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抻了抻腿,深深地打了個嗬欠,睡飽了果然比較有精神。
朝他走過去,見他凝神屏息等著魚兒靠近,有些來勁。
“要不要我幫個忙什麼的,我摸魚的功夫可好了。”清河和顏悅色的看著他的側臉。這真不是吹的,她清河別的不行,這摸魚鬥雞可是她最拿手的活。
想當年清陽就輸在了她摸魚的功夫上。每次想起清陽想鬥敗的公雞一樣,清河就有點得意忘形。
不明男子動都帶不動一下,完全無視清河。
思索間,那人以快速捕了兩條魚兒拋上岸邊,清河好勝心被激了出來,技癢,她挽起袖子脫下靴子扔一邊兒,也下水摸起魚來。
不知地方變了沒了手感,還是魚兒們都不愛她了,一無所獲的清河抬頭看著男子一條接一條的把魚扔上岸,暗想,看來魚眼也是長在腦袋上的,知道他長得好看。但這也是虛榮心作祟,自我安慰罷了,她不願輸給他,一便看著他的動作,一邊等著魚兒的靠近。
許是過於較真兒,沒注意腳下。
“啊—”清河一腳踩在了青苔上,身體往前撲去,眼見馬上要摔在尖石上。這一摔下去可不得了,摔死了不說,輕的摔下去了也必須得斷兩根骨頭,那她不白逃出來了。慌亂之中,她一把抓住了前麵男子的衣服,可是由於慣力太大,臉還是磕上了大石頭上。
當時清河別的沒想,腦子突然一團漿糊,隻能感受到一個字,那就是,痛!
“哇—痛啊—痛!”身邊的男子眼疾手快,手中的劍在空中挽了個劍花,穩穩地將清河接住。清河感覺還沒站穩,就感覺腰間扶著一柄劍,登時羞澀中帶著幾分怒意,想她何時受過此番待遇,用劍!他竟然用劍!清河氣得很有骨氣的自己站起身,卻一個趔趄,往另一邊倒去。
“嘩”浪花萬丈,在清河還沒有完全沉下去的時候,被人一把撈了起來。
清河喝了幾口水,痛得鼻涕眼淚一下子出來了,血和著鼻涕眼淚全擠在臉上,實在是產不忍睹。
“別動。”他將她抱上岸,置於鬆軟的土地上,青草的芳香,竄入鼻中,她不敢亂動。閉著眼睛什麼都想不起來,隻覺得牙齒好像都要掉了,鼻子和嘴唇尤其的痛。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這就是忤逆老爺子的下場!報應來得如此之快。
“你輕點,痛!痛!痛!”
傷口用河水清理了,他有不知道哪裏扯來的野草什麼的錘爛了往清河臉上一敷,清河十分懷疑的眼觀鼻,除了有些涼意,還是能感覺到痛意,他這個方法到底見不見效?
清河睜著眼睛視線粘著他的臉和動作,這突然且近距離的一瞧,清河沒由來的耳根一紅。這張臉,要是擺在整天自以為天下第一俊的清陽麵前,估計他也會瞠目結舌。
似乎感受到了清河灼灼的目光,他正視回去,清河倒不好意思的轉移視線了。
“咳—嗯,那個,你叫什麼名字?”
清河斜著眼睛看著搗鼓不停的男子。
“你別誤會,我就是想知道我救命恩人的名字而已,以後才有機會報答。”
焦慮了半天,見他還沒回答。清河又湊過去。
“你難道是個啞巴?”
他還是沒回答。麻利的從懷中掏出一塊鵝黃色的手絹替她仔細地包紮起來。
清河盯著鼻子上的黃色絹布好半天,還是沒能夠朝認真烤野味的男子問出來口。
你?娶妻了?或者有婚約?或者有喜歡的女子?
如此之簡單問題清河糾結了半天,終究難以啟齒,托腮望著天邊漸盡的血紅夕陽,不知以後想起來會不會也是一番痛並快樂著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