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
她婁畫脂沒聽錯吧,父親大人要被流放?還是南邊……
這南邊……南湘國的南邊,是什麼樣子啊?
婁畫脂鄒鄒眉毛,自己提出問題,自己就回答了。
既然是被流放了,那些地方,肯定都是些鳥不拉屎的地方了,哪還有什麼好地方?
“官員,你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婁畫脂還是不太相信,明明她婁畫脂中午還跟白天澤交談著這個案子,怎麼才下午,就直接定罪了?更何況白天澤是知道她婁畫脂的父親是無辜的!
“婁……婁三小姐,這事情千真萬確,還是白長官讓我速速前來告訴你聽的。”
那來婁府報信的官兵說道,水都沒得喝一口,就被婁畫脂扯住衣服,拉著走出了婁府,並嚷嚷道:“真是,他白天澤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如此辦案,走!帶本姑娘去衙門!”
婁畫脂神速把那官兵帶走。
而在婁府裏,母親尋宛竹就被那官兵的話給嚇得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愣在原地,眼睛直直的看著前方,似乎是突然窒息了般,還好有婁畫脂的大姐婁千雅扶著,不然就算還站在那裏,下一秒也要暈倒了。
婁畫脂自然是知道自己的母親肯定很焦慮,所以,她可不能讓這報信的官兵呆在婁府呢,萬一又被問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那還不給把母親給弄得欲哭無淚?
一路上,行人匆匆,叫賣的,交談的,嬉笑的,都突然跟婁畫脂隔了一個屏障般,她婁畫脂,都看不見,聽不著了。
去到衙門,婁畫脂就飛快的下了轎子,跑進衙門。
“白天澤!白天澤!你給我出來!”
婁畫脂邊跑進去,邊衝裏麵喊道。
而就在這時,他白天澤便急忙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婁姑娘?”
白天澤見婁畫脂怒氣衝衝的,就知道婁畫脂已經是怒不可遏了。
隻是,他白天澤沒想到的是,她婁畫脂會跑過來找自己理論。
“白天澤,你說過要幫我父親的!可是,我父親怎麼就要被流放了?”
婁畫脂說著,頓了頓,也沒等白天澤回答,就“呸”了一下,改口道:“不對!白天澤,你作為衙門的總長官,辦案也太不公道了!”
“你明明知道本姑娘的父親婁誌誠是無辜的,他所作的事情,還都是正確的!”
“可是,現在你卻沒有為婁誌誠尋找證據,更沒有還他一個清白,就給他定了一個罪狀,流放他!”
“畫脂!你冷靜點……聽我說……”
白天澤看著婁畫脂那副生氣的樣子,自然也是不好受,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
“聽你說,總是聽你說,白天澤,你真是太古板了,太不靠譜了!”
婁畫脂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也不想聽白天澤解釋什麼,她婁畫脂啊,穿越到古代,遇到的第一個被自己認可的親人,就是婁誌誠了!
她婁畫脂不稀罕什麼榮華富貴,她不在意父親有沒有官職,更不在意婁府地位如何,有沒有被排擠……
她婁畫脂,現在最受不了的,就是失去親人了!
她可以沒有男朋友,沒有愛情,對於這些,她婁畫脂早就看透了,但是,親情不同啊!
婁畫脂的父親,婁誌誠,是婁府裏對她最真誠的親人了……
“畫脂,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糟糕,拜托,相信我好嗎?”
白天澤想帶婁畫脂去喝點茶水,消消火氣……
可是,婁畫脂哪裏還能相信他呀,聽說自己的父親要被流放的時候,她婁畫脂其實也是跟母親一樣的,傷心,焦慮,各種不好的情感都來了!
“不!白天澤你太壞了!太不可靠了!”
婁畫脂撅起嘴巴,眼淚像逸出來的泉水,突然間就掉了下來。
惹得白天澤一時不知所措,伸手想安慰一下婁畫脂,卻又不懂得該怎麼做……
手到半空,還沒碰到婁畫脂的臉頰,婁畫脂就冷冷的哼了一聲,道:“白天澤,預訂流放父親的時間,是什麼時候?”
“後天……”
白天澤也有些難過,回答中,低頭一直看著婁畫脂擦著眼淚。
“夠了,時間夠了……”
婁畫脂擦完眼睛,就抬頭看向白天澤,紅著眼睛,一副哭過的樣子,但眼神卻異常堅定。
“什麼?”
白天澤不明白婁畫脂的意思,就問道。
“時間足夠了,後天,本姑娘必定把墨裴羽犯罪的證據找到!”
婁畫脂狠狠的放下這一句話,就掉頭離去。
“哎!畫脂!”
白天澤聽過婁畫脂的話,就著急了,生怕婁畫脂做出什麼傻事來。
立馬跟上婁畫脂的步伐,但才走幾步,他白天澤就不由得鄒鄒眉頭,回頭看了眼裏屋,然後就吩咐身邊的侍衛,道:“快去看著婁畫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