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隨著他抬手輕壓,虛空自然而然的生出一股柔和的力量將眾人輕輕一壓,便讓他們重新坐回了他們的座位之了。
眾人雖依然想要表達自身的在意,但羅帆既已如此,自然不好反抗,也隻能順勢坐下。
在眾人坐下之後,羅帆方自將昨日婚禮的變化給眾人分出來,那有關氣運變化,有關盤古元靈,有關如斯變化會產生的影響都向眾人一一分。
此等昨日與檀木真人等人已是分一番,此時再來分卻十分熟悉,條理也更加清晰。
隻是完,眾人便已是明白自己所產生的變化到底具體為何了。
這麼一知曉,眾人的神色皆有變化,卻是各不相同。
鴻鈞等羅帆的弟子臉上雖有些微隱憂,但更多的還是驚喜。
畢竟對他們來,此等變化雖增添了職責,但也不是他們不能完成的,相對來,氣運增長所帶來的好處卻是更大。
但櫚鸞三人卻是神色變得複雜起來,喜悅與忐忑相互交織,誰也也不過誰。
對她們三人來,氣運增長自然是一件極好的事,但,那被加載在她們三人身上的,教化洪荒新生先神隻的職責,可就不是那麼好完成的了——她們三人此時也隻是剛剛成道,頂多也隻是穩定了散仙之境的修為而已,硬要算起來,也隻是當初在羅帆的指點之下,將自身的修行體係剛剛確定下來而已。自身修行都需要謹慎摸索,需要羅帆指點了,拿什麼東西去教化其他先神隻?
要知道,任何一名先神隻雖本質與她們是相同的,都為地自生,擁有先氣息的先神隻,但具體來還是有著許多區別。合適她們的修行體係,並不一定合適其他先神隻修行,若是他們將自身的修行方法傳授給其他的先神隻,不定不單單無法完成他們被加載的職責,反而可能影響其他先神隻的修行,讓其他先神隻走入歧途……
在這般情況下,她們聽得自身居然被加載了這般職責,又怎麼可能欣喜的起來。
幾人對視一眼,最終還是由櫚鸞開口問道:“若是我等不管職責,隻是自行修行,那會產生何等後果?”
羅帆看了這三名女性先神隻一眼,那雙眼之的深邃難測的光芒瞬間便讓她們三人覺得自己內心的秘密都毫無保留的被這雙眼睛看透,臉色不由變得微微漲紅,顯然是有些不好意思。
羅帆見此,微微收回目光,道:“若是不管不顧這地加載的職責,那地每誕生一名先神隻,你們的氣運便會損耗一絲。無有極限。”
“無有極限?這……豈不是我等原本作為先神隻所具有的氣運也可能被這等損耗耗空?”這是關係重大,櫚鸞在這事之上卻是反應極其敏銳,瞬間便抓住了重點,驚道。
“或者等不到耗空氣運,作為先神隻,我等自能夠占得無窮好處,無論是修行度還是占有資源的量皆是如此。但若是我等先神隻的氣運降低到一定程度,這原本得獨厚的先神隻之身,也就不成為修行依憑,反而會成為重大負擔,介時所受損害,比起其他生靈要大上無數,怕是不等氣運耗空,便會受先神隻之身拖累而遭遇厄運了。”羅帆道。
“怎會如此……”櫚鸞幾人麵色微變。
此時她們臉上的喜悅已是隻剩下一絲絲,那擔憂之色完全占據了主流。
了好一會的呆,那櫚鸞方才清醒過來,與其他兩名女性先神隻對視了一眼,好似交換了什麼信息之後,猛然站起來,向羅帆便躬身跪倒,同聲道:“櫚鸞願拜入道兄門下求取大道,求道兄不吝收錄。”
著,便將頭往下叩去。
此處乃是羅帆洞府,羅帆本身也已是達到了言出法隨,號令地之高境界,若是他不願,這一頭自然不可能叩下。
但羅帆心念一動,最終還是散去了阻止她們叩下的想法。
讓她們三人的頭在地麵叩了一下,之後方才令虛空生出一股柔和大力,拖住她們三人的身形,阻止了她們繼續往下叩的心思。
口方才道:“幾位道友折殺我也,帆何德何能能收錄幾位道友?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道兄莫非嫌我等資質低劣,故而不肯收錄嗎?”那櫚鸞自然不肯起來,以全身大力相抗,口道。
羅帆雖生出力量托起她們三人,但畢竟不是強硬而行,要顧及麵子,卻也不好太過用力,在櫚鸞等人大力相抗之下,卻也隻能讓她們這般跪著。
那其他兩名女性先神隻娥、流霞也是一般無二,用淒然的目光看著羅帆。
羅帆見了,歎了口氣,道:“怎會嫌棄幾位道友資質?幾位道友資質極美,比起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弟子要好上無數,能夠收得幾位為徒,自然是求之不得之事。隻是幾位畢竟已是修行有成,即便帆有心收錄也絕不合適。也罷也罷,方才受了幾位一拜,雖不能收錄幾位為徒,但幾位那一拜也不得不回,便如此罷。你等便算是入我門下,但卻不為我徒,輩分也算是比鴻鈞等人長上一輩,不知你等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