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天狗殺人事件(十六)(2 / 2)

她嚇得雙目圓睜雙腿一軟,差點癱在地上,還好忌廉眼疾手快及時將她扶住,她才避免了在眾人麵前露出尷尬之態。

忌廉的手冰涼且幹燥,纏上來時像條尚未蛻皮的蛇,使得傅玉逐冷不丁一個激靈,心中有些發毛。

她很快又收斂了神色,感激地朝忌廉看去,忌廉卻在她站起來前,不動聲色收回了手,正專心盯著那人頭看。

傅玉逐隻能移開目光,在張警官不怒自威的眼神施壓之下,將落在忌廉身上的視線轉而投放在紙箱內的人頭上,目光有些不安。

在傅玉逐看向人頭的同時,忌廉又將視線從人頭上轉回來,默默看向她,目光在人頭和她之間流連,饒有興趣等待著她的回應。

不過他也大概能猜出她的答案,十有□□是他所想的那個。

他細細觀察著傅玉逐的一舉一動,如同一個資深老道的心理學家。

他注意到傅玉逐額頭隱隱有冷汗冒出,緊接著她的喉頭因為緊張而滑動了一下,咽下口水,她目光直視著張警官,舌頭艱難的頂開兩片粘緊的唇瓣,聲線帶著人在經曆恐懼的事情後特有的顫抖,她搖頭,“不認識。”

張警官凝眉,又問:“那你可曾知道六年前發生在這裏的命案?”

傅玉逐仍舊是搖頭,“倒是沒有聽山裏的村民提起過。”

從她嘴裏套不出什麼有用信息,張警官隻能作罷,既然凶手已經招供,那麼他們就沒有理由繼續拘留傅玉逐了,雖然以張警官幾十年的辦案經驗來看,他一度覺得傅玉逐十分可疑。

可是可疑歸可疑,按照法律程序,他們目前隻能放了傅玉逐。

想要知道傅玉逐與這起案件到底有沒有關聯,快速破案是關鍵,張警官不再多加逗留,吩咐所有警員帶好相關人證物證趕回局裏調查。

車上,張警官也沒有閑下來,繼續與鄧耀方堃等人討論著案情。

通過凶手的自首信,他們將這起案件定位為一起複仇案件,偵破案件的關鍵就在信裏提及的六年前慘死的女學生,幾名被害人應該都與這個女學生的死有關,回到局裏後首先從這個女學生下手,才能抽絲剝繭查出幾名被害人之間的關聯。

令張警官不解的是,“不是派你們去詢問村民,怎麼沒從他們口中問出六年前有女學生慘死這件事?”

鄧耀推測,“沒有村民提及,可能是他們忌憚犬神,認為女學生是犬神來找的犬兒,覺得不吉利,怕得罪犬神,所以不敢提。”

“你這樣說,也不是沒有道理。”想到這群村民的愚昧,張警官也覺得鄧耀的話在理,他隨後想起什麼,在人群中搜索著某人的身影,“小忌呢?凶手的驗屍報告他寫好了沒?”

鄧耀和方堃也在車上的人群中搜索著忌廉的身影,都一無所獲,方堃奇怪道:“剛剛他說忘了拿東西,下車了,難道沒有上來?”

“哎呀!你們!”出了這麼個烏龍,張警官急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山裏偏僻,一天也才一趟班車經過,他們走了,忌廉可還在那裏呢!

“快讓司機停車,我們等一等小忌,要是讓忌桅知道我把他兒子扔在這裏不管,又要參我一本了。”

鄧耀打量著窗外天邊呈蔓延之勢吞噬著晴空的晚霞,以及長滿了野草崎嶇不平的山路,踟躕道:“可是已經過了橋,再回去就天黑了,山路不好走,要等到明天才能出發。”

“罷了。“張警官隻得擺手讓司機繼續開車,靠在車座上捂著額頭,做頭疼狀,麵色擔憂看著窗外,”明天再派人來接他吧。”

另一邊張警官還因為自己的疏忽忘了老朋友的兒子而感到自責,這邊忌廉卻自顧自的回到了春天旅社,如同逛自家後院一般愜意,不慌不忙。

房間內並沒有點燈,光線昏暗壓抑,老板娘傅玉逐進來放東西時沒想到忌廉之前住的房間裏還躺著一個人,看到他也是嚇了一跳,受到驚嚇般捂著胸口,瞪圓眼睛看著他,待借著窗外的霞光辨清了眼前的人,才將堵在胸口的那團氣散了出來,隨即笑道:“我道是誰,躺在這裏怪嚇人的,還以為是賊溜進來了。”

她自顧自走進去,點了燈,就著微弱發黃的燈光將地上髒掉的地毯給換了,鋪了張洗過的幹淨半舊地毯將那破舊斑駁的地毯遮蓋住,她半蹲著身子忙著手上的事情,有一搭沒一搭與忌廉閑聊著,“你不是同那些警察們一起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www.92txt.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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