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切都是世界法則所允許存在的。
萬物也是如此。
魔族誕生於太荒界,他們的一切都是太荒界的法則所允許的。
當太荒界崩潰,他們便成了無家可歸的流浪者。
直到來到新的世界,他們才重新有了家,他們的存在也被這個新世界所允許。
可是現在,界尊斷了魔皇與這個世界的聯係,就像把他隔離在了另外一片獨立的空間。
雖然看起來他還在這個世界範圍內,但是,他無法感受到這個世界的一切。
風不為他吹,雨不為他落,光不為他生,草木不為他長!
他就像是一個被困在此界的外鄉人,不被接納,卻又逃離不開。
而且,當他與這個世界斷開聯係之後,他的一切作用於外界的術法神通都將不能施展。
他要聚氣,奈何氣不為他流動。
他要雷霆,奈何雷霆不為他呈現。
他要呼吸,奈何空氣不受他控製。
窒息,無力,困擾,無助。
雖然他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人,但也是這個世界最孱弱的人。
此後,他再也無法報仇,甚至不能飛行,不能呼吸,連話,別人都聽不見。
就如同此刻,世界不為他呈現五彩斑斕的世界,他的眼前便是一片黑暗,一如世界之外的虛無,讓人恐怖。
“不……”
“不!!!”
他驚恐的咆哮著。
但人們已經聽不見他的聲音,隻能看到他滿臉的恐慌。
界尊的聲音傳入魔皇的耳中,或許也隻有他的聲音魔皇才能聽得見。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念在你本心不壞,我可以饒恕你的罪過,恢複你在此界生存的基本權利,你可願意?”
魔皇沉靜了下來,低著頭,似乎在思考,但是人們卻聽見他冷笑的聲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眾人全部望著他,想看看他究竟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魔皇的笑逐漸變得肆意張狂起來,他把頭抬起來,臉上的神情又可悲又可笑。
他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聲音放肆而狂妄。
“可憐我?又可憐我?”
“本皇用得著你可憐嗎??”
他憤怒的大吼著,神態傲然不羈,吼道:“你以為憑這些你就能讓我屈服?界尊,你太看我了!!”
他張開雙手,用最張狂放肆的聲音,大聲喊道:“太荒族,永恒不滅,萬古不朽!!!”
魔皇的聲音回蕩在地間,回蕩在每一個人的耳畔。
而他,則在喊出這一句話之後,整個人陡然消散,化作雲煙。
魔皇,死了!
與其如此苟延殘喘,不如選擇有尊嚴的死去。
雖然界尊剝奪了他在此界的一切權利,但是他還有不死不滅神功。
界尊困不住他,哪怕他與這個世界斷了聯係,但他至少還有選擇死的權利!
他就是要想所有人證明,就算被剝奪了一切,他也不會向這個世界屈服!
“癡兒……”
看著這一幕,界尊也不由得輕歎一聲。
緊跟著,蘇陽雙眼一閉,整個人栽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