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王?”眾人聞言皆渾身直冒冷汗,敢說三王子王永是孩子王的除了陛下外,也就是眼前的藍雅,藍大小姐了;沒想到,藍小姐隨便帶的一個朋友經敢說殿下是孩子王......
本以為太子會治那狂妄小子個不敬之最地,可誰知人家太子說了:“那......那個......玉天兄是吧!你就別嘲笑本殿下了,你還不是被藍姐姐欺負的不敢出聲!”
“我的皇弟啊!姐姐耳朵不太好,剛剛好像有人說姐姐來著,不過我沒聽清,你聽清了嗎?”藍雅在一旁裝模作樣地說道。
“啊?有嗎?姐姐,我也沒聽到啊!”說著就一個勁的朝玉天使眼色:“玉天兄,我聽力不太好,你又聽到嗎?”
哼哼~你聽力不好就沒人聽力好了;不過,麵子還是要給的。“沒,沒有啊!想二位的聽力超與常人,你們都聽不到的是我又怎麼聽得到!”雨天一麵說著一麵向王永使眼神。
這王永也是狡詐之人,怎不知玉天的意思,一個感激的眼光遞拉過去,接過話茬說道:“藍姐姐,您先自己轉轉啊,我和玉天大哥到那邊聊會啊!”
“好吧!你們去吧,別管我,走吧!”說著就向別處走去......本來她就是打算將玉天介紹給王永,現在的兩人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也不知道是誰,迫使兩個本不認識且同病相憐的人走上了聯合的道路......)
“姐姐,我們去了!玉天兄,請跟我來。”數著拉起玉天,頭也不回的朝田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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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的玉天和王永並肩坐下,看著遠處的山峰,聊起天了......
“玉天兄,你怎麼和我姐姐在一起啊?”王永十分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的!就是我把她當成了有長生之術的神仙,沒成想是......?”玉天笑道。
“沒想到會是一個鬼更可怕的女魔頭是吧!”王永接話說道。
“嗬嗬!真的沒有想到啊!”玉天吊起一根剛發芽的嫩草,躺在田地裏說道。
王永一把將玉天嘴中的嫩草,說:“其實呢!藍雅姐姐也不是那樣的人,跟她待久了,你就會明白的。她隻是給自己戴上了一假的麵具,她怕被別人傷害......好了,該說的我也說了,你自己把握吧!”
“啊?”玉天驚呼道:“把握什麼啊?”
“言進於此,恕小弟不能再說了!”王永真誠的說道。
“嗬嗬,沒什麼的!”玉天苦笑道:“那你呢?身為三皇子又為何來此地啊?”
“我父親教我的,說這是帝王之道;你明白嗎?”王永沒有絲毫的隱瞞,很直白的問道。
“不明白!”玉天搖頭說道:“願聞其詳!!!”
王永微笑的點點頭,看著遠方的河流
“帝王之道其一
