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死的？”黃子蓉一下子就回味了過來，“也是那個‘白衣厲鬼’所為？”
“江湖上從未有人見過這般手法，凍得跟個冰條似的，放火裏好半天才化開的。本來道義上是要查一查死因的，隻是後來不知怎麼傳出來說他在暗地裏做著逍遙散的買賣，這下可好，官兵都來了，直接就把屍體給拉走了。雖說江湖事江湖了，但是摻上了這檔子事情，誰都不願去給丁前盟主說句好話了。嘖嘖，生前何等威風，死後卻落得個禍國殃民的罪頭。”
哦，果然像他這種人定然是要做些壞事才符合他的心性。黃子蓉倒是沒有太多的驚訝。
“那為何說是厲鬼所為？”
“江湖上現今都在這般說。許多大門派的掌門人都是一副諱忌莫深的樣子。”
“那為何又說與狐仙有關？”
“貧道雖然隻是個小門派的掌門，但是江湖出了此等妖孽，定然要去除魔衛道助一臂之力的。聽這些傳聞的意思，這妖孽定然是住在冰天雪地之中方能練得如此高的純寒功力，而天底下最寒之地莫過於極北雪域，我等便希望能在此發現點蹤跡。”
“哦~道長心懷天下一心衛道，這份精神著實令我感動。”黃子蓉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鄭源明默，瞧你的樣子未必有多感動啊。
“喝多了。”萬裏靖謠把他的酒杯奪走。
黃子蓉一愣，隨即偏頭一笑，難得有一次是他被奪走了酒杯。於是拿起筷子開始吃菜，肉吃多了有些膩味。
“不過道長很篤定這裏一定會有他的線索？”黃子蓉的確有些酒意上頭，眼底有些醉意，還有一絲狡黠。
“呃……”鄭源明被一語命中關鍵點，有些語噎，半晌，被萬裏靖謠輕描淡寫地看了一眼，頓時壓力山大，歎氣道，“小徒兒幾年前曾經誤入雪域深處，曾經被一名白發人所救，這事情發生後我們討論了一會，都覺得有些相像。”
黃子蓉就見身後的一幫弟子中年歲最小的一個正噘著嘴，一副不滿的樣子。好像是在抱怨自家師父在對救命恩人的懷疑。
於是頓時對他心生好感，割了一塊厚厚的肉，說：“小道長，我請你吃。”
小弟子驚訝，隻是先前看人吃得那個香，早就饞死了，此時就不由自主地上前，隻是到了近前卻猶豫了，看了一眼自家師父。
鄭源明眼含慈祥之意，道：“吃吧。”
小弟子這才接過，說：“謝謝小公子。”回去卻沒有一個人獨吃，而是和眾師兄一起分享。
黃子蓉見問得差不多了，心想也該開始忽悠了，便突然一拍桌子，把一圈人都給嚇了一跳。
鄭源明訝異地看他，不解道：“小兄弟這是……？”
“道長搞錯了呀！”黃子蓉一本正經，嘖嘖搖頭，“其實這狐仙也有好壞之分的。”
“啊？還請小兄弟不吝賜教。”
“咳咳，”黃子蓉清了清嗓子，“其實這裏麵還有一個故事的。傳說呢，這狐仙是雙生子，這哥哥呢，脾氣溫順生性善良，經常幫人捉老鼠，也是吃素的，於是得道成了仙，但是這弟弟呢，脾氣差一些，最愛的便是殺人，但是呢，殺的都是壞人。不過他很固執，認為時而便要除盡，所以經常那些壞人經常會連累自家親戚被殺，唉……”
“我就說他不是壞人。”小徒弟附和。
“道長可千萬不要錯怪好……仙。”黃子蓉總結。
“是這樣……”鄭源明嚴肅點頭，“那麼壞狐仙也住在此地？”
“當然不是，他們兄弟倆關係可差了，哥哥住在極北，弟弟就自然是住在極南。”
“極南並非是雪域，反而炎熱得很啊。”
“並非天闕的大理，而是還要南邊，無人知道的地方。”
“既是無人知道，為何小兄弟會知道呢？”
鄭源明也便是隨口一問，但是卻把黃子蓉難住了，眼睛一轉看到步寧桑，便道：“是先生與我說的。”
“咳咳咳……”步寧桑一口湯就嗆住了，夜笙歌給他拍背順氣。
步寧桑幽怨看過去——這個鍋我不想背。
黃子蓉夾菜給萬裏靖謠，表示——我很忙我什麼都沒看到。
步寧桑隻好擦了擦嘴，低低一歎氣，抬頭卻也是一副正經臉：“確實如此。《野史雜記》中便是如此寫的：山中有狐，一胎僅兩子……”
巴拉巴拉一通，說了許久，把人說得一愣一愣的。
最後步寧桑總結：“呃，這本書是……是……”
“是神算子寫的。”夜笙歌給他接下去。
神算子是誰？江湖第一奇人。若說他能去過那什麼南邊雪域，誰都不會懷疑。就算他已經化為神仙好多年，他的那些神奇事跡都依舊讓人銘記於心頗為膜拜。尤其是這些道士，神算子可是道教中最神聖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