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年聽著謝文報告的時候,握著筆批文件的手頓了頓:“他們上飛機了?”
“恩,下午1點的航班,直飛。”謝文翻了翻行程表:“需要和巴黎那邊接頭麼?”
李牧年屈起手指點著額頭思考了一會兒:“暫時不用,狡兔三窟,巴黎可能隻是暫時性的會麵地點,等真正到了安德烈文的地盤,喬已和林紓分別會給出消息。”
謝文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道:“都有過忠誠度危機的人……真的可以信任?”
“林紓不用擔心。”李牧年雙手交叉托著下巴:“至於喬已。”他停了停,口氣平淡的接下道:“他的妹妹在我們手上。”
謝文有些不可置信的張大了眼睛。
李牧年笑了笑:“是不是覺得有點賴皮。”
謝文僵硬著表情沒有說話。
李牧年一臉理解的神態,站起來拍了拍謝文的肩膀:“其實我們就是這麼惡心,同樣的事情2年前就發生過,所以喬已很懂得遊戲規則,他不會讓曆史再度上演。”
謝文半晌才深深的緩過一口氣來,幾乎是掙紮著問道:“兩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不會想聽的。”李牧年的目光落在牆上掛著的錦旗和勳章上,諷刺的牽了牽嘴角:“那些我們所謂的,‘正義’的事情。”
喬已並沒有想到一下飛機就能看到腆著大肚子的林紓。
快要為人母的她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張開手臂與喬已擁抱了一下:“好久不見,真高興你們能來。”
當然這個擁抱並沒有持續多久,畢竟安德烈在旁邊,光那眼神就足以殺人了。
他將林紓牢牢的摟近懷裏,對著喬已不屑的哼了一聲,相反對著嚴肆倒極為溫和:“歡迎,兄弟。”他錘了一拳嚴肆的胸口,斜眼比了比喬已:“你還真帶上了你的小鴨子。”
嚴肆麵無表情的回敬了他一拳,淡淡道:“鴨子可沒他好吃。”
喬已:“……”
安德烈自認幽默的跟了一句:“什麼鴨?北京烤鴨嗎?哈哈哈!”
林紓:“……”
四人在巴黎鬧市隻享用了一頓晚餐,安德烈便安排好接下來的行程,直接去佛羅倫薩,對此不隻是喬已,連林紓都有些驚訝:“這麼快?不在巴黎多玩一會兒?”
佛羅倫薩是安德烈的老巢,古堡莊園,大的離譜,對於生意上的夥伴或者普通友人,是絕對沒有資格到那裏去的,林紓的目的雖然達成了,但那麼輕而易舉反而讓人心生警惕。
安德裏以為她是在擔心自己,很是溫情的當著眾人的麵親了親林紓的大肚子:“不用擔心,嚴肆是自己人。”
喬已疑惑的看向那個所謂的自己人,後者沒什麼表情的聳了聳肩。
嚴肆習慣性的甩著打火機,再來的路上他便把煙扔給了安德烈,對方可是立了規矩,不許再林紓麵前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