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歡強自壓抑著狂喜,雙掌翻飛,把滿屋的源晶箱子全收入天書界中。
見南宮豪生一幅如見了鬼的眼神,楊歡淡然一笑,解釋道:“修真者的儲物袋,你少爺也有一個,不用驚訝!”
楊歡沒打算留這兩人活口,無需避諱,讓他們看見無關緊要,不過懷璧其罪,這樣重要的秘密,就怕南宮豪生擔心知道後會殺人滅口,拒不合作,後麵的武器庫還需他來打開呢,所以楊歡費心解釋一番。
南宮豪生驚懼的望了望楊歡,點點頭,心中卻把楊歡十八代祖宗全罵了個遍。
是啊!修真者!我早該想到的,隻有修真者才可能以一人之力,輕易殺掉近千獄衛,也隻有修真者,才可能把同為修真者的南宮無雙打成這個樣子。
修真者!
何等高貴的存在,居然扮著低賤的下民,混入冰獄,你媽比個球,神仙打仗,凡人遭殃,這下害死你大爺我了。
轉念一想,又覺的不對,一個修真者,肯受這樣的苦,所謀絕非尋常,說不定就是衝著這些源晶來的,要知道源晶可是清微派這樣一個修真大派也極端重視的東西。
南宮豪生不清楚楊歡的底細,隻道他是混在犯人中的一個新人,老人?那根本不可能,南宮豪生壓根就沒這樣想過,因為修真者是不可能忍受一個月的虐待,拖到現在才發作的。
不過既然是修真者,那或許還有些許生機。
南宮豪生眼珠轉動,忽然恭聲道:“楊歡仙長!您老人家這樣的高人,我們有眼無珠得罪了您老,受這樣的懲處,那是罪有應得,理所應當,在您老眼裏,我們隻不過是小小的螻蟻,隻要您解氣,殺多少都沒關係,不過南宮少爺是清微派下高足,還望您老能看在同為修真者的份上,手下留情!”
楊歡雖然看起來隻有十六七歲的樣子,但別說修真者了,即便是先天高手,七八十歲看上去一如少年的情形也並不鮮見,以楊歡顯露的驚人手段,南宮豪生自然不會天真的認為眼前這修真者僅是個少年。
先前隻道這楊歡頂多是個武學好手,就算他拿走源晶,在這萬裏皚皚冰原上,也絕逃不過南宮家的追殺,源晶不會有失。想不到他居然也是修真者,還有這袖裏乾坤的手段,既然此人殫精竭慮,扮著下民混入這裏,自然有逃生的萬全之策,一旦這月的源晶有失,清微派怪罪下來,別說他一個小小獄長,就算整個南宮世家,也承受不起這後果。
南宮豪生不了解修真界的情況,隻望用清微派能使此人有所顧慮,卻不知修真界的強搶豪奪,弱肉強食,比之凡俗,隻有過之而無不及,敢奪清微派盤中之食者,自然不會畏懼清微派了。
老人家?
楊歡啞然失笑,不過他咋得這麼大一筆巨財,又見監獄長神色恭謹了許多,自然不會揭破,少年活絡的心性大發,學著古人老成的道:“老夫省的,頭前帶路!”
一把掂起依舊暈迷的南宮無雙,當先走出被洗劫一空的保險庫。
見楊歡這般含糊略過,既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南宮豪生心中七上八下的,不過如今已到了這地步,也隻得跟了出去。
“楊歡!你在嗎?”
剛走出保險庫,就聽見隔壁獄長室傳來眼鏡急促的喊叫聲,隱隱還傳來慘叫聲。
“眼鏡,我這邊剛收了源晶,你那邊發生什麼事了?”
“謝天謝地!你終於來了!”眼鏡長舒一口氣,急道:“我們已經找到好彩妹,這裏十幾間房內關押著一千多女囚,不過,我們現在已出不去了,有上千暴徒圍在這裏,人數還在不斷攀升,這些人渣,剛出監房就想強奸女囚,我們被壓在好彩妹所在的平房裏,周圍的幾個監房已經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