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其他的老師,自然都是同在一個房間裏工作著,有課了就去上課,沒課的就在那裏專研學術問題。
婁畫脂和沈明軒走到那個房子的門口,也沒進去,尤其是婁畫脂,先是側身傾聽裏邊有什麼動靜沒有,然後才是探頭看看裏邊的情況。
一切正常,裏麵的人都沒有說話,探頭察看,沒有課的老師都在埋頭寫著什麼。
婁畫脂有點好奇,就輕手輕腳的走進去,俯身到一個認真寫著東西的老師身旁。
定睛一看,這是什麼?
婁畫脂有些疑惑。
看著這個宣紙的紙質不一般,一看就知道所寫給的人物不是一般的人。
婁畫脂的身子擋著了些光,陰影擋在了那個老師的桌子上,隨即,他才反應過來,有人來了。
然後動作飛快的,桌子上的宣紙就被他一 抽,收到了抽屜裏。
婁畫脂愣了愣,感覺自己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而因為那個老師的舉動過大,其他的老師也都紛紛停筆,看向婁畫脂這邊來。
待那最緊張的老師看清身邊的人是一個貌美的女子以後,他就不由得鬆了口氣,但看到這陌生的女子身邊站著的是沈明軒後,又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他咽咽口水,最後才緩過來,問道:“你……你是誰?四津學院可是讀書聖地,隻有男子可以進來,你這……”
那老師突然變成了一位老師該有的本色。
這不,一開口,就表示自己對沈明軒帶女子進入四津學院的不滿。
但畢竟對方是沈明軒,他一個老師的,哪裏能招惹這等人物?
可是,他剛才所做的事情,又何嚐不是跟頭頭對著幹的事兒?
“先生,婁姑娘是我帶進來的。”
沈明軒聽著老師所說的話,就打斷道。
而那老師的關注點則是沈明軒話中的那個婁姑娘。
這個姑娘姓婁?那她是……
老師的眼睛突然轉向婁畫脂,認真的看看她,感覺有點像婁誌誠後,就不由得小聲驚歎道:“你……你是婁誌誠的女兒?”
婁畫脂一臉茫然,但也點頭示意著自己確實是婁誌誠的女兒。
接著隻聽老師們“哎呦”一聲,就有人走去門口,看看外邊沒有人以後,就把門給關上了。
待把門關上後,那老師就立馬走到婁畫脂跟前,對婁畫脂說道:“婁姑娘,你可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怎麼在這個時候跑到學院來了?”
那老師心疼著婁畫脂的父親的遭遇,說話間一股著急的模樣。
“婁姑娘,你或許很著急,或者是說,婁府現在可能很混亂,但這終究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婁畫脂知道這些老師都是在關心自己,以及關心著婁府的狀況。
看來,他們跟自己的父親關係甚好啊。
婁畫脂想著,就說道:“先生,雖然父親的案子已經斷案,但是本姑娘覺得,還是可以改變它的。”
婁畫脂一開口就說出了如此讓人不可置信的話。
在座的老師,聽了婁畫脂的話,就不由得沉默起來。
“婁姑娘,我們都知道你父親不容易,這個案子斷得也很草率,但若是說改變這個案子的結果,這就……”
婁畫脂知道他們的意思,也明白他們現在肯定覺得自己在無理取鬧。
“先生,本姑娘覺得,這世間可以改變的東西太多了,不差這一個案子,”婁畫脂本來被叫到坐在在一個椅子上,但此刻,她婁畫脂就不由得站起來,跟麵前的這些老師說話了,“而且隻要是發現案子有問題,又有很多人舉報,我婁畫脂就不行,他們還能不徹查此案?”
那個之前突然把桌子上的宣紙收起來的老師聽過婁畫脂的話,他也著急了。
到婁畫脂身邊,就鄒著眉頭,焦急的解說道:“婁姑娘,請你息怒,也請你好好想一想,就算是群眾起義了,但卻沒有足夠的證據,那是不是也是白搭?”
“是啊。”
婁畫脂聽過那個老師的問話,就立馬回答道,然後眼珠子一轉,就又繼續道:“可是,都還沒有做,怎麼可能知道行還是不行呢?”
婁畫脂的這一句反問還真是讓這些老師著急了。
“你看吧,你看看。”
就在這時,那老師就把之前收到抽屜裏的宣紙拿了出來,遞給婁畫脂。
婁畫脂接過,就立馬打開來,仔細的看著裏邊的內容。
而那老師就在婁畫脂看著宣紙的時間裏,繼續講解道:“婁姑娘,你看看吧,這是我剛才寫得東西,想著不管怎麼樣,也要拚一把,把事情得真相傳達上去。但我們這麼做,並不一味著會成功,畢竟,你父親上奏的奏折就被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