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神大典之後,蕭予瑕並沒有想象中的展開複興蕭家的任何活動,反之,他每天除了待在我的房間裏,就是去冥想。
這天早上,天還沒亮,他突然閃進我的房間,鑽進我被窩的同時捂住我的嘴巴示意我不要出聲。
這小子,又在搞什麼鬼?
門口出現兩個人的腳步聲,聽節奏竟是不疾不徐,隱隱的傳來人的說話聲。
“這小子閃的倒快!”來人隱含怒氣。
“嗬嗬,虧得小妹對他一往情深。”另一個人倒是溫言細語。
“那你還笑,我一定要捉他回去,讓她與小妹訂婚!”
“哎,別急啊——”
聽聲音是兩個男人,並且是蕭予瑕得罪的某小妹的兄長。一個脾氣衝了點,一個聽起來似乎在看好戲。
到底怎麼回事?我瞪了蕭予瑕一眼,他淺茶色的眸子透露出絲絲笑意,慵懶不羈,倒是沒有任何緊張或愧色。
“那你說怎麼辦?”那個脾氣衝點的似乎有些不耐煩。
“嗬嗬——”那個人的聲音低下去。
過了一會兒那兩人的身影就消失在門口。
我忙推開蕭予瑕,白了他一眼:“這兩個是什麼人?”
“鳳麟洲的吻家人。”
“吻家?”
“他們是修真術士中最為源遠流長的族係之一,祖先原屬瀛洲月河人,千年前的水月之戰,是吻氏陣法順利替後來的瀛洲第一世家陌家的家主陌思塵擊退當時入侵的生洲姬氏,不過後來這個家族竟然在一夜之間就舉家離開了瀛洲,後來從鳳麟洲出遊的修真者口中才知,吻家竟然本就是鳳麟洲的修真世家。”
我聽的有點暈。
這個曆史怎麼這麼複雜?
西方列強入侵不算,還有修真和骷髏的攪和,問題是這些地名,我還全然陌生?生洲,瀛洲,鳳麟洲,感覺有點像仙俠傳說。
看我一臉迷茫的樣子,蕭予瑕輕歎一口氣道:“你究竟是不是白家嫡女?白家對天下所有氏族應該了如指掌啊。”
腦海中閃過一絲藍光,似乎有什麼東西猛然侵襲我的全身,頓時失去了直覺。
“噫?你怎麼了?”有人抱住我,輕拍我的臉頰。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還是蕭予瑕那張巴掌大俊美稚氣的臉,他緊皺
著眉,是在擔憂我?
“我沒事。”片刻之後視線又變得清晰,渾身的力氣又回來了,我揉了揉眼睛,竟然發現自己額角全是冷汗。
蕭予瑕不敢置信的說道:“怎麼渾身都是汗?”
我也不知道,剛才的感覺並不算痛苦,怎麼說呢?竟然有那麼一絲飄渺的愉快感。
“髒死了,快去洗個澡。”剛對這個小子流露出的擔憂產生一絲絲感動,他的話讓瞬間讓我對自己的想法產生羞恥感。
“這是誰的床?你才髒!”
“你竟然又對我凶,你這個笨丫頭!”
“我就對你凶!趕緊滾下我的床!”
“你——”蕭予瑕氣急敗壞,一副想要揍我的樣子,不過很快他的怒火就平息下來,反而露出一抹狡黠深邃的笑容:“白玄染,我可是你的未婚夫,你讓我滾下你的床,可不要後悔。”
鬼才會後悔。
不過,真是!我好端端的和他生什麼氣啊?
難道身體變小,心理年齡也相應減小了?
白羽啊白羽,你白活了!
我將枕頭往身後一扔,隨意一靠,微微眯眼不再理他。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他被我突如其來微眯的眼神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嗬嗬,果然還是小孩子。
“沒什麼,看你好看。”
和我兒子相似的臉,能不好看嘛。
“色。”他冷哼一聲當即閃身到了門口,我隱隱看見他的臉頰似乎有那麼些泛紅。原來這個野心勃勃的少年也有害羞的時候啊,真是令我忍不住開懷。心情一下子輕鬆,我決定要好好調教蕭予瑕,順便鞏固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