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慧一聽說春桃,就不顧哭師傅,春桃的傷比師傅的輕不了,隻顧傷心師傅了,把春桃都忘了。
隨著秋棠的拉扯到了春桃的房間,春桃的麵色慘白,呼吸微弱,眼瞘腮陷,沒有一點兒活氣兒的樣子,敏慧又開始哭。
哭了好大一陣子,禦醫看著也是心酸,這個姑娘身上係了他們兩條性命,他更怕她死,他還想活著呢,她死了自己一定完。
“姑娘,你別哭了,我不會讓她死的,”禦醫一發話,敏慧立即止住了哭聲:“郎中!她真的死不了?”敏慧驚呼一聲,隨後就對禦醫說:“郎中!你救活她,我要重重的謝你。”
禦醫的笑純粹就是哭:姑娘,你要是再哭,我的腦袋一定會掉,他心裏叨咕著,沒有敢說出來。
敏慧不知道禦醫的想法,他這樣說自己也不太信,春桃是最先受傷的,流血最多,她雖然不懂什麼狀況人會死,她就是感覺春桃活不了了。
冬梅勸,秋棠也勸,好容易把敏慧拉走了,送敏慧到自己的房間,冬梅就說了她們被救的經過。
敏慧就是覺得自己已經死了,脖子沒有割斷,是那個人用石子砸了她的劍?
冬梅說:“姑娘,他就是那個帶著騎兵來借糧的。”
“他又來借糧了?”敏慧震撼:這個人是哪撥的,怎麼那麼巧來借糧就救了她們?
“他是援軍,好像是皇子,都呼他殿下。”冬梅興奮的說。
“什麼援軍,等人都死了才來,他逛什麼去了?”敏慧心裏立即升起了對這個人的厭惡:七千人都死了,敵人也都被消滅了,他才來,這也算援軍?簡直就是冒領功勞來了,有他的屁功勞?七千人換來的糧食,會成為他們的勝利果實,敏慧滿肚子的氣。
敏慧氣得不行,掙紮著出去要質問歐陽天信:他憑什麼拖延救援時間,他憑什麼搶護衛隊的功勞,他憑什麼大言不慚的說他救了她們,他要是不拖延,她們能有危難嗎?自己還得找他算賬,冒充的什麼皇子殿下,真是不要臉的。
敏慧拔劍。踉蹌往外走,秋棠冬梅趕緊的扶她。
敏慧怒容滿麵,跌跌撞撞的衝出院子。
迎麵走來兩人,敏慧斷喝:“你們倆誰是援軍的頭子?”敏慧認出了少年就是那個借糧的,什麼殿下皇子的,拿人命當草芥,就是該殺的。
一個中年男人虎背熊腰的,看著很是威風,朗聲答道:“姑娘,我就是援軍的領隊,姑娘有事嗎?”
敏慧一聲哼,寶劍直刺那人的軟肋:“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