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壓根沒等夜笙歌發火,玉兒妃頭一甩,張管家沒防備,直接被甩海裏去了。它被萬裏靖謠嬌養著,平日裏那是誰都碰不得的。它看著萬裏靖謠親手把韁繩交給那個中年人,所以耐著性子。但是張管家這凶神惡煞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玉兒妃可忍不了了。
張管家死死抓著韁繩,玉兒妃用力甩頭,氣急敗壞地蹬蹄子,不住地嘶叫。
夜笙歌知道是拉痛它了,拔了老二的劍,走過去割了韁繩。
玉兒妃眨眨大眼,看了看夜笙歌,又聞了聞。
“不認識了?”夜笙歌挑眉,指指紅棠,“紅棠在那裏,打個招呼吧。”
玉兒妃看過去,紅棠對它甩了甩頭,它立刻別開頭,一臉孤傲冷的樣子。紅棠氣得刨地,十一摸摸它的頭,可別把木板給刨穿了啊。
“德行,和你主人學壞了。”夜笙歌咧嘴笑了,伸手拍了一把。
那張管家好不容易才扒著木板,玉兒妃看見,走過去,狠狠地一蹄子跺下,張管家痛嗷一聲,直接就沉水裏去了。
夜笙歌瞠目結舌,這馬還真是眥睚必報啊。
和張管家一道來的手下想要去撈人,卻又懼怕玉兒妃和站旁邊的夜笙歌。正麵麵相覷時,一個白色的身影從頭頂上一掠而過,在玉兒妃身邊站穩,急急俯身伸手去撈那張管家。
夜笙歌看到白衣下意識退後一步,看清後暗自吐槽。
來的人並不是萬裏靖謠。張管家被撈上來暈暈乎乎地喊他“少爺”。
步寧桑見那人嗆了水,把送玉交給小十,就要去看看。走至夜笙歌身邊的時候卻被拉住了。
“你呆著。”夜笙歌把他拉到身後,無奈地說。
步寧桑瞪他一眼,對那人說:“拍他後背,得把積水吐出來。”
那人聞言,照做,看著張管家明顯臉色好了一些,鬆了口氣,讓下人把張管家扶走。
那人站起來,看到步寧桑,臉上露出驚豔之色,心道好一個謫仙下凡。
“多謝先生。”
“無妨。”步寧桑笑了笑。
“不準笑。”夜笙歌吃醋了。
步寧桑暗地裏掐他一把。夜笙歌眉頭一擰,忍著。被”媳婦“欺負是榮幸、榮幸~
“這畜牲怎麼傷人?”那人指著玉兒妃,一臉不滿。
“嗬,這麼沒禮貌,除了十三爺我就沒見過第二個。”十一在後麵不滿。
靛羽冷哼,“爺囂張是個性,這人囂張是沒禮貌。”
十一給他豎大拇指。這都能扯。
夜笙歌冷笑,“畜牲不是都隻欺負畜牲的麼。”
“你……”這人噎住了。
步寧桑皺眉,“你怎麼好這樣說玉兒妃。”
夜笙歌點頭,“嗯,那人是畜生不如。”
步寧桑拽夜笙歌,這人還有完沒完,畢竟是小黃的地盤,可別給他惹麻煩。這麼想,他上前一步,給白衣人賠笑臉,“初來乍到,多有得罪,抱歉。”
夜笙歌皺皺眉,正要說話,步寧桑又掐了他一把。他隻好再忍。
白衣人見步寧桑道歉了,頓時得意洋洋起來,擺手,“無妨。”步寧桑正打算鬆口氣,卻聽他說:“把這馬留下就行。”
步寧桑收斂笑意,“不行,這並不是我們的馬。”
“不是你們的馬?”白衣人臉上露出“那你們管什麼閑事”的表情。
步寧桑正要解釋,夜笙歌把他拉下來,對白衣人說,“先生心腸好,想給你提個醒,不是誰的馬都能搶的。”
白衣人還挺嘚瑟,“再貴的馬,隻要有錢就能買,不是麼?”
“這馬可不便宜。”夜笙歌彎起一邊嘴角。
“錢不是問題,爺有的是錢。”白衣人說著,伸手就要去碰玉兒妃。
夜笙歌拉著步寧桑往後退,邊搖頭,就沒見過嫌命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