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澤和沈弘文的對話,就像一場鬧劇一般。屋外的婁畫脂,已經把該知道的都聽進腦子裏了,而後邊的一個哀求,一個不服的,簡直是看笑話一般。最後,婁畫脂實在忍不住了,原本是拽著沈明軒的手臂,但此刻的她卻鬆手了。
“婁姑娘,你去哪裏?”
沈明軒看到婁畫脂突然麵無表情的走開了,便疑問道。
“沒什麼,我想……到你們沈家的後山走走。”
婁畫脂淡淡的說道,然後就走了。
沈明軒也來不及說些什麼,但看著婁畫脂掉頭就走的樣子,加上屋子裏也吵鬧極了,也沒顧得上來,可作為一個一直站在門外偷聽的人,此刻的沈明軒也不好走進去勸架,便隻能站在門外無奈的聽他們兩個喋喋不休了。
一個人走到後山的婁畫脂,並沒有什麼特別想做的事情,她隻是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白天澤,因為過去的恩怨,而憤怒,而不依不饒。
或許,也不該用不依不饒這個詞形容他,因為,那事情確實對白天澤的影響很大,父親去世了,家裏的母親鬱鬱寡歡,也沒能疼愛他多久,也離世了,至此,對他最好的人,想來也就是他的姑姑白花皙了。
可奈何老天爺就是這麼的不公平,沒多久,就讓這個體弱多病的女人死在了自己心愛的男人的府裏。
隻可惜,到死了,白花皙都沒能得到沈弘文的關心與愛護……
“白花皙……你應該很記恨沈弘文吧?”
婁畫脂走在這片開始綠瑩瑩的草地上,自言自語道。
“可是,記恨,是不是太傻了,本來,你就不應該嫁給一個不喜歡自己的男人啊……”
“可是,白天澤,這些事情,都是陳年往事了,雖然痛,雖然記憶尤深,雖然……真的很氣憤,但是,於現在的情況而言,難道不是現在更重要嗎?”
不知不覺,婁畫脂就走到了之前楚晗宇帶自己來過的懸崖邊。
放眼望去,那一片四季花,依舊生機勃勃,綻放著,展現著它們的妖媚,花上有許多采花蜜的蜜蜂,都是那些長得特別的蜜蜂……
“第一眼見到你們,我真的覺得你們美極了,可是,第二眼見到你們,我真的笑不起來。”
婁畫脂看著那一片話,又不由得喃喃自語,隨後一甩袖子,就坐在了地上。
“為什麼,我……”
婁畫脂突然低下了頭,想說什麼,卻突然語塞了。
什麼仇恨,什麼陳年往事,烙印在心底裏的,怎麼可能說過去就過去了呢?之前的我,就算擁有著現代人的開明,但當自己恢複古代婁畫脂的記憶時,自己的理智都要壓製不住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想法了。
她真的很想為母親報仇,那個時候的自己,為了弄清楚母親的死,尋找真正的凶手,不惜一切代價,與孫齊昀在一起後,還刻意接近了沈弘文,就算違背了女子還有的原則——一不出門二不鬧騰。
而就算那個時候的自己是這樣的瘋狂,可現在呢?自己的做法和想法又是那麼的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