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月後,嚴肆背上開始結痂,直到喬已第二天在床單上發現了血跡,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強行將嚴肆按在沙發上,脫了上衣,果然看見幾塊紗布都見了紅。
痂還沒有完全結好,就被嚴肆蹭破了不少處,血淋淋的很是猙獰。
喬已深吸一口氣:“你晚上搞什麼呢?怎麼弄成這樣?!”
嚴肆有些無辜:“我很癢。”
“你痛都忍得了癢就不行了?”喬已利落的給他重新上好藥,想了想,又不放心的補充了一句:“今晚我陪你睡。”
嚴肆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沒回答好還是不好,慢慢的自己穿上了衣服。
喬已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嚴肆正靠在床頭看文件,他擦著頭發走過去,手一伸將文件抽了出來。
喬已抬了抬下巴:“換個姿勢。”
嚴肆慢吞吞的坐正起來,喬已掛著毛巾彎下腰,將枕頭放下一點,讓嚴肆正麵趴在枕頭上。
喬已看了看嚴肆□□的背部:“還癢麼?”
嚴肆趴在枕頭上,聲音有點模糊不清;“有點。”
喬已給他按了按肩膀:“薄荷膏還是有點用的,你今晚就這個姿勢睡覺,免得再蹭到。”
嚴肆從喉嚨裏嘟囔了一聲,喬已沒在意,他站起來繞到床的另一頭,決定打地鋪。
“……睡到我旁邊來。”嚴肆伸出一隻手拍了拍床的另一半。
喬已瞅了一眼:“你床太小了。”
這是實話,嚴肆的房間不小,放的卻是個單人床,算是中等大小,但睡兩個大男人還是頗擠。
嚴肆想了想:“你可以睡我身上。”
喬已:“……我沒虐待傷者的習慣。”
嚴肆皺了眉:“我會怕黑。”
喬已無語:“開著燈好了。”
嚴肆撇了撇嘴:“我怕冷。”
喬已樂了:“我再給你抱床被子?”
嚴肆不說話了,他麵無表情的盯著喬已的臉,半晌才開口:“我要幹你。”
喬已:“……”
“我要幹你,你答應的。”嚴肆強調著重複了一遍。
喬已扶額:“我可不記得我有答應……”
嚴肆冷哼了一聲:“你答應一個整天24小時想著在各種地方以各種姿勢幹你的男人一起睡覺,現在卻又對我說這種話,逗我玩兒?”
喬已張了張嘴,他有些煩躁的擼了把未幹的頭發,含糊道:“……你傷還沒好。”
“好了我就幹你。”嚴肆麵無表情的下了結論,他往外挪了一點,讓出一部分床位:“現在陪我睡覺。”
喬已在床邊僵硬的站了一會兒,他跟嚴肆無聲的對峙著,最後終於妥協一般的歎了口氣,慢慢爬上了床,他看著男人在另一邊有些可憐的縮著手腳,覺得實在是既好笑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