不知而言,不智;知而不言,不忠。為人臣不忠,當死;言而不當,亦當死。以亂攻治者亡,以邪攻正者亡,以逆攻順者亡。言賞則不與,言罰則不行,賞罰不信,故士民不死也。由此觀之,夫戰者,萬乘之存亡也。唇亡則齒寒。故度量雖正,未必聽也;義理雖全,未必用也。愛臣太親,必危其身;人臣太貴,必易主位;主妾無等,必危嫡子;兄弟不服,必危社稷。臣聞:千乘之君無備,必有百乘之臣在其側,以徙其民而傾其國;萬乘之君無備,必有千乘之家在其側,以徙其威而傾其國。是以奸臣蕃息,主道衰亡。是故諸侯之博大,天子之害也;群臣之太富,君主之敗也。昔者紂之亡,周之卑,皆從諸侯之博大也。晉之分也,齊之奪也,皆以群臣之太富也。夫燕、宋之所以弑其君者,皆此類也。故上比之殷、周,中比之燕、宋,莫不從此術也。是故明君之蓄其臣也,盡之以法,質之以備。道者,萬物之始,是非之紀也。是以明君守始以知萬物之源,治紀以知善敗之端。是故人主有五壅:臣閉其主曰壅,臣製財利曰壅,臣擅行令曰壅,臣得行義曰壅,臣得樹人曰壅。臣閉其主,則主失位;臣製財利,則主失德;臣擅行令,則主失製;臣得行義,則主失明;臣得樹人,則主失黨。此人主之所以獨擅也,非人臣之所以得操也。
人主之道,靜退以為寶。不自操事而知拙與巧,不自計慮而知福與咎。是以不言而善應,不約而善增。言已應,則執其契;事已增,則操其符。符契之所合,賞罰之所生也。故群臣陳其言,君以其言授其事,事以責其功。功當其事,事當其言則賞;功不當其事,事不當其言則誅。明君之道,臣不得陳言而不當。是故明君之行賞也,曖乎如時雨,百姓利其澤;其行罰也,畏乎如雷霆,神聖不能解也。故明君無偷賞,無赦罰。賞偷,則功臣墜其業;赦罰,則奸臣易為非。是故誠有功則雖疏賤必賞,誠有過則雖近愛必誅。疏賤必賞,近愛必誅,則疏賤者不怠,而近愛者不驕也。國無常強,無常弱。奉法者強則國強,奉法者弱則國弱。故當今之時,能去私曲就公法者,民安而國治;能去私行行公法者,則兵強而敵弱。故明主使法擇人,不自舉也;使法量功,不自度也。能者不可弊,敗者不可飾,譽者不能進,非者弗能退,則君臣之間明辯而易治,故主讎法則可也。賢者之為人臣,北麵委質,無有二心。朝廷不敢辭賤,軍旅不敢辭難,順上之為,從主之法,虛心以待令而無是非也。故有口不以私言,有目不以私視,而上盡製之。
先王之法曰:“臣毋或作威,毋或作利,從王之指;毋或作惡,從王之路。”夫為人主而身察百官,則日不足,力不給。且上用目,則下飾觀;上用耳,則下飾聲;上用慮,則下繁辭。先王以三者為不足,故舍己能而因法數,審賞罰。先王之所守要,故法省而不侵。獨製四海之內,聰智不得用其詐,險躁不得關其佞,奸邪無所依。遠在千裏外,不敢易其辭;勢在郎中,不敢蔽善飾非;朝廷群下,直湊單微,不敢相逾越。法不阿貴,繩不撓曲。法之所加,智者弗能辭,勇者弗敢爭。刑過不辟大臣,賞善不遺匹夫。故矯上之失,詰下之邪,治亂決繆,絀羨齊非,一民之軌,莫如法。厲官威名,退淫殆,止詐偽,莫如刑。刑重則不敢以貴易賤,法審則上尊而不侵;上尊而不侵,則主強而守要,故先王貴之而傳之。明主之所導製其臣者,二柄而已矣。二柄者,刑、德也。何謂刑、德?曰:殺戮之謂刑,慶賞之謂德。為人臣者畏誅罰而利慶賞,故人主自用其刑德,則群臣畏其威而歸其利矣。人主將欲禁奸,則審合刑名者,言與事也。為人臣者陳而言,君以其言授之事,專以其事責其功。功當其事,事當其言,則賞;功不當其事,事不當其言,則罰。故群臣其言大而功小者則罰,非罰小功也,罰功不當名也;群臣其言小而功大者亦罰,非不說於大功也,以為不當名也,害甚於有大功,故罰。夫香美脆味,厚酒肥肉,甘口而病形;曼理皓齒,說情而捐精。故去甚去泰,身乃無害。夫物者有所宜,材者有所施,各處其宜,故上下無為。使雞司夜,令狸執鼠,皆用其能,上乃無事。用一之道,以名為首,名正物定,名倚物徙。故聖人執一以靜,使名自命,令事自定。故曰:道不同於萬物,德不同於陰陽,衡不同於輕重,繩不同於出入,和不同於燥濕,君不同於群臣。凡此六者,道之出也。道無雙,故曰一。喜之則多事,惡之則生怨。故去喜去惡,虛心以為道舍。主施其法,大虎將怯;主施其刑,大虎自寧。法刑苟信,虎化為人,複反其真。欲為其國,必伐其聚;不伐其聚,彼將聚眾。欲為其地,必適其賜;不適其賜,亂人求益。
