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畫脂似乎很久沒有見到沈明軒了,早上早朝的時候,他見那麼多人圍著婁畫脂,就沒好意思去跟婁畫脂說上話,以至於婁畫脂突然拜訪沈府的時候,沈明軒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婁姑娘,請進,這位是……”
“他就是孫家的大當家孫邵宜。”
婁畫脂介紹道,然後孫邵宜就禮貌性的向沈明軒點點頭。
沈明軒看起來有點精神不振,但還是照顧得挺周到的。把我們迎接到大堂後,就讓下人們準備了些吃的上來。
“沈明軒,看起來你不太舒服呀。”
婁畫脂看著沈明軒有些勞累的樣子,才說完這些話,沈明軒就咳嗽起來了。
真是說來就來,這一咳嗽的,還把沈明軒咳得話都說不出來,搞得婁畫脂連忙倒茶給沈明軒,讓他緩緩。
“謝謝。”
沈明軒接過茶,喝了才好些,這會兒要不是當著孫邵宜的麵,指不定婁畫脂要劈頭蓋臉的訓斥沈明軒呢,都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不懂得怎麼照顧自己呀。
“少爺!少爺,夫人她又鬧啦,這回,門前的花都被她砸壞了。”
忽然,一個下人急衝衝的跑了進來,開口就說了這麼一個事情。
“……”
沈明軒聽罷,倒是一句話不說,暗沉著臉。
婁畫脂感覺不對勁了,所謂的夫人,指的是婁善女吧?而門前的花……婁畫脂記得,她見過婁善女門前的花盆,那些奇花異草,都是沈弘文送給婁善女的,就算是冬天,那些花也不會凋謝。
“沈明軒,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
婁畫脂提議道。
“不去了,讓她鬧吧,一天沒個十幾回,她是不會罷休的。”
沈明軒淡淡的說道,像似習以為常了。
但是婁畫脂此行的目的就是給婁善女送解藥的,所以,怎麼可能不去呢?
隨即,婁畫脂重重的拍了一下沈明軒的肩膀,道:“走吧,本姑娘這次來,就是來看看婁善女的,順便給她點東西。”
“東西?”
沈明軒聽著就疑惑了,那是什麼東西呀,現在婁善女因為自己中毒的事情,動不動就生氣,砸東西,扔東西,好在家裏富餘,否則被她這麼一鬧,等父親回來了,沈府還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呢。
“走啦,孫邵宜也在,你該不會還想杵在這裏吧?”
婁畫脂的言外之意,沈明軒算是聽出來了,他眼睛一亮,看向孫邵宜時,孫邵宜倒是無奈一笑,然後指指婁畫脂,道:“父親走了,唯一一顆解藥在婁姑娘的身上。”
“原來……”
沈明軒有點說不出話來了,他看向婁畫脂,那開心的心情,完全展現在了臉上。
“都說走啦。”
婁畫脂看著沈明軒這個樣子,就感慨了。
才多久呀,沈明軒你的變化可真大,為人處世都變了,明知道孫邵宜是下毒的那個人,但從一見麵到現在,他都沒有對孫邵宜表現出強烈的憤怒,相反的,他還以待客之道來對待他。
見到婁善女,她頭發淩亂,但就算她看起來很可憐,婁畫脂還是遠遠的就站住了腳。
“你們都站這兒吧,我想單獨跟婁善女談談。”
婁畫脂對沈明軒以及孫邵宜說道,孫邵宜不明所以,但他願意乖乖聽話,而沈明軒倒是知道什麼,點點頭,就轉身背對婁畫脂。
孫邵宜看著婁畫脂走進去後,感覺氣氛怪怪的,便問道:“沈明軒,你不擔心你母親嗎?”
“擔心,不過那也是她活該。”
沈明軒冷冷的說道。
“怎麼就活該了呢?”
“你不知道嗎?”
沈明軒側身看向孫邵宜,見孫邵宜確實是一臉茫然的樣子,才解說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這個事情,以前我都不知道……”
“你清楚的吧,婁姑娘的親生母親叫尋宛言,她的死,並不是因為毒發作了才死的,而是因為我家人怕被當時為之瘋狂的婁誌誠所連累,而去拉攏尋宛竹一起密謀把她給勒死的。”
孫邵宜聽沈明軒說完,他便點點頭,道:“確實聽過這個事情,不過,你就放心吧,婁姑娘心地善良,她至多會跟婁善女多說幾句,大不了,就是給她點苦頭吃罷了。”
說到這裏,孫邵宜突然想起那一晚楚晗宇整北伊天的場景,心想:這兩個人有點相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