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也就這麼過去了,婁畫脂也知道自己身子重要,所以,這幾天下來,除了忙活青樓轉型的事情,就是跟孫邵宜商量大姐結婚的事情。
似乎一切都很順利,婁畫脂在家裏看到大姐和陌上桑如此恩愛,就更加喜悅,當然,她也更加憂思。時常會回到自己的府邸裏,然後一個人喝茶,一個人看看楚晗宇留下來的匕首,重複瀏覽信件,重複撫摸那件紅嫁衣。
有的時候,連婁畫脂自己都覺得可怕,怎麼自己就變成這樣了呢?明明天下男人多得是,結果自己就偏偏想在這一棵樹上吊死。
婁畫脂再次取出匕首,仔細看著這把匕首。
之前因為孫邵宜這家夥,不小心就摔過這把匕首,現在看來,這匕首上的寶石都還好好的,而且鑲得特別牢固。
“一共鑲了十八顆寶石,其中最大的一顆寶石就是你了。”
婁畫脂伸手摸摸匕首的把柄,歎息一聲,隻感覺突然有一股火氣湧上心頭,嘴巴一撅,就用力一砸,硬是把桌子打出了幾個窟嘍。
“楚晗宇,你個烏龜王八蛋,居然讓本姑娘在這裏幹想著你,真是太過分了!過分!過分!過分——”
婁畫脂的府邸裏,突然響起一聲怒吼,枝頭上的鳥兒都嚇得飛了起來,府裏的人都還一愣一愣的,就連小錘子都走了進來,以為發生什麼大事了。
“婁姑娘,你還好吧?”
小錘子走進屋子裏,看到婁畫脂一副平靜的樣子,就疑惑了。
就剛才那聲特大怒吼聲,真的是婁畫脂大叫出來的嗎?
“好,本姑娘好得不得了呢,能有什麼事兒呀,就是火氣一來,就想吼吼罷了。”
婁畫脂沒好氣的說道,然後忽然想起什麼,就道:“誒,對了,昨兒孫邵宜是不是說今天要帶我去看看客棧什麼的呀?”
婁畫脂不大記得了,昨天她誰也不見,孫邵宜是派人來告知她的。
“是的。”
“那好,本姑娘該準備準備了,我大姐的新房,我可不能大意了。”
婁畫脂站起來,就把匕首收好,然後衝小錘子看過去,道:“不對,小錘子,本姑娘是不是漏了什麼事情啊?”
“嗯……婁姑娘,你確實漏了些事情……”小錘子見婁畫脂這幾天稍微消停些了,就不想說的,剛好讓她多歇幾日,但現在婁畫脂都問起來了,他也就不能不說了,“傅公子已經著手準備提親的東西了,不知道婁姑娘有什麼打算……”
“……”
婁畫脂聽小錘子這麼一說,臉色突然變得怪異起來,盯著小錘子看了一下,腦子迅速計算起來。
傅太守剿匪成功已經有六七天了吧,自己居然晃晃悠悠就過將近一個星期?
婁畫脂麵色凝重,道:“這幾天我都不怎麼見人,除了上早朝之外,其餘時間裏,傅言有沒有來找過我啊?”
“這倒是沒有,不過,他倒是經常去參加書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