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洹和衛溪照完,說還要和趙臻到其他幾個景點去照兩張,問衛溪要不要去,衛溪笑著拒絕了。
張洹正要帶著趙臻離開,就走過來一大群人,正好是張洹同一年級的同學院同學,女生占多數,男生有幾個,結伴過來照相。
他們看到張洹,就拉張洹要一起照。
張洹一時不好離開,隻好讓趙臻再等自己一下。
衛溪也被絆住了,他在學院有極高人氣,師妹們一個個地接著要和他合影,最後笑得臉也僵了,熱得要出汗。
他隻好趁個空檔說樓上有事,然後脫身走了。
上樓時遇到一個同樓層的導師,老師看到他,就笑著說,“看你走得這麼急,要忙什麼?”
衛溪笑著道,“李老師,你現在下去嗎?本科畢業生在門口照相。”
這位老師一聽,趕緊停住了腳步,道,“那我等一陣再出去。”又轉過身和衛溪一起上樓,嘴裏解釋道,“前兩天研究生們照相,哎喲,我那個熱得,襯衫完全濕透了。臉笑得晚上還僵著。不得了,不得了,本科生人數更多,我先避一避。”
他是教學任務比較多而且為人和善的那種導師,和學生關係極好,於是畢業照時也是熱門人物,還有女學生專門到他辦公室去找他畢業留影,他現在也得了合影恐懼綜合征。
張洹因為為人清傲,趙臻在一邊坐著,看到不下十個女生對張洹脈脈含情但是不敢上前找他搭訕,趙臻隻在心裏憋屈,心想他怎麼就這麼討小女生喜歡呢。
張洹和幾個男生合影之後,又有走得近點的女生要求和他合影,看張洹並不拒絕女生的請求,於是別的女生也都上前去要求合影,然後就沒完沒了,張洹看看時間,發現過了十幾分鍾了,看趙臻坐在一邊辛苦,而且有女同學過去找他搭訕,不知道是在問他什麼,趙臻還含笑回答,張洹一下子就神經緊張起來了,拒絕了之後的邀請,說還有事要先走,就跑到趙臻身邊來,道,“我們走吧。”
大部分人的目光看過來,見到張洹把趙臻扶起來,帶著他離開了。
於是有人開始在後麵詢問,“那是張洹的什麼人,腿有問題嗎?看是被張洹扶著的。”
“是他家的家長吧。不像是父親,太年輕了,是哥哥?”
大家看到趙臻走路的確是有點問題,於是就不由唏噓了,即使談論,聲音也變得很小聲,“一直不知道張洹有家人是殘疾人,剛才坐在那裏,我還以為是哪位老師。”
……
張洹沒有去注意聽身後同學們的討論,和趙臻上車後,他就問趙臻,“剛才你和我們年級的同學在說什麼?”
趙臻回答,“他們以為我是老師,就隨便說些話。”
張洹很是吃醋地抿著嘴唇,之後隻去校門口和行政樓照了幾張合影就罷了,一來時間晚了天氣熱,二來擔心趙臻身體吃不消。
當天下午,張洹同班同學打電話來叫他去學校裏合影,張洹正陪著趙臻,為他整理電腦資料,接到電話就想拒絕不去,趙臻勸他道,“一生就這麼一次,去吧。以後同學各奔東西,沒個合影留念,你會後悔的。”
張洹於是就答應了要去。
離開時,趙臻拉著張洹在他的臉頰上親了兩下,在他耳邊叮囑道,“要是你們學院有女同學和你做畢業表白,你千萬不要答應,知不知道。”
張洹不滿地道,“哪裏會有,你不要多想。”
趙臻笑著拍拍他的手,這才讓他離開了。
結果,張洹得到了三個女生的集體表白,還收了兩封情書。因為是馬上就要離開了,大家心情比較低落,而且以後各奔東西說不定再也無法相見了,當然該說的話都要說,也有了勇氣,不覺得被拒絕丟麵子。
張洹還被男生慫恿著,給一個哭了起來的女同學遞了紙巾,其實大家是要求擁抱一下的,但是張洹覺得不好,就拒絕了。
畢業季,太多的快樂在瘋狂裏沉澱,也有太多的悲傷,有些能夠說出口,有些隻能留著默默地轉身體會。
當一切歸於平靜之後,張洹又回學校去過幾次,看著沒有了那些熟悉的麵影的學校,總覺得這已經不是原來的學校了,是這時候,張洹才心裏升起了悲傷,想,大學已經畢業了啊。人生要進入完全不同的階段了。
也有迷茫,也有激動,有沉寂,也有向遠方的衝勁。
張洹回到家,他緊緊地抱住趙臻,在心裏想,這個世界,如果有什麼不變,希望是你我的感情。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寫到這裏就不寫了,在龍馬出的書裏麵還有一個番外,種種原因,就不放在這裏。
曹逸然的故事已經開了:《逸然隨風》
因為還有別的文,也許會做不到勤更,大家諒解,移步過去捧捧場吧,謝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