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115年10月10號。
“發工資了。”遠處有人喊了一句,張雲放下手中的鐵棍,一幹人排著長隊去領這一個月的辛苦錢。
這是張雲最開心的時候,每天辛辛苦苦到頭來,也就在等待每月的這一天,桌子後麵坐著一個幹癟的老頭,挨個給工人發錢。
終於到了張雲,他看看遞過來的工資,狠狠的說道:“怎麼又這麼點錢,我這個月加班了50多個小時,怎麼工資還是這麼少啊?”
老頭黑著臉,不悅的說道:“這不歸我管,老板給這個單子,我照著單子發的,有什麼不滿找老板去。”
張雲咬咬牙,怒氣衝衝的來到老板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
隔著玻璃窗戶往裏看,長沙發上坐著一個腦灌肥腸的胖子,懷裏抱著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穿了一身黑色的職業裝。
那女人胸前兩座山峰起碼要有36F,一雙大長白腿,隨意的搭在沙發的扶手上,皮膚看著保養得的很不錯,雙手抱著那胖子的脖子來回搖晃,還故意用雙峰磨蹭胖子的臉蛋,碩大的雙臀,坐在胖子的大腿上上下扭動。
胖子眯著眼睛,顯然這女人把胖子弄得很是舒服。
這個女人叫杜欣,是老板的秘書。
隻聽杜欣說:“老板,我的小包包被小偷割壞了一個口子,還有你看我的臉,好幾天都沒有做麵膜了,皮膚都幹了,不信你摸摸。”
說著捉起胖子的手放在自己的臉蛋上。
“乖,小寶貝,我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錢,隻要你把我伺候舒服了,統統小KS。”胖子還在那女人的屁股上撫摸著。
張雲看到這一切怒火攻心,一對狗男女明明在裏麵,確假裝沒聽見敲門。
他狠狠的在門上踹了一腳,罵道:“人都死啦?”
這時杜欣黑著臉從胖子身上下來,整了整衣服。胖老板臉色也是極其難看,好像是那豬肝色,杜欣開開門,看到是張雲,臉上瞬間堆滿了笑容。
忽然後麵那個胖老板咳嗽了一聲,杜欣又馬上換副嘴臉,指著張雲的鼻子罵道:“叫什麼叫什麼?老板正在跟客戶打電話談生意,耽誤了生意你擔待的起嗎?”
“我想找老板談談。”張雲沒有理會,直接把女人的手臂撥開走了進去。
“老板我這個月工作加班了50個小時,怎麼工資一點沒變的,老板你這樣我以後還有什麼心情加班。”
胖子陰沉的臉說:“我剛一筆幾百萬的生意,被你攪黃了你說怎麼辦?工廠沒有了收入別說加班費,就是工資也許給你發不出來。”
張雲還想反駁他,可是胖子忽然站起來,走上前在張雲臉上狠狠的閃了一巴掌。
“給你們活幹,你還唧唧歪歪的,不想幹滾蛋,外麵很多人想擠都擠不進來呢,你要在這麼不識抬舉小心和老李一樣了,我可聽說你家就你這麼一個勞動力。”
打人的那個胖子叫李福貴,這家工廠的老板,前麵的話張雲就當放屁,可是後麵話,深深的刺痛了張雲的心,老李是張雲的工友,平時關係還可以。上一次就是因為和老板爭執了幾句,現在還在醫院呢,沒人管沒人問的,張雲可不願意變成那樣,因為他是家裏唯一勞動力。
張雲在煉鋼廠工作,每天工作12個小時,高強度的工作量,起的比雞早,吃的比豬差,睡得比狗晚。
李福貴仗著自己小舅子在F市政府工作,利用關係在郊區開了一個煉鋼廠,生產的鋼材賣給國家還是國企標準的賣價,一切的成本很低,工人工資才2000塊錢,還有每月扣除300塊錢,美其名曰的說是夥食費,其實隻管中午的一頓飯,饅頭、鹹菜外加一碗白菜清水湯。
他老爸老媽是下崗工人,在家休息家裏沒有什麼收入,靠著張雲的每月的工資,勉強可以溫飽。
工廠的澡堂裏霧氣騰騰,淋浴前站著一個男人光著身子,手扶著牆壁,身高1。78米,肩膀很寬,後背突起的肌肉棱角分明,乍一看還以為是練過健美的。
這個男人正是剛剛被胖子扇了一巴掌張雲,李福貴那句“你家就你一個勞動力。”
在張雲耳邊盤繞著,好像是魔音一樣。洗漱好,低著頭走出了廠門。
沒走多遠,看見前麵停著一輛奧迪紅色小跑車,又是她,張雲向前走著,假裝沒有看到那輛車。到了車前,車窗落下,一股刺鼻的香水味道,讓人眩暈。
“上車吧,我們好好談談”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在李福全懷裏,被人任意撫摸的那個女人—杜欣。
“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那個我做不來的,你換人吧”張雲說完就要離開。
“喲,老娘看你身體好,才這麼貼著臉上的,別給臉不要臉”杜欣瞪著眼睛,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