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雲城自不會像傅小弦這般胡鬧,這日傍晚,姬雲城獨自一人去見了晏霜天。
姬雲城也不想客套,直接道:“晏宮主,吟風不能嫁給你。”
晏霜天微蹙眉心:“為何?”
姬雲城道:“聽吟風說,你與吟風成婚,不過是因為要履行宮規。既然如此,可見你與吟風並未生情,如此強求成婚,必不會有好結果。身為吟風的師兄,我自然不能讓他一生鬱鬱。”
晏霜天淡淡道:“如果,本座一定要和他成婚呢?”
姬雲城沉聲道:“雖然貴宮在江湖中位高勢大,宮主也是武功高深,但光明堡在武林中也算小有薄名,吟風乃光明堡右使,更是在下的師弟,若吟風有難,光明堡和在下自不會袖手旁觀。”
晏霜天道:“本座與他已有夫妻之實,成親之事,勢在必行。”
姬雲城不料他如此執著,默然片刻,問道:“宮主可對吟風有情?”
晏霜天看向他:“如何才算有情?”
見晏霜天眼露困惑,知他並非諷刺玩笑,乃是真正迷惑,姬雲城不由得一時啞然,想了想,道:“見之心喜,觸之心動,離之則思,傷之則痛。不願他戀旁人,亦不容旁人覬覦,願與其相守,願為其生死,無論因緣,一世心甘。”
晏霜天似是迷惑,又似是思索。
姬雲城道:“宮主以後一定會碰到這樣的人,吟風也會,又何必現在強求與吟風一起,剝奪了彼此與真正鍾情之人相守的機會?”
晏霜天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本座此生,隻會有他一個夫人,不會再有別人。”
姬雲城望著他,微微眯起眼,心頭轉過數念,亦緩緩道:“無論如何,還希望宮主不要為難吟風,吟風若是不願,在下必定不會讓他生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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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吟風過來的時候,晏霜天剛好沐浴完畢,正坐在桌前,一頭長發濕淋淋地披在身上。
葉吟風歎著氣走過來:“怎麼又不擦頭發?”
晏霜天看向他:“你來擦。”
葉吟風對為他擦頭發這事已很習慣,當下也不說什麼,找了幹巾便為晏霜天擦起頭發來。
擦幹頭發,見晏霜天仍是不動,隻頂著一頭淩亂的長發靜靜坐著,葉吟風認命,又拿了梳子替他輕輕梳理起長發來。
一邊梳一邊問:“宮主叫人找我過來,就是為了擦頭發麼?”
晏霜天道:“天色已晚,該歇息了。”
葉吟風動作一頓,轉身欲離:“我這就回去……”
下一刻,手被晏霜天抓住了。
葉吟風回頭,晏霜天看著他道:“你晚上睡這裏。”
葉吟風幹笑道:“不用不用!我在堡中有房間……”
晏霜天打斷他:“我們是夫妻,自當同宿一屋。”
葉吟風強笑:“我們尚未成親!按照禮節,我們現在不宜親密,所以不宜見麵,更不宜同房……”
晏霜天道:“我們更親密的事也做過了。”
葉吟風:“……”
晏霜天盯著他啞口無言的模樣,忽然問道:“你可有過一物,讓你見之心喜,觸之心動,離之則思,傷之則痛,心甘情願與其相守,為其生死?”
“咦?”葉吟風眨眨眼,這是什麼?是說美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