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1)

喬已做了個夢,更確切的說,他陷入了某種回憶。

他夢到很久以前的自己,剛從特種部隊調任情報局,李牧年站在天台上迎接他,直升機降落時的強大氣流旋亂了他的頭發,劉海下麵是笑的陽光燦爛的一張臉。

那時的他們,是戰友,也是兄弟,一起訓練,一起出任務。

李牧年曾埋汰他:“你能改改你那走路姿勢麼,出去不用說話就知道你幹嘛的。”

喬已的回答是直接在他麵前做了個劈叉。

重新撿回跳舞的日子並沒有喬已想象中那麼困難,也許他心底裏是熱愛舞蹈的也不一定,當時正逢他臥底一個省內黑幫,整天晝夜顛倒的在酒吧裏混,煙不離手,酒不離口。

喬已並不是個長相驚豔的人,唯一的優點大概就隻有眼睛,黑白分明,盯著人看的時候安靜的像湖水。

他叼著煙在酒吧的舞池裏跳舞,旋轉的時候汗濕的劉海飛揚起來劃出弧度,黑幫的人跟他稱兄道弟,老大摟著自己的女人,大老遠的喊他喬。

真正能夠滲入對方內部的原因,是他成了陶蓉的姘頭。 陶蓉是老大的女人。

對於特工來說,性關係本身就是個手段,所以等到真正走到那一步的時候,喬已並沒有任何反感的情緒在裏麵。

他抱著陶蓉在酒吧的後倉庫裏j□j,女人的雙腿緊緊的纏著他的腰,陶蓉的熱情毫不做作,這個女人不論愛還是恨,都像火一樣無比熱烈。

喬已的指尖穿過對方的長發,正麵摟抱著的姿勢,在陶蓉看不見的地方,他的表情有些漫不經心,眯著眼,盯著別處。

就像任何偷吃沒抹幹淨嘴一樣,喬已並不指望事情永不敗露,隻不過他的運氣比較好,撞見他和陶蓉偷情的人似乎到最後都沒有告發。

過去如此久遠的時光,他的第一次任務,無論那一刻多麼記憶猶新,對方的臉在時間的磨礪裏也早已模糊。

喬已抱著陶蓉,他撫摸過女人光裸的背部,靜靜的看著門口的方向,豎起食指貼著唇邊,做了個噓的動作。

回答他的,是對方低垂下的,鋥亮的光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