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被那大羅金仙凝聚地的威能拍了一下。他雖逃出了生,但畢竟受創極重,此時甚至已經有些昏昏沉沉,感到自己的思維運轉都已經收到了影響。
恍惚之間。他感覺自己已經飛出了不知多少萬裏,接著忽然一滯,周身一痛,前方出現了無窮阻力,似乎他的身體已經撞入了某種堅硬無比的物質之中,不斷的深入,不斷的摩擦。似乎足足前進了數百裏,方才最終停在那堅硬的物質深處。
對於周圍的變化,羅帆並沒有太過在意。
他的身軀雖已是受創極重,但他的大羅本質卻依然存在,普通自然環境的變化,對他來根本便沒有太多的影響。隻要非是強大修士攻擊他,他便不會有太多的危險。
在這種毫無危險的情況下,他自然不會太過在意環境的變化了。
此時他所受的傷勢之重。若是放在一般大羅之輩身上,怕是必須耗費以億年計算的時光方才可能恢複過來。
但對他來,這種傷勢自然不需如此。
這一具身軀。這身軀之中的力量,這身軀內部的神魂,都是他修行那兩部倒轉因果獲得的修行法門所凝聚而成的。以他對那兩部修行法門的掌握,哪怕是身軀粉碎化虛,哪怕是神魂完全消亡,隻要他的生命烙印,生命本源沒有完全毀滅,他便能夠通過種種手段恢複過來,而且那難度絕對比一般修士修複傷勢要上以萬千計算的倍數。
在這種情況下,他想要修複身體的傷勢。自然比起一般大羅之輩要輕鬆上無數了。
羅帆的分身靜靜的躺在那裏,體內的神魂碎片不斷的向著他的神魂凝聚而去,一點一滴的重聚著他的神魂。
在這過程之中,那兩部已經鐫刻在他生命本源深處,甚至已經隻差一步便能超脫過去未來的修行法門自然而然的運轉起來,開始用某種無比玄妙。無比繁複,卻又契合這元大地某種至高無上規則的方式淬煉著他的神魂,淬煉著他的身軀。
如此這般,漸漸的,他的神魂在重新凝聚的過程之中開始一點一滴的提升著,一點一滴的精純著。整個過程雖是緩慢,但卻堅定無比,更好似是將鋼鐵打碎精粹再重煉一般,反而在不斷的夯實他神魂的根基。
而他的是身軀,也經受了同樣的過程。
那已經幾乎不可收拾,如同破布袋一般的身軀之中有著源源不斷的生機從身軀深處產生,不斷的充斥著身軀內部,不斷的修複著身軀所受的傷勢,更在這過程之中不斷的打熬著每一處受傷之處,讓這些位置變得比原來更強,更加難以受到傷害。
整個過程,似乎不像是修複傷勢,反而像是一種修行過程。
隨著神魂、身軀的修複,他體內的力量也隨著自然而然的運轉,原本被打散的,依然殘留一部分在身軀內部的力量開始重新凝聚。
他的身體隨著而開始散發出淡淡的奇異光芒。
這光芒無形無色,好似完全透明,好似沒有任何讓人視覺感應的因素,但卻讓任何人都知曉,那是一種光芒,一種玄妙無比,包含了無窮奧妙,至精至純,至光至亮,至強至堅。
在這光芒籠罩之下,他身體周圍原本將他限製住的那堅硬物質開始漸漸的被排開,便好似海綿構成一般,被擠出了一個數十丈方圓的球形空域。
羅帆的身軀也不知不覺間由平躺轉為盤坐,那一具如同大頭猩猩一般的身軀散發出一股無上圓滿的氣息,整個人看上去好似一個地,一個宇宙一般。
羅帆分身所撞入之處,乃是一座有著三百多萬丈的山峰半腰,他撞入的軌跡,是斜斜的,從上往下形成了一道斜線。
此時此刻他所在的位置,乃是在這一座三百多萬丈的山峰正中之下數百裏,在他下方數十裏之處,正好有著一道後地元氣凝成的河流,這道河流成螺旋狀,從那下方的某處產生,盤旋而上,最終流出了這山峰的範圍,到達數千裏之外,漸漸散逸消失與無形。
而那一處產生元氣河流的位置,正對而上的,正是羅帆所在之處。
兩者的位置之間隱隱間有著某種呼應,使得有著絲絲縷縷的奇異存在透過數十裏的地層湧向羅帆所在的位置,隱隱間纏繞著羅帆。
這種奇異存在無形無質,哪怕是羅帆此時都無法察覺其存在,隻是覺得身心無比熟悉,精神凝聚起來隱隱間比起以前輕鬆了許多一般。
這一座三百多萬丈的山峰占地麵積隻有數千裏方圓而已,相對於其高度而言,卻也算不上廣闊。
這座山上遍布著種種千奇百怪的動物、植物,更有著許多強大的生靈在其中盤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