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馬車,婁畫脂就跟在沈明軒的身後,也不猶豫,便踏進了四津學院。
四津學院,南湘國的最高學府,應有設施也都具備,是書生們的目標所在。
一進去,各種設施都讓婁畫脂不由得稱讚,但又不由得鄒眉。
四津學院建造的用意不過是選拔出為國家做貢獻的人,所謂學院,也應該是書香之地,擁有著濃重的學習氛圍才對。
可是,四津學院讓婁畫脂為之讚歎的,不是它本該有的樣子,而是與它本身不相符的富貴與豪華。
這真的是學院,是一個國家該有的最高學府的樣子嗎?
婁畫脂微微咬著牙,看著那些用玉雕刻做成的窗戶,以及地板上用大理石鋪墊而成的路麵。
所有的奢華,都讓婁畫脂不由得為之作嘔。
可是,這又不由得發人深省。
一個好好的學府,不營造良好的學習氛圍,卻搞得如此奢侈,問題到底出在哪裏?
如果說這就是國家最高學府的特別之處,那也不過如此……
如此華麗的裝飾,琳琅滿目,這能讓讀書人靜下心來,好好品味書中的蜜 汁嗎?
婁畫脂走在沈明軒身邊,一些在打鬧的書生在走廊上跑動著。
突然看到沈明軒,就停下了腳步,本想快速離開,不要招惹到沈明軒似的,但看到沈明軒身邊突然多出一個女子,就不由得放慢了腳步,邊走邊看著婁畫脂,雖然嘴巴上一句話都沒敢出,但他們交互的眼神卻在交流著。
會是什麼意思呢?
婁畫脂沒有直直的看著人家,倒是餘光看到了他們那怪異的樣子。
隨後,在婁畫脂帶著疑惑的心情下,就跟他們擦肩而過。
沈明軒倒是沒有理會他們的舉措,但本來是打算帶婁畫脂到婁誌誠的辦公室看看的,卻因為看婁畫脂那突然心生疑慮的表情,而突然停下腳步,對身邊的侍從說道:“去,罰他們兩個一天都不許吃飯。”
沈明軒說著,鄒鄒眉頭,想了一會兒,就改口道:“不,罰他們餓兩天。”
“還是三天?”
沈明軒真是玩得過火,才剛說完兩天,就突然改口說要罰他們三天不能吃東西?
婁畫脂聽著,就立馬阻止道:“沈明軒,你幹什麼,怎麼能這樣對別人呢,他們又沒有做什麼壞事,怎麼突然就要罰他們三天不許吃東西呢?”
婁畫脂感到沈明軒做得有點過。
如果是覺得沈明軒他隨便帶女子進入學院,是不符合規矩的事情,對此指指點點,那她婁畫脂也認了。
“畫脂,對他們,不能同情的。”
沈明軒對婁畫脂淺笑道。
“為什麼?之前他們得罪過你嗎?”
婁畫脂不解道,而除了能想到這個之外,她婁畫脂也想不出來沈明軒要如此罰他們的原因了。
“畫脂,我的好表妹,他們的嘴巴,可都不是鐵做的,人雲亦雲,說話總是添油加醋,這會兒看到你,要是知道你是婁誌誠的女兒的話,你看他們會怎麼說你?”
“先給他們吃點苦頭,就知道接下來,他們該做些什麼了。”
沈明軒說著,就又繼續往前走,給婁畫脂帶路。
而此時,婁畫脂她才豁然開朗。
是啊,這些書生都還不知道本姑娘就是他們嚴厲的婁誌誠老師的女兒,所以說,此刻的婁畫脂可是個蒙麵人物呢。
如此一來,這問書生,了解自己父親情況的這一個辦法,就有點行不通了……
越往前走,就越是高大上的設計鋪蓋眼球。
最後,婁畫脂終於到了父親婁誌誠工作的房子。
但還沒有走到那房子,遠遠的,婁畫脂就看到了兩名男子坐在走廊上看書。
其實也不算是看書,他們是在朗誦。
聲音不高,情感把握得還不到位。
近了,婁畫脂才發覺這是自我寬慰的名人語句!
什麼情況,他們兩個人大白天的,在自己父親的工作室前惦念?還是寬慰自己?
婁畫脂走近了,沈明軒自然也走近了他們。
他們兩個看起來挺樸素的,簡潔的衣裳,是粗布吧……
腰間就一條類似皮帶作用的繩子。
沒有任何裝飾品。
他們的手都舉著一本書,厚厚的,有點舊。
突然聽到腳步聲,抬頭一看是沈明軒後,他們兩個人就互相對視了一眼,接著就把手上的書給合上了,隨後,就是邁開腿,預備離開。
婁畫脂還以為是因為沈明軒的緣故。平時行徑惡劣,所以才惹得人見人跑。
但沈明軒突然來的話,就讓婁畫脂感到奇怪了。
“哎!你們兩個,別走,有事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