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兒,你這是在鬧什麼?你怎麼又擔任議和使者了?你不知道這次出行有多危險嗎?”
早朝一結束,婁誌誠就立馬到婁畫脂身邊訓斥道,但更暴躁的是南麟王,這會兒都還沒等婁誌誠說完婁畫脂,他就直接走過來,看了下婁誌誠後,就道:“婁太保,我與你女兒有要事相商,有什麼事情,一會兒回家了,你再和婁姑娘說吧。”
南麟王說完就一把拽著婁畫脂從大堂的後方走出去,雖然婁誌誠很不爽,還想著跟婁畫脂說些什麼,但看南麟王的樣子,他似乎更加反對婁畫脂擔任這次的議和使者,所以才無奈搖搖頭,走出大堂。
而不僅僅隻是南麟王與婁誌誠表示不愉快,婁千亦也很不愉快,一下了早朝,也不等南風錦就大步走了,惹得南風錦急急忙忙追了上去。
“亦兒,亦兒!你等等我啊,我剛才也是沒有辦法啊,你也看到了,剛才文武百官就有一大半的人是希望婁畫脂擔任議和使者的……”
“可是我三妹是一介女子,女子!她也會累的,而且……而且她沒有西楚國的熟人,也沒去過西楚國……太危險了……”
婁千亦氣壞了,回頭看向南風錦就不由得撇撇嘴道,搞得南風錦也很委屈,輕輕摟著婁千亦,說了好多次對不起,婁千亦才沒有那麼生氣。
另一邊,婁畫脂被南麟王一拽就拽到了後花園的亭子裏,她知道,南麟王肯定要發飆了,所以就一聲也不吭,乖乖站在原地,靜候南麟王唾沫橫飛。
哪料南麟王氣了很久,一句話也不說,過了一會兒轉身就突然抱住婁畫脂,嚇得婁畫脂瞬間石化。
“脂兒,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去當議和使者,我總覺得你若是去了,就會出問題,別忘了,你肚子裏的孩子已經兩個月了,已經有了一點形狀,這一路山高水遠的,你吃得消?”
南麟王鬆開婁畫脂,一臉憂慮的看著她,而婁畫脂倒是不自覺的摸摸自己的肚子,看起來也挺憂慮的,但是,她開口還是堅定的說道:“王爺,事情都已經這麼定了,就不要再說了,我也知道自己懷孕了,本不該擔任議和使者的,但是,當我看到父親突然挺身而出的時候,我就是控製不住自己,你不知道的,這世上除了楚晗宇,在我的世界裏,父親是第二個最重要的男人……”
是啊,婁誌誠待她多好呀,從穿越到這裏開始,雖然父親沒做過什麼大事情,但他對自己的關愛是非常真摯的,他這樣的好人,怎麼可以說去當議和使者就當議和使者呢?明明知道此去凶多吉少,婁畫脂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父親去議和呢?還是自己去吧,孩子才不過兩個月大,肚子有一點鼓起來罷了,還是看不出來的,趁著現在還沒有問題,去議和又有何不可?誰說孕婦就不能動了?
“脂兒,我是說不聽你了,可是,你至少跟我說說對策吧?去北玄國的時候,你還有對策的。”
南麟王也很是無奈,但其實說白了,如果婁畫脂不去,讓婁誌誠去當議和使者,那他也保不定婁誌誠可以談攏,畢竟,婁誌誠直來直去的,不想婁畫脂這麼多計劃,要議和成功,難。
“對策……”
婁畫脂沒有對策,畢竟這是自己國家先鬧出來的戰爭,所以,若是要對策的話,她隻能拿雙方將士死傷無數,兩國都大傷元氣,需要停頓休整,搞個議和期限,兩國互不侵犯,如果可以,最好就能發展貿易往來,這樣幾年後就是經濟線上相互依靠的集體了,打戰的事情也就不得不作罷。
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哪裏是雙方死傷無數呀?西楚國突然決定來個大戰役,這麼多士兵,可想而知他們的將士恢複得極快呀,而所謂的死傷無數,說的隻是我們南湘國而已。
婁畫脂不語,南麟王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
“脂兒,這事兒我們再商議吧,讓誰去都可以,就是你不行……”
“王爺,我覺得我還是那句話,若是我不去,那又有誰能去?若是我不去,那議和成功幾率又有多少?不管怎樣,議和失敗了,一屍兩命,也隻是一屍兩命,你們還有機會逃,當然了,若是成功了,那一切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