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
“哈哈哈哈……”
魔皇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得有些嘲諷。
他擦掉了嘴角的血跡,忍著渾身筋骨移位的疼痛,站了起來,目光冷冷的望著蘇陽,雖然方才被擊傷,卻仍表現得睥睨下。
“區區毛頭子,自以為悟得了一些道法,便下無敵了,本皇曆經萬劫,在‘無盡虛無’中承受過無可比擬的災難,與之相比,你這點東西完全不夠看的。”
蘇陽很氣憤,自己被看了。
難道剛才那幾下還沒讓魔皇見識到自己的厲害麼?
修成了《般若經》的我,可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了的啊,世界之道,心存地,則地之內唯我獨尊,真正做到了心有多大,力量就有多強。
魔皇雖然傷害,但是他與一個世界為敵,恐怕還不行吧?
裝模作樣!
一定是裝模作樣!
他在嚇唬我!
就算他不死不滅,但他傷得這麼重,實力應該沒有之前那麼強了!
不要被他嚇到了!
蘇陽,你可是領悟了道之極致的人!這方地,你就是最強的!
蘇陽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魔皇,你就別逞強了,你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事實擺在眼前。”
黯冷笑,蒼白的臉上顯得冷峻,道:“你太真了,本皇乃一界至尊,主宰一方世界,所擁有的實力豈是你們可以估量的?”
“你所的世界已經毀了,正是因為這樣,你們才流浪到我們這個世界來的,不是麼?”蘇陽道。
這件事情史書上也有過記載,魔族來自異世界,他們原本生活的世界毀滅了,所以才四處流浪,最終到了這個世界。
聽到蘇陽的話,黯很是惱怒,他覺得蘇陽在嘲諷他,嘲諷他是一個沒有家的人。
身在異鄉為異客,沒有辦法回到自己的故鄉,隻能寄人籬下。
雖然蘇陽沒有明確的出來,但黯覺得他就是這個意思。
他盯著蘇陽,眉眼暴怒,吼道:“就算這樣,我也是一界至尊!”
“沒有江山的皇帝還是皇帝麼?”蘇陽冷笑道。
黯:“……”
他沒有話。
不代表他認同了蘇陽的話。
他隻是突然覺得,自己有必要跟一個敵人糾結這樣的事情麼?
無論事實如何,他都是太荒族的皇,就算隻剩下他一個人,他也是那個讓人望而生畏的黯大帝!
在關鍵時刻冷靜,是一個人最沉穩的表現!
曆經萬古歲月,黯的沉穩早已不是常人所能比。
就算是活了三萬歲的老師祖,在他麵前,也不過是個孩子。
這區區的蘇陽,又怎麼能讓他動搖呢?
黯冷靜下來了。
躁動的情緒變得平靜。
他佇立在那裏,任這個世界的微風吹拂著他披散的長發,蒼白的臉龐上冷峻依舊,眼眸似蘊藏了星空,深邃而不可知,衣袍鼓舞,一股氣勢自然而生。
蘇陽皺了皺眉頭,他忽然感覺黯有些不一樣了,他比之前更沉穩,更冷靜,那冷漠的目光令人畏懼。
不少人看到魔皇那冷漠的眼神,都不由得脊背發涼,嚇得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