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雖那創世主依然存在,但他既然已經落入了時代大旗旗麵內部開辟出來的那一個玄奇宇宙之中,那自然便代表著結果已經注定,代表著他再無翻身的機會。如此情況下,羅帆自然能夠完全放鬆下來,出自己已經成功戰勝那創世主的話語出來。
那創世主在那一個玄奇宇宙之中,時時刻刻的承受著無窮無盡的攻擊。那其中每一宇宙凝聚出來的生靈,都是絲毫不比羅帆稍弱分毫,而且隨滅隨生,哪怕是被打滅了再多,也能夠在一瞬間完全恢複過來。如此這般,那怕是那創世主乃是大成準聖,擁有不可思議的神通,能夠一個呼吸打滅千百萬個那樣的生靈,最終卻也定然會敗在那無數生靈之下的。
羅帆在這戰場世界之間盤膝坐下,他頭頂那一道大道長河虛影微微一晃,漸漸模糊,最終消失得無影無蹤。
隨著這大道長河的消失,這整個戰場世界那種完全被他納入自身掌控之中的感覺完全消失,整個戰場世界似乎重新被納入那創世主的掌控之下。
隻是,那創世主此時已經被納入時代大旗內部的宇宙之中,哪怕這戰場世界已經恢複了正常,他也無法將之掌控,他與這戰場世界的聯係依然是完全斷絕的,根本便對他此時的狀態沒有一絲一毫的益處。
而這戰場世界之中充斥著的,羅帆與創世主百多年戰鬥之中所殘留的力量在這過程之中卻是依然不斷的廝殺著,依然是演化出無窮軍隊,無窮戰士在瘋狂的交戰著。隻是,這種交戰,這種演化,卻是越來越弱,越來越。
雖依然需要頗為漫長的時光才可能會最終停止,但卻必會停止,顯然已是化為無源之水,無根之木。
除了這戰場世界。在這夢境世界之中那一個無比廣闊的世界之中,那時時刻刻從而降的無數流星此時更是已經停止了。
這樣的變化,對於那世界之中的眾生而言,簡直便是驚之喜,讓他們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夢中。甚至有些陰謀論者更是懷疑是否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接下來將會有比起之前百年時間的遭遇更加慘烈的驚變化出現——事實上,他們這樣想卻也不算錯誤。接下來整個夢境世界都要毀滅,豈不是更加慘烈的驚變化?
羅帆懸浮在那戰場世界之中,他的頭頂之上那一麵時代大旗便在他的頭頂之上若沉若浮。在那旗麵之中,創世主的的身形清晰無比,好似正在施展著種種不可思議的神通,展露著大成準聖的無上威能。
對於那宇宙之中的種種,羅帆並沒有多管。隻是任憑那宇宙自然演化,讓那宇宙本身的威能去與那創世主交戰——他便是加入其中,最終或許會讓那戰鬥的持續時間減少,但不管他加不加入,最終也定然能夠取得勝利,又何必多此一舉?他此時又不是缺少時間……
他此時懸浮在這裏,正在做的,卻是體悟自己的身心變化,體悟之前百多年時間通過與創世主進行交戰所獲得的收獲。
他的道行境界比起當初提升了不知多少。雖依然沒有踏入超脫之境,但卻卻也已經可以算是超越了合道之境,他周身上下已經充斥著一股超脫之意,若是不論那鎖住他道行境界的枷鎖,他此時此刻的種種表現來。已經是與超脫者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了。
也即是,此時此刻的他,已經可以算是偽超脫者。與真正的超脫者相比,隻是少了打破那境界枷鎖而已。
“可惜。那枷鎖實在是太堅固了,想要打破這枷鎖。難度巨大得超乎想象。真正成就超脫者卻還是遙遙無期。”羅帆歎息。
他隻是心念一動便感覺自己體內的力量浩瀚無極,幾乎任何一點都能演化出完整的宇宙地,眼前這一個戰場世界,他甚至隻需要耗費一些力量便能夠瞬間崩滅,那眼光視角,更是比起之前強了不知多少。但這一切,卻又是顯得那樣的虛假,好似是一種樹立在沙灘上的城堡一般,隻要打誰輕輕一衝,便會化為烏有。
這種感覺,讓他既感到美妙,又感到無奈。
此時此刻,他的道行境界已經陷入了他這一生所遭遇的,可以是最大,最堅固的一個瓶頸。在這個瓶頸之前,他以往所經曆的那些個瓶頸,簡直便是孩子過家家一般,根本便完全不夠看。甚至這個瓶頸減少千百倍都比起他以往所遭遇的那些瓶頸要大上無數了。
因為這個瓶頸的存在,他的道行境界想要再有提升,除了將之完全打破之外,已經是完全不可能了。
由此,可以想象,他的道行境界想要再有所進步,那應當是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之後了。因此,他此時所想要做的,便是開始重新體悟自身的諸多神通,諸多對敵手段,讓他能夠以此時同樣的道行境界發揮出更強的威能,以麵對接下來越來越難的挑戰。
作為一條超脫之路,越是往後,想要前進的難度顯然是會越難的。
此時此刻,他便是通過了這個夢境世界,在後麵依然有著六關等待著他去挑戰。若是這六關都是夢境世界的話,那麼做這六個夢境的生靈,至少也將是大成準聖級別的存在,隻有這樣,這六個關卡才可能會對他形成足夠的壓力,讓他能夠最終獲得突破,成就真正的超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