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彌勒。
地觀音。
之所以帶著一種“佛號”、“梵韻”的名稱,從我以前看到的野史書籍記載,不是它們這些特殊生物有慈悲“善心”,而是它們本身是一種惡煞交織的凶悍惡物,嗜血成性,殺戮殘暴,需要彌勒、觀音等等大佛者渡化,因而得名。
對麵的兩頭惡物。
生活在靈異世界裏,遊蕩了太過漫長歲月,早在無數歲月前,它們陰壽已盡,原本應該與天地同化,魂飛魄散,不過它們依靠一些特殊秘術,強行在回生河岸盡頭沉睡活了下來,這才導致它們看似強大,其實外強中幹,並沒有多少戰力。
我帶著戲虐表情,說道,“你們兩個,不是要奪我命,飲我血嗎?”
吼!
哼!
倉惶抬走的兩頭生物,還在遠離這片區域,隻是擰過腦袋,露出鋸齒獠牙,發出了兩個憤恨音符。
給它們十個膽,也不敢正麵惡鬥。
“靈異人……你別得意……這株彼岸花……注意要你的性命。”
“你的血肉……會成為我們的美餐。”
“等著死亡降臨吧!”
“彼岸女……動手!”
……
逃到足夠遠的距離,雪彌勒和地觀音回頭,對我惡狠幾句後,發出了號令。
披頭散發的彼岸女鬼,扭曲的影子搖搖晃晃,好像一具無魂的軀殼開始動了。
她唯一仰仗的,是身上的彼岸陰火。
能輕易焚燒諸多器物、法術。
我開口道,“沒時間,和你們在這裏耗了。”屍水幡旗一搖,山崩地裂的動蕩景象,這一次,彼岸女鬼神奇的陰火,無法將她護佑,被直接卷入幡旗中。
“王”的幡旗,不是彼岸陰火能夠燒裂的。
半分鍾時間。
拚命掙紮的長發女鬼退去形態,重新演化成一株怪異森森的彼岸花,不斷被壓縮,然後被我拘禁在手心,我又道,“雪彌勒,地觀音,你們千辛萬苦培養出的這株彼岸花,現在易主,歸我掌控了。”
對麵兩頭惡物,白口、黑口發出一些古怪音符。
不過我手心上的彼岸花,並沒有脫離出去,沒有被它們一特殊法術驅動。
“吼吼……”
旁邊不遠,從冰冷地麵爬起的大黑狗,搖晃碩大腦袋時,發出震耳欲聾的暴怒吼音,這一次,它沒有對我發難,而是朝雪彌勒、地觀音那邊衝去。
被我一個悶棍敲倒。
蘇醒後,大黑狗顯然恢複了一些神智,能分辨敵我。
“地獄犬……狗東西……你找死!”
“殺!”
雪彌勒和地觀音同樣氣勢洶洶開戰,化為兩道陰雷閃電,纏上了大黑狗,對我是劣勢,不過在它們看來,對付一頭半殘的地獄犬,應該不成問題。
龍爭虎鬥一般的動蕩畫麵。
我沒有出手,隻是在一旁觀戰,重新回歸“地獄犬”的大黑狗,也該進行一場惡鬥,好好磨礪,恢複曾經那份骨子裏彌漫的鬼獸天性。
“骨碌碌!”
回生河裏,猩紅氣泡翻滾,瘧子鬼兒探出了腦袋,它剛才遭到彼岸女鬼崩碎,身體雖然重塑了,不過仍是支離破碎的重傷狀態。
血肉模糊的臉龐,看著讓人覺得惡心而又悚然。
尤其是那對眼睛,沒有完整的瞳孔,顯得空蕩蕩的,鬼音從水裏飄出,“林大人……這次……被一株鬼花重創……真是……給你丟人了!”
我道,“瘧子鬼兒,你是降頭師吧?”
瘧子鬼兒一愣,觸目驚心的臉龐,更加猙獰,“是的!”
我道,“這株彼岸花,暫時交給你祭煉……最好……能讓彼岸花開滿回生河岸。”
瘧子鬼兒麵帶難色,還是道,“尊林大人號令。”
半個小時後,那邊的惡鬥才落幕,能攪動地獄法術的地獄犬更勝一籌,將雪彌勒、地觀音撕碎了,那些飄曳的殘魂碎片,也被地獄犬一口口貪婪吞食。
我走過去,道,“大黑狗,你沒事了吧?”
“吼……”
鋸齒黑口,朝我就是一聲悶雷怒吼,“轟”的一聲,大黑狗被我踹入回生河裏,半分鍾後,濕漉漉的地獄犬艱難爬上岸,“林三……你下黑手也太重了吧?”
我道,“誰讓你亂吠。”
“誒!”
黯淡無光的環境中,大黑狗無力趴在地麵,歎了口氣道,“沒想到……這麼快……就要顯出這副醜陋麵容了……那株彼岸花……也太邪乎了……居然將狗爺我劈成了兩半……要不是關鍵時刻……強行以地獄術加持……恐怕……真要變成一頭白癡犬類了。”
呃!
我道,“狗爺……別自欺欺狗了……你以前也很醜好嗎!”我倒是覺得,現在的“地獄犬”外形外貌,更加威武不凡,透著強壯。
大黑狗還是顯得有些垂頭喪氣,“沒有那副軀體……日後……沒辦在白天走動了……隻能和孤魂野鬼一樣……躲在暗無天日的夜裏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