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菱和娟兒進了紫家,而燕寒帶著燕轍,也有正事要辦,快馬加鞭的趕到皇陵,皇陵四周都種著鬆柏,但皇陵卻很空曠,因為說起來,皇陵之中,隻有先皇和若惠太妃兩座陵墓。
守陵的守衛都是見過燕寒的,燕寒帶著方秦來皇陵,他們並不意外,但是今日,燕寒除了帶著方秦,還帶著燕轍,對於臉生的燕轍,他們卻是很奇怪,但是礙於燕寒親自到來,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皇陵種著鬆柏,而皇陵中心,便是先皇的陵墓,若惠太妃的陵墓,就在先皇一旁。
南燕年號十八年,先皇燕元駕崩,燕元的時代也過去了,如今五年過去,如今正是永燕五年,燕寒定此年號的意義,就是想將以燕氏之名,永燕為王。
燕帝燕元之墓,若惠太妃之墓。
兩座相鄰的陵墓,一座偏大,是先帝燕帝,燕寒和燕轍的親生父皇的陵墓,正是燕元之墓。
而令一座,是燕轍生母,若惠太妃之墓。
其實,這皇陵,本來就是燕元為他和若惠兩人,還有太後及淑妃準備的,在燕元的安排裏,也唯有這三位女人能葬於他身旁,而當今太後,以及為燕元生了兩個兒子的淑妃,都還尚在世,也並未入皇陵,這皇陵中,隻有先皇燕元,還有若惠。
不過,除了先皇和太妃以後,皇陵中還葬著一人。
“父皇、母妃,孩兒不孝!”
一步一跪一磕頭,這樣一步步的移動到先皇與若惠太妃二人陵墓中間,連祭拜,他一次都要麵對雙親都已離世的殘忍現實。
真正來到了皇陵,見到了先皇和若惠太妃的陵墓,燕轍卻明白,他根本不能為先皇和若惠太妃再做些什麼了,人都已經離世了。
沉重的起身,先是來到了先皇燕元的陵墓前,燕轍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隨後抬起頭,眼眶微紅,卻沒有眼淚再落下了,燕轍居然微微的一笑,聲音變得有些沙啞,自語道:“有父皇你陪著母妃,想必母妃也不孤單,孩兒還記得,父皇對孩兒的好。”
燕寒從燕轍一步一步的一跪一磕頭時,就沒有阻止燕轍,而是很無奈的立在燕轍身後,隨著燕轍的速度,慢慢移動。
燕轍不知道,每當他跪一次,磕一次頭,燕寒心中便沉重一分。
“小轍來看你們了,以後小轍來的時候,也會帶上父皇最喜歡的酒,還會練父皇最看中的武藝給父皇看,還有……”
燕轍突然一滴眼淚落了下來,他故作冷靜,已經裝不下去了,在麵對先皇和若惠太妃的陵墓時,他脆弱的像兒時還是孩童一般。
“父皇這一生,最愛的便是若惠太妃,並不是酒,最看中的也不是他一身武藝,而是我們這些子女,當然,依舊還有若惠太妃。”
燕寒直直的看著燕轍落在陵石上的那一滴淚,沉聲的說道,他的語氣平緩,沉著。
“父皇是因為若惠太妃的離世而一蹶不振,他這一生的痛,便是沒有保護好若惠太妃。”
燕寒的話,燕轍都聽著,而聽著這些話,燕轍卻是忍不住了,雙手捂臉,淚水流了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