有國之君,不大其都;有道之臣,不貴其家;有道之君,不貴其臣。貴之富之,彼將代之。毋弛而弓,一棲兩雄;一棲兩雄,其鬥。豺狼在牢,其羊不繁。一家二貴,事乃無功。夫妻持政,子無適從。凡人臣之所道成奸者有八術:一曰同床。何謂同床?曰:貴夫人,憂孺子,便僻好色,此人主之所惑也。托於燕處之虞,乘醉飽之時,而求其所欲,此必聽之術也。為人臣者內事之以金玉,使惑其主,此之謂“同床”。二曰在旁。何謂在旁?曰:優笑侏儒,左右近習,此人主未命而唯唯,未使而諾諾,先意承旨,觀貌察色,以先主心者也。此皆俱進俱退,皆應皆對,一辭同軌以移主心者也。為人臣者內事之以金玉玩好,外為之行不法,使之化其主,此之謂“在旁”。三曰父兄。何謂父兄?曰:側室公子,人主之所親愛也;大臣廷吏,人主之所與度計也。此皆盡力畢議,人主之所必聽也。為人臣者事公子側室以音聲子女,收大臣廷吏以辭言,處約言事,事成則進爵益祿以勸其心,使犯其主,此之謂“父兄”。四曰養殃。何謂養殃?曰:人主樂美宮室台池,好飾子女狗馬以娛其心,此人主之殃也。為人臣者盡民力以美宮室台池,重賦斂以飾子女狗馬,以娛其主而亂其心,從其所欲而樹私利其間,此謂“養殃”。五曰民萌。何謂民萌?曰:為人臣者散公財以說民人,行小惠以取百姓,使朝廷市井皆勸譽己,以塞其主而成其所欲,此之謂“民萌”。六曰流行。何謂流行?曰:人主者固壅其言談,希於聽論議,易移以辯說。為人臣者求諸侯之辯士,養國中之能說者,使之以語其私,為巧文之言,流行之辭,示之以利勢,懼之以患害,施屬虛辭以壞其主,此之謂“流行”。七曰威強。何謂威強?曰:君人者,以群臣百姓為威強者也。群臣百姓之所善則君善之,非群臣百姓之所善則君不善之。為人臣者聚帶劍之客,養必死之士,以彰其威,明焉己者必利,不為己者必死,以恐其群臣百姓而行其私,此之謂“威強”。八曰四方。何謂四方?曰:君人者,國小則事大國,兵弱則畏強兵,大國之所索,小國必聽;強兵之所加,弱兵必服。為人臣者重賦斂,盡府庫,虛其國以事大國,而用其威求誘其君;甚者舉兵以聚邊境而製斂於內,薄者數內大使以震其君,使之恐懼,此之謂“四方”。凡此八者,人臣之所以道成奸,世主所以壅劫,失其所有也,不可不察焉。明主之為官職爵祿也,所以進賢材勸有功也。故曰:賢材者處厚祿,任大官;功大者有尊爵,受重賞。官賢者量其能,賦祿者稱其功。
帝王之道其二
十過:一曰行小忠,則大忠之賊也。二曰顧小利,則大利之殘也。三曰行僻自用,無禮諸侯,則亡身之至也。四曰不務聽治而好五音,則窮身之事也。五曰貪愎喜利,則滅國殺身之本也。六曰耽於女樂,不顧國政,則亡國之禍也。七曰離內遠遊而忽於諫士,則危身之道也。八曰過而不聽於忠臣,而獨行其意,則滅高名為人笑之始也。九曰內不量力,外恃諸侯,則削國之患也。十曰國小無禮,不用諫臣,則絕世之勢也。
