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畫脂略感迷茫。
第三天,她雖然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麼恐懼了,可是,一想到能下手如此狠毒的人,胸口就不由得發悶。
是什麼原因,讓那個想奪取自己性命的人如此煞費苦心?
天色漸亮,婁畫脂才剛梳妝打扮好,就有官兵來稟報了。
“婁三姑娘,案子有進展了,請婁三姑娘到大堂來一趟。”
那官兵在屋外喊道。
而正好,婁畫脂也已經呆在衙門呆得夠嗆的了。
早上,她就想了,要是案子在沒有線索,或者是什麼進展,她婁畫脂可就坐不住了。
他白天澤查不到東西,那就讓婁畫脂出去碰碰運氣吧,說不定還能找到線索呢,畢竟這個案子針對的,也就婁畫脂她本人。
不過現在倒是不用了,隻是讓婁畫脂疑問的是,衙門的大堂裏,怎麼會出現楚晗宇的背影?
“楚晗宇?你怎麼在這裏?傷好了嗎?”
婁畫脂走進大堂,就衝著楚晗宇問道。
楚晗宇一聽是婁畫脂的聲音,便回頭,笑道:“畫脂,你可來了,我沒事。”
楚晗宇說著,就讓婁畫脂坐在早已準備好的椅子上。
然而婁畫脂卻反過來,讓楚晗宇坐在了上去。
“楚晗宇,本姑娘不知道你來幹什麼,不過,既然來了,還帶著傷的,你就給本姑娘多注意點。”
婁畫脂說話間有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硬是讓楚晗宇坐了下來。
“好了,現在,就說說正事吧。”
白天澤在大堂上敲起木樁來,似乎不太開心婁畫脂的表現。
這明明是大堂,她婁畫脂怎麼一見到楚晗宇,就直接關心起來了呢?難道不應該更注重案子的進展嗎?
內心小有鬱悶,但白天澤這內心小小的鬱悶是埋在心底的,坐在大堂上,他依舊是個撲克臉。
柳立傑倒是沒在意這些細節,他現在,更注重的還是案子進展。
而且,要說在這兩天裏住在衙門最憋屈的,就許柳立傑了。
第一天下午他就把衙門的院子逛了好幾遍。第二天他就開始大聲嚷嚷了,吵著要出去逛逛,總是在說一個人喝酒,太無聊了……
這不,白天澤的話一停,他柳立傑就立馬說道:“快點快點!都第三天了,在沒有進展,我都要瘋了!”
沈明軒倒是不在意這些東西,畢竟,這個案子裏,他就是一個被利用的棋子而已,雖說他很不喜歡被人當棋子使用,但是,至少這兩天他能和婁畫脂在一起,可以時常去找她,他沈明軒覺得也值了。
所以說,案子結不結束,對他沈明軒而言,都一個樣。
因此,柳立傑的話一完,就沒有人再說話了。
柳府的大小姐柳立柔雖希望案子的矛頭指向婁畫脂,但事已至此,她柳立柔自然也是希望快點結案走人……
白天澤見大家都不說話了,就翻開一些紙張,然後冷靜的說道:“這些紙張,是驗屍官得的結論。”
“經驗屍官所言,酒館的夥計,是被人砍掉了手指頭,同時,還把那夥計的舌頭還割掉了……”
“這個殘忍的行為,看似血淋淋,但目的卻隻有一個,那就是讓他傳達不了信息,即寫不了字,說不了話。”
“但是這個做法是很沒有人道的,最後酒館夥計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
說到這裏,白天澤頓了頓,又見大家沒有異議後,才翻到下一頁,繼續說道:“現在,我要說的,是另外一具完全毀容的屍體。”
“那個屍體婁畫脂看到過。”
白天澤說著,抬頭看看婁畫脂,見婁畫脂暗沉著臉,沒有出聲,就不再將此屍體跟婁畫脂聯係在一起論說。
“那具屍體,由於除臉部之外,身體各處的皮膚都是像被燒傷過似的,全是死掉的肌膚,所以,驗屍官不能判斷那具屍體是何人的。”
“然後,本官想起了婁三姑娘曾經說過的易容術,此技能是江湖上的秘術,能讓一個人變成別人的樣子。”
“於是,我就找到了在這方麵有了解的楚晗宇過來查看屍體。”
雖然白天澤對楚晗宇還是心存芥蒂,但是公事還是公事,所以,當他提到楚晗宇時,他白天澤是很認真的。
“楚晗宇,下麵,就由你來說說吧。”
“好。”
楚晗宇接過白天澤的話,也不含糊,就麵向大家,雖說如此,他還是依著婁畫脂的話,好好坐著,不用站起來說話。
“我是一名旅者,聽說的奇聞也多,其中關於易容術的,也略知一二。”
“我所知道的易容術,分為兩種,一種是隻易容臉部,另一種,則是全身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