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麟王的住所裏,婁畫脂扶著婁千亦慢慢坐下來。
“二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婁畫脂掀開婁千亦的衣袖,就鄒起了眉頭,仔細檢查起這些傷痕來。
“我……我也不知道……”
婁千亦也感到很委屈,看著自己身上的傷,還有一回憶起什麼事情,就瑟瑟發抖。
“二姐,你倒是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哪個人這麼對你,你三妹我絕對饒不了她們!”
婁畫脂以為婁千亦是害怕不敢說,所以就大聲的說道,給婁千亦撐腰。
“不是,不是的,三妹,你二姐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昨天下午進宮以後,我就一直坐在轎子裏,進宮的時候才換了一個轎子,接著走了很久的路,天都黑了,等我發覺不對勁的時候,走出來就看到自己被擱置在了一個廢舊的院子裏,周圍黑黑的,我……我實在是看不清啊,就突然被一人拿著鞭子抽打,好……好在我用手擋住了臉,才沒傷到臉……”
婁千亦把她記得的事情說出來以後,婁畫脂的臉色就不好了,而恰在這個時候,南麟王回來了,隻是,後麵跟著個不速之客——南風錦。
“亦兒,你沒事吧?”
南風錦自由進來就奔到婁千亦麵前,看著她受傷的手,就特別心痛,恰在這時,太醫來了。
“南風錦,你出來,本姑娘有話要跟你說。”
婁畫脂摸摸婁千亦的肩膀,算是安慰她,然後盯著太醫冷冷看過去,太醫也知道婁畫脂的意思,立馬低下頭說道:“婁助理放心,微臣定當好好診治。”
隨後,南風錦與南麟王就跟著婁畫脂走了出來。
“南風錦,昨晚去接我二姐進宮的人都有誰,都是誰安排的?”
婁畫脂停下腳步,轉身就嚴肅的問道,惹得南風錦一時愣住,想了一下,才說道:“婁姑娘,昨天接亦兒的都是我吩咐的下人,他們都是我平時所接觸到的下人,都是聽我的話的,也都知道我的心意,不可能會對亦兒做出這樣的事情。”
“把他們都叫過來,這事情,絕對不能就此罷休!”
婁畫脂睜大了眼睛,堅定的說道,然後衝著南風錦一甩袖子,恰在這時,那個管事的女官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後,整個人都傻眼了,想不到隻是一個監國助理的婁畫脂,居然敢對皇上做這樣的東西,甚至,剛才她沒聽錯的話,婁畫脂還直呼了皇上的名字。
“皇上,管事的女官來了。”
這又是另外一個公公,他把這女官帶來以後,就後退著出去了,似乎知道這裏將會發生大事般,先回避了。
“你就是管事的女官?”
婁畫脂把視線調轉到這個女官的身上,一臉冷漠的盯著她。
“是……是的。”
那女官也知道婁畫脂不是好惹的,所以,一見到她就立馬跪了下來,回答的時候額頭還一直貼著地板。
“抬起頭來,別在這裏轉唯諾,沒有用!”
“是是是……”
那女官怕是真的嚇到了,抬起頭來,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說說看,你是怎麼見到我二姐的。”
婁畫脂就站在她的麵前,不僅是婁畫脂一個人,還有南風錦以及南麟王,整個南湘國重要角色的人都站在她麵前了,而且這中間還有一個是火冒三丈的人,她敢撒謊嗎?不敢。
“婁助理啊,饒命啊,小的真的不知道啊,今天早上,我就是跟以前一樣起床,然後有一個按慣例今天打掃衛生的宮女急衝衝的跑來見我,說是在前朝貴妃娘娘的院子裏看到了一個卷縮著的宮女,我聽了就立馬過去看,發現是本來昨天就應該進宮的婁千亦姑娘,我也知道,她是皇上欽點的宮女,耽擱不得,就立馬扶她回去洗澡歇著了,然後沒多久,就有公公過來說要帶婁千亦姑娘去一個地方,是皇上說的,所以,就帶走了,這……這中間發生了什麼,我真的不知道啊!”
管事的女官有些聲嘶力竭,但聽了她的話南風錦卻火了起來,剛才是頗為擔憂,現在,就是頗為惱火。
“你到底是怎麼做事的!你身為管事的女官,什麼宮女什麼時候應該進宮,什麼時候報道,難道你都不知道嗎?居然到第二天了,讓掃地的宮女發現,若不是慣例,那今天朕是不是還不一定能見到亦兒,啊?”
南風錦大聲喝道,正想懲罰這個女官的時候,婁畫脂卻喊住了南風錦,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盯著那女官看道:“身為女人,都應該知道讓皇上注意到自己不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