知臣莫若君,知子莫若父。智術之士,必遠見而明察,不明察不能燭私;能法之士,必強毅而勁直,不勁直不能矯奸。人臣循令而從事,案法而治官,非謂重人也。重人也者,無令而擅為,虧法以利私,耗國以便家,力能得其君,此所為重人也。智術之士,明察聽用,且燭重人之陰情;能法之士,勁直聽用,且矯重人之奸行。故智術能法之士用,則貴重之臣必在繩之外矣。夫以疏遠與近愛信爭,其數不勝也;以新旅與習故爭,其數不勝也;以反主意與同好爭,其數不勝也;以輕賤與貴重爭,其數不勝也;以一口與一國爭,其數不勝也。法術之士操五不勝之勢,以歲數而又不得見;當途之人乘五勝之資,而旦暮獨說於前:故法術之士奚道得進,而人主奚時得悟乎?故資必不勝而勢不兩存,法術之士焉得不危!其可以罪過誣者,以公法而誅之;其不可被以罪過者,以私劍而窮之。是明法術而逆主上者,不戮於吏誅,必死於私劍矣。與死人同病者,不可生也;與亡國同事者,不可存也。不以功伐決智行,不以參伍審罪過,而聽左右近習之言,則無能之士在廷而愚汙之吏處官矣。
萬乘之患大臣太重,千乘之患左右太信,此人主之所公患也。且人臣有大罪,人主有大失,臣主之利相與異者也。何以明之哉?曰:主利在有能而任官,臣利在無能而得事;主利在有勞而爵祿,臣利在無功而富貴;主利在豪傑使能,臣利在朋黨用私。所說出於為名高者也,而說之以厚利,則見下節而遇卑賤,必棄遠矣。所說出於厚利者也,而說之以名高,則見無心而遠事情,必不收矣。所說陰為厚利而顯為名高者也,而說之以名高,則陽收其身而實疏之;說之以厚利,則陰用其言顯棄其身矣。此不可不察也。譽異人與同行者,規異事與同計者。有與同汙者,則必以大飾其無傷也;有與同敗者,則必以明飾其無失也。昔者鄭武公欲伐胡,故先以其女妻胡君以娛其意,因問於群臣:“吾欲用兵,誰可伐者?”大夫關其思對曰:“胡可伐。”武公怒而戮之,曰:“胡,兄弟之國也,子言伐之何也?”胡君聞之,以鄭為親己,遂不備鄭,鄭人襲胡,取之。宋有富人,天雨牆壞,其子曰:“不築,必將有盜。”其鄰人之父亦雲。暮而果大亡其財。其家甚智其子,而疑鄰人之父。此二人說者皆當矣,厚者為戮,薄者見疑,則非知之難也,處之則難也。昔者彌子瑕有寵於衛君。衛國之法:竊駕君車者罪刖。彌子瑕母病,人聞,有夜告彌子,彌子矯駕君車以出。君聞而賢之,曰:“孝哉!為母之故,忘其犯刖罪。”異日,與君遊於果園,食桃而甘,不盡,以其半啖君。君曰:“愛我哉!忘其口味,以啖寡人。”及彌子色衰愛弛,得罪於君,君曰:“是固嚐矯駕吾車,又嚐啖我以餘桃。”故彌子之行未變於初也,而以前之所以見賢而後獲罪者,愛憎之變也。夫龍之為蟲也,柔可狎而騎也;然其喉下有逆鱗徑尺,若人有嬰之者,則必殺人。人主亦有逆鱗,說者能無嬰人主之逆鱗,則幾矣!主用術則大臣不得擅斷,近習不敢賣重;官行法則浮萌趨於耕農,而遊士危於戰陳;則法術者乃群臣士民之所禍也。人主非能倍大臣之議,越民萌之誹,獨周乎道言也,則法術之士雖至死亡,道必不論矣。凡奸臣皆欲順人主之心,以取信幸之勢者也。是以主有所善,臣從而譽之;主有所憎,臣因而毀之。凡人之大體,取舍同者則相是也,取舍異者則相非也。今人臣之所譽者,人主之所是也,此之謂同取;人臣之所毀者,人主之所非也,此之謂同舍。夫取舍合而相與逆者,未嚐聞也。此人臣之所以取信幸之道也。夫奸臣得乘信幸之勢以毀譽進退群臣者,人主非有術數以禦之也,非參驗以審之也,必將以曩之合己信今之言,此幸臣之所以得欺主成私者也。故主必蔽於上,而臣必重於下矣,此之謂擅主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