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你可看仔細了,要開什麼藥,要怎麼樣都沒問題,你快看仔細了!”
孫邵宜把婁畫脂放在裏屋的床上,就立馬對大夫囑咐道,而大夫麵色鐵青,不用孫邵宜多說什麼,他也會給婁畫脂自己診斷的。
“孫公子,請您出去等一會兒吧,你這樣子,我夫君怎麼能安心診斷哪。”
大夫的妻子說道,而孫邵宜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為了讓大夫更好的診治婁畫脂,他隻能先走出裏屋。
而恰在這時,沈明軒和柳立柔來了。
孫邵宜認得沈明軒,但不知道柳立柔,不過既然是為了婁畫脂來的,那就都是婁畫脂的朋友了。
“孫公子,婁姑娘怎麼了,我看你抱著婁姑娘上馬車……”
“我也不知道,婁姑娘到一品閣找我,想來是有什麼事情,但是她還走在樓梯裏,就突然暈過去了。”
孫邵宜簡單說明狀況後,忽然想起什麼,便對自己身邊的下人說道:“你,快點入一趟婁府,告訴婁府的人,婁姑娘身體不適……”
說到這裏,孫邵宜突然想起了什麼,看了一眼沈明軒以及柳立柔,改口道:“就說婁姑娘累了,今兒就不回婁府了,晚上在自己的府裏過。”
“是。”
沈明軒一聽,感覺不對勁了,為什麼不讓婁府的人知道婁畫脂暈倒了呢?這萬一要是什麼疑難雜症怎麼辦?
“孫公子,你這是為何?”
沈明軒還是問出口了。
“婁姑娘身體不適,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所以,我要為婁姑娘保守秘密。”
孫邵宜淡淡的說道,本來婁畫脂就懷孕了,要是婁家的人來了,對大夫問上問下的,知道婁姑娘懷孕了那可怎麼辦?
“什麼?婁姑娘身體不適?這……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以不告訴她的家人呢?之前她就因為山野之行傷了身體,躺床幾個月,後來康複還因為那個白天澤搞得又來醫館躺了好幾天,這種事情,怎麼能不說呢?”
沈明軒著急了,而孫邵宜倒是聽到了一個陌生的名字,疑問道:“白天澤是誰?”
“他?他現在不在這裏,估摸著戰爭結束了,他才回得來吧。”
沈明軒簡單回答著,然後又把話繞到婁畫脂身上。
“孫公子,關於婁姑娘的事情,我覺得你做得太草率了,婁姑娘不願意讓別人知道,那是因為她不想讓別人擔心,但是大家都不知道的話,怎麼照顧得了她呀?身體不好,就不要到處走動呀。”
是呀,婁姑娘,你明明就有孩子了,這麼特殊的時候,怎麼能到處亂跑呢?可是,不到處走動做事,婁畫脂是不可能做得到的。因為正如小錘子說的,婁姑娘一旦安靜下來,肯定會倍感思念楚晗宇的,與其這樣犯著相思之病,累趴自己,像婁畫脂這樣的女子,自然是會找事情做了,而且她做的事情,又有哪一件是不重要的呢?
“沈少爺,請你好好想想,若是我把婁姑娘生病的事情說出去了,你以為婁姑娘會比現在好很多嗎?她知道分寸的。”
孫邵宜冷著臉說道,爾後大夫就從裏屋走出來了,看到孫邵宜等人後,眼珠子轉了轉,問道:“婁姑娘身邊的小錘子不在嗎?”
“小錘子?大夫你是說那位官家嗎?”
柳立柔問道。
“不錯。”
“官家經常不在府裏,通常是與婁姑娘在一起的,不過……”
柳立柔說到這裏,就忍不住四下看看,畢竟婁畫脂就在這裏,若是小錘子不在的話,那隻能說明他去辦其他的事情了。
“大夫,小錘子去辦事了,你知道的,婁姑娘一個人分身不了,今兒去查看慈善機構的事情了。”
孫邵宜靈光一閃,說道,然後就衝大夫微微一笑,拉著大夫邊走邊說道:“大夫,借一步說話。”
“大夫,有什麼事情你就跟我說吧,婁姑娘懷孕的事情,我知道,小錘子已經跟我說了,隻不過,旁邊的那兩位卻不知道,所以……”
“你知道你還不好好照顧好婁姑娘?居然累暈過去,還有,這幾天的藥是不是沒按時吃?氣血不足就算了,剛才我一把脈,那個把我氣的,才幾天啊,怎麼就搞成這副模樣了?”
孫邵宜沒想到自己話都沒說完,那大夫的反應比自己還要激動。
“大……大夫,你息怒,你說說看,到底怎麼樣了,婁姑娘她……”
“大夫,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也不用遮著掩著,我們都是婁姑娘的朋友,之前不知道婁姑娘身體不好,現在知道,也想盡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