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畫脂聽著白天澤給自己的理由,就不由得微微鄒眉,小有鬱悶的樣子。
雖然說之前在甜品店,婁畫脂確實沒有好好聽白天澤說話,但那個時候,換作別人,也會氣得不想說話吧?
婁畫脂低下頭,沒有做聲。
不過他白天澤不是特別古板的人嗎?男女授受不親這個道理,他白天澤應該是最有認識的了,怎麼……怎麼可能會把婁畫脂拉上他的馬車,跟他坐在同一匹馬上啊?
婁畫脂想著,就突然抬頭看看坐在自己身後的人,想著:本姑娘該不會遇到了一個假的白天澤了吧?
白天澤倒是敏銳,婁畫脂才一轉頭,他就察覺到了,順勢低下頭看向婁畫脂,想著要問婁畫脂有什麼事嗎,不料由於距離太近,他白天澤最後竟是不由得一愣……
話到喉嚨,他白天澤就說不出來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白天澤才意識到什麼。
他怎麼把婁畫脂給拉上自己的馬車了?還靠得那麼近……他白天澤覺得……覺得有些別扭?
最後,還是婁畫脂先開口說話。
“白天澤,你的臂力很好。”
其實婁畫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開口就隻能是隨便找了個事情說出來。
而白天澤倒是冷靜,聽了婁畫脂的話,他也不做什麼解釋,就隻回答道:“謝謝。”
語畢,頓時就一陣沉默……
哎,婁畫脂感到不舒服了,後背暖暖的,是個男人的暖氣……
隻是這沒讓婁畫脂感到害羞,而是突然想起了齊昀。
昨晚齊昀就這麼一直讓自己靠著睡覺呢,想想,就覺得好溫暖……
隻是一想到老天爺這麼不公平,一個這麼好的男人,怎麼就被下毒了呢?
其實齊昀的身世背景也挺可憐的,不知道誰是自己的親生父母,被一個富豪帶大,本來要繼承家業,從孤兒越升為豪門總裁般,命運看似好轉,卻不料這是老天爺給他開的一個玩笑。
失去了的東西,他齊昀不再去追究,但並不代表他齊昀就此釋懷。
他最後是在婁畫脂的支持下活下來了,但還是要婁畫脂給他改了一個名字!
突然,好多過去跟齊昀發生的事情,又一幕幕上映。
婁畫脂的心情,有溫暖,也有傷心。
她喜歡齊昀吧?
應該吧,這麼好的男人。
婁畫脂自己的內心如同漲潮的大海,波浪一浪大過一浪……
還好婁畫脂的外表是冷靜的,以至於到了管理奏折的官員家,坐在婁畫脂身後的白天澤都沒有發現婁畫脂的異樣。
白天澤先下了馬車,然後就把手伸向婁畫脂。
婁畫脂微微一愣,才發現白天澤原來是這般得紳士。
就在這時,婁畫脂雖然把手伸給白天澤,讓白天澤扶自己下馬,但內心卻是不由得嚷嚷的。
哼,楚晗宇這家夥,說好要教本姑娘騎馬的,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教本姑娘啊。
突然間想到這個事情,但問題一出來,婁畫脂就不由得撇撇嘴了。
還不都是最近發生了一大堆的事情?
不過他楚晗宇還沒教自己騎馬也好,免得他那麼快的就離開南湘國,跑去別的地方遊玩去了。
哎,他楚晗宇就一個旅者,可真自在……
走到李府門口,婁畫脂就停下腳步,看看府門。
思緒飛遠了,現在可算是回來了,該辦正事了。
婁畫脂想著,就跟著白天澤一起走進李府。
隻是,此時的婁畫脂卻不由得擔心起來。
那墨裴羽如此冷靜,莫不是早就有所準備,把那些攔截下來的奏折給毀了?
婁畫脂想著,眉頭就不由得微微一鄒,然後就看向四津學院的張輝先生。
隻見張輝老師一臉淡定,帶領著其他老師,都是士氣滿滿的。
天呐,兄弟,可千萬不要出什麼意外啊,現在士氣這麼好,別一會兒打臉就好。
婁畫脂的心特別細,自然,擔憂的便多了。
“流冰,帶人去搜查,裏裏外外,都給我查清楚了。”
接著,白天澤一聲令下,在身後的官兵就各自分成幾個隊伍,向不同的方向擴散,去搜查東西了。
看著這些官兵做事都如此的有條理,婁畫脂就不由得感歎了。
白天澤這個人,平時肯定要求很高吧,不然在關鍵時候,他的手下怎麼都能如此不緊不慢,還井然有序的?
“哎,白……白長官!你們這是……這是幹什麼呀?”
管理奏折的官員才剛走出來,還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本想著對白天澤和墨裴羽的到來來點表示,以便友好,不料他還沒開口說話,他白天澤就下令搜府。
“辦案需要,委屈你了,李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