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公孫傾
兩人一路跟蹤到一家紅樓茶館,清河一見人多,難免煩躁,一不小心就跟丟了。
“哎,剛剛還在這兒。”環顧四周,剛才還緊緊看著的人轉眼就不見了。
她轉過頭,看著小黑萬年不變的冰塊臉。“你看見他們往哪兒去了嗎?”
“你已經被發現了。”
“啊?”
清河忍住窺探四周的衝動。焦急的扯著小黑的衣袖。
“那怎麼辦?”
小黑將就著清河扯著這他衣袖,將她拉出了茶樓,往熱鬧的街道走去。
“就這麼走了?”
“後麵後人在看。”
清河忙抓緊了正準備放手轉折回茶樓的衣袖。緊緊的跟著小黑。盯著他的腦後勺,難道他後麵有隻眼睛?
跟著小黑左繞右繞,清河早就昏了頭。
突然小河一把抓住了清河的腰,上竄下跳幾下子又回到了方才離開的茶樓。清河還沒來得及尖叫,雙腳已貼近了地麵。清河望著小黑的側臉,小心髒又一大動,對小黑完全是五體投地了。他是她目前見過的武功最高的男人,和最俊美的男人。對於優秀的男人,女人一般都沒有多大的免疫力。
以前覺得清陽算是皇城了最出色的男人,現在覺得清陽和小黑一比較,形象立馬矮了幾仗高。
清河腳一著地就被小黑迅雷不及的拉到掌櫃的麵前,訂下一間雅間。
清河打量著樓上樓下的人群,也不知道小黑想要幹什麼,耽誤了她的大事就不好了。
小黑付了帳,小廝領著二人進了一間包房。待小二添茶倒水上完點心退出去後。小黑緩緩喝了一口茶,眼皮都不帶抬一下。
“隔壁就是公孫傾。”
清河一聽這話,眼睛頓時雪亮,像打了雞血似的趴到牆上貼著耳朵聽。
幸好這一牆之隔隔的是一塊厚實的大木板,尋常人雖然細聽也隻能聽個大概,但清河這麼靈敏的耳根子,聽得是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清河這廂偷聽得認真,小黑也專心致誌的喝著茶。整個房間隻聞兩人此起彼伏微弱的呼吸聲。
那廂公孫傾與大閨女無非說些舊塵往事,你來我往的,聽得清河甚沒趣。注意力轉到自己房中,頓時麵紅耳赤。這才想起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她怎麼說也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而且還是有頭有臉的大姑娘,這傳出去了,她這輩子估計就守著她老爺子服侍到老了。她微微的側著頭,眼神往小黑飄去。
小黑坐得那是玉樹臨風,清河轉念一想,要是嫁不出去了,就賴上他,似乎也不錯。至少在皇城沒見到過比他還要優秀的男子。安慶皇親貴族雖多,但大都是紈絝子弟,不思上進,整日尋花問柳風流快活,府中納了一大群小妾還不知足。她家老爺子就曾經站在皇城城牆高處,望著安慶大大小小的王孫貴族的府邸,肺腑的感慨,這一代不如一代強。
好不容易清河覓著幾家品行不錯的人家,又大都是些整日憂國憂民,憤世嫉俗的貨。清河好不傷心,索性自己跑江湖尋良夫。
小黑不經意的抬起頭,直直的望進清河還沉溺與自己幻想中的眼睛裏。清河卻仿遭電擊一般,驀地急急一轉頭,額角“啪”的撞上牆。
隔壁的談話聲頓時停了下來。清河暗暗唾棄了自己一口,急中生智。“啪”“啪”又往牆上撞。帶著哭腔。
“你娶不娶我,不娶我我就撞死在這裏。”清河屏息聽隔壁的動靜,似乎聽見有人嗤笑一聲,然後就沒有動靜了。
清河恨不得踹自己兩腳,看來隔壁聽戲也聽上癮了,清河咬咬牙。繼續往牆上撞。一邊哭,一邊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