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聞其詳。”羅帆微微一笑道。
那自稱為陽元的道人微微笑著,開始向羅帆解釋起這境的來曆。
原來,這境卻不如那境之中的那眾多修士所想,乃是上古聖人所開辟而成。而甚至非是聖人時代的產物,而隻不過是聖人時代之後的修行時代之產物!
這境,乃是修行時代最開始之時,那聖人時代殘留下來的三百多名踏足聖路的大羅之輩集合一切力量開辟而成。
時代流轉乃一個哪怕聖人都不能逆反的過程。
但,時代輪轉,也有著餘波存在。
而聖人時代的餘波,便是那數百名大羅之輩。
但,餘波畢竟是餘波,餘波的存在,自不可能在地間殘留太久,無論這些大羅之輩實力如何強大,境界如何高深,都會隨著時光的推移而漸漸衰老,力量漸漸散失,最終卻將漸漸消亡與宇宙之間,億萬年苦修化為流水……
這些大羅之輩苦修億萬年方能修得那般神通,擁有無上威能,如何甘願就此退出時代舞台。因此,在絕望之中,幾乎所有大羅之輩都聯合起來,凝聚一切智慧,憑借種種聖人時代殘留的寶物,最終在日核之上開辟出了一個如此龐大浩瀚的境。
而在開辟出境之後,這些大羅之輩隻在這境之中留下一些生命種子,便各自離去,前往無垠宇宙虛空深處,尋找能夠繼續存在下去的可能!自此,消失得無影無蹤,再無任何聲息,也無任何傳流傳下來。
而那他們殘留在這境之中的種子,雖能夠因為那時光流速的緩慢而長久留存,但也在整個修行時代之中不斷的消亡。
到了如今,末法時代開始之際,已是再無生命種子殘留了。
羅帆聽得這道人的講述,心神意念之間有著一絲電光閃過。
“連聖人時代的先大羅之輩也不能超脫,會在接下來的時代之中不斷的消亡,這聖宗傳承聖人時代,即便算是修行時代的存在,也定會在這末法時代之中漸漸消亡,莫非這便是他們如此急迫的要將諸多修士接引到那洞的原因所在?”刹那間,羅帆心神意念之中有著這般念頭閃過。
隻是,這念頭也隻是閃過而已,他自不會將之出來。
這個事實是如此明顯,很顯然那道人並不曾想要隱瞞羅帆,甚至反而有意讓羅帆想到,要讓羅帆也感應到那種緊迫性,讓羅帆快快決定前往洞,尋找可以超脫時代潮流的辦法。
畢竟,如羅帆所言,他乃是機緣巧合獲得先元氣為根基,從而回返先,方才凝聚出如今的合道三花,修行的又是從聖人時代傳承下來的那先金丹法門,至少也算是修行時代的殘留,誰知道這末法時代會否將他連同修行時代的一切殘留完全抹去……
在這道人看來,不管羅帆被時代潮流抹去的可能性是多麼微,隻要羅帆乃是真正的修士,乃真正一心求道,一心長生的生靈,便必定不願冒險,必定會上鉤!
隻是,他卻不知,羅帆此時的本體早已是在距離地球宇宙不知多少旹空的所在,這地球宇宙的一切,對其而言,頂多也隻是影響到他這一具化身而已。
而他這一具化身存在的意義,也隻不過是讓他能夠領悟大羅奧秘,讓他的本體能夠憑借這種領悟而突破太乙金數,證得大羅道果!
在這種情況下,這地球宇宙的一切變化,對他根本便沒有任何意義。
因此,羅帆心中猜測著,卻並不曾改變自己之前的決定。
當下便邀請那陽元道人進入那精怪雖開辟出來的那一方百裏方圓的地之中坐談。
那道人一見羅帆那雲淡風輕的模樣,知曉羅帆心誌堅定,絕難改變,不由得暗自歎息,心中雖對那一方地好奇,但卻擔憂自己沾染上其中氣息會有所妨礙,因此十分惋惜的與羅帆告辭。
羅帆淡然而處,看著那陽元道人撕開虛空,身形遁入那裂縫之中,化為虛影,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陽元道人所使用的手段,雖看似粗暴,似乎直接破壞空間,但事實上卻是在運使著某種莫名的神通,將那撕開空間所產生的一切波動都壓到最,甚至比起自然飛遁動靜都要上無數。
若非羅帆感知能力驚人,不定這道人當麵撕開虛空離去都不能發現其存在呢。
在那道人離去之後,羅帆皺著眉頭沉思良久。
身跨入了那陣法精怪所開辟出來的地之間。那地在羅帆進入之後,一陣微微的波動,刹那間已是與周圍的火焰與熱量混同如一,在這種混同如一之下,這地雖時時刻刻的吸收著巨量的火焰與熱量,遠遠看上去卻也隻是如同這日核之中的火焰與熱量的某種特殊運動方式而已。
任何生靈,任何修士在看到其存在的瞬間,都會自然產生此物隻是平常,根本不值得注意的念頭……
這,卻是羅帆聽了那陽元道人的話,知曉時代潮流對他的影響該會比起想象中更加巨大,也有了顧忌,故而使出了一些特殊的法門,盡量掩藏了這地的氣息。
隨著這變化,整個日核之上重新恢複了之前羅帆未曾出現之前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