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可不可以溫柔一點(2 / 2)

“客官這裏好乘涼。”茶館設在荒郊野外,這裏是趕考的必經之路,估計正是為那些長途跋涉的考生所設立的,眼尖,見著兩人走近,便十分熱情的招呼著往被蓬帳蔭庇起來的桌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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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爽啊!”喝了幾口清涼的井水,涼爽之意從頭頂一路蔓延到腳底心,不由得舒服得蜷著腳尖,全身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瞬間活力四射。

茶館很小,隻擺放了三四張木桌,豔陽高照的,也沒什麼客人。就清河兩人和不知道在忙什麼的掌櫃同一個粗布麻衣的農夫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他那睡覺的地方剛好是一棵古樹繁盛枝葉的蔭下,自然舒服涼快異常。

清河和善地瞧著對麵的男子。

“喂,你到底叫什麼?不能我一直喂啊喂的叫你吧?你不跟我說我就給你取小名兒啦?”

這一回他倒是拿正眼瞧了清河一眼,可是也沒搭腔。清河頗有耐心,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臉。

“你老板著個臉,我叫你小黑怎麼樣?”要不小黃?小黃是她們家守院子的大狗,據說還是從番外引進的珍稀品種。這種狗,忠誠無二,一生隻忠實於一個主人,人在狗在,人亡狗殉。清河當然沒敢這麼說,畢竟還是要顧及他武藝超群,明白自己下三濫的三腳貓功夫,還不夠別人活動筋骨的份。

清河見他眉頭微微挑了挑,臉色紋絲未變。不屈不撓,接著道:“我叫清河。”

雲國清姓是大姓,所以她走哪哪囂張,從不顧及身份被人識破的問題。

他仍舊自顧自的喝著茶,聽清河自報家門時略微看了她一眼,之後輕擱下茶杯,站起身看著清河,清河見他站起來,一下子緊張起來,身子往後傾了傾,警惕的仰望著他。

“你我就在此分別,我有要事在身,姑娘跟著諸多不便。你臉上的傷過幾日就會痊愈,隻需每日換理傷口。”他說完提著劍咧開腳昂首闊步地往山下而去。

這是怎麼了?清河回憶方才的言語,說錯什麼了?

“哎哎哎,等等我。”

見過狠心的,沒見過這麼狠心的。

清河慌忙結賬跟了上去,

“你要到哪裏去?說不定我們同路呢?一路上也好作個伴,閑來無聊也可以喝酒解悶,一個人上路那多沒意思啊!”

“姑娘恐怕有諸多不便,還是早些回家,免得家中親人掛念才是。”

他說著往遠方眺望一眼,見遠處田野間有濃煙滾滾,一眯眼,腳下步伐加快。“告辭。”

清河本就攆不上他的腳步,一心跟在他身後,還沒回過神,本來還在眼前的人忽然就不見了。驚呼了一聲,往四周巡視了一圈,樹影綽綽,陽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刺眼,哪裏有半點影子。

哇,真厲害啊。要是有他在,那隨時偷跑什麼的信手拈來,日後有緣再見,讓他帶自己去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事情定然不會敗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