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悄悄地湊過來,拉了拉安曉的袖子,又拿手在安曉眼前晃了晃。
安曉偏頭看她,秀眉舒展,歎口氣:“你別擔心,我沒事。”
翠竹嘟囔:“白丞相有些言重了。”
“翠竹,小心禍從口出。有些事情不是你能胡亂說的。”安曉提醒她。
翠竹立刻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公,公主殿下恕罪。”
安曉沒再言語,白丞相的話還在耳畔回蕩。她不是盲從者,但丞相的話,不無道理。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白子章無疑是在試圖點醒安曉,她該從懵懂迷惘之中走出來了。
其實,自祈雨節以後,安曉已經反思過很多。她愈發感覺到,僅憑一腔熱血,既無法贏得希銘的心,也無法贏得百姓的認可。
自己的所作所為,關乎到一個國家的尊嚴和命運。她任性過,嬌縱過,執著過,然而,都已經過去了。
把深愛給了希銘,如今,就要把責任擔在肩上。
她又一次望向老丞相離去的方向,眸中閃爍著堅定的神色。雙拳不自覺地攥緊。
既然遲早要改變,丞相給她的,不正是一個契機嗎?
希銘,不論是為了你,還是為了我自己。
我注定要走上那條路。
即使非我所願,再也無法回頭。
第一次,真正的努力,向那至高無上的——
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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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如果有人認為,亞國公主從此痛改前非。頭懸梁,錐刺股,挑燈夜讀,一心向著康莊大道前進,前進,前進進……
那麼,你就錯了。
因為,亞國公主懶床的毛病,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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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太陽分外明媚。幾朵悠閑的白雲似棉花般,在空中軟軟的趴著。
昭陽宮內,一名穿著青色宮裙的小宮女,在殿外來回踱著步子,她清秀的小臉皺成了一團兒。
顯然,有什麼事情難倒了她。
翠竹那個焦急喲,跺跺腳,嘀咕道:“公主殿下怎麼還不醒呀,不是說好與丞相今日約在藏書閣的麼?”
她歪著腦袋,又自言自語:“難道公主殿下又要放白丞相鴿子?”
隨後又搖搖頭,否定了自己:“不可能,昨日公主殿下的眼神那般堅定,不像是在開玩笑呀……哎呀,真是越想越亂,煩死了。”
翠竹正在糾結,自己到底是否叫醒公主殿下的時候,忽聽殿內一聲滿意的呻吟,渾身嚇了一個激靈。
“嗬……欠……人生真是美好,一日之計……在於晨,這大好時光,不享受……真是可惜了……”
翠竹聽到這話,慌忙推門進去,準備伺候安曉洗漱。翠竹哭的心都有了,公主殿下,您也知道一日之計在於晨呐,可是,您也不瞧瞧,這都什麼時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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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安靜一下,安靜一下,作者君要說話了:
Ladysandgentleman,
那個……
我弱弱地拿出一張皺巴巴的請假條,看到我哀求的小眼神了嗎?
你懂得……
啊!表打我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