔不會是又出什麼鬼主意了吧?跟柳立傑合夥整本姑娘呢?
婁畫脂有點無奈,但事已至此,那倒不如到衙門喝杯茶,好好交談……
於是,婁畫脂就走出了大堂的門口,而沈明軒見了,便立馬跟上婁畫脂的步伐,也不注意看看柳立柔那崩潰的模樣,這時候的他,眼裏全是婁畫脂……
而柳立柔看到這樣急切的沈明軒是為著另外一個女人……一下子,她那血肉鑄成的心就突然被幾把刀子捅了幾個窟嘍般,疼得不能再疼了……
“畫脂!你站住,你在這兒呆著就好,我去對付他們!”
沈明軒攔在婁畫脂麵前,就說道。
而婁畫脂的反應卻是無奈的搖搖頭,冷靜道:“算了吧,沈明軒,這個事兒還是不要牽連沈家,畢竟,你父親剛升職,跟一直位居高官的太保相比,還是有點差距的,所以,這件事,你還是別管了。”
婁畫脂說罷,就繞過沈明軒,徑直的走向婁府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