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家人皆臉色劇變,如臨大敵,將許寒圍在當中,鍾成文更是連連喝道:“連環戰陣,保護好許寒。”
築基期老者陰冷的目光在許寒身上停留了片刻,立即揮手朝著許寒打出一道黑光,巨大的位階差距讓整個鍾家修士都麵如土色,想要在築基後期修士的手下護住許寒,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眾人大喝一聲,用了一種合擊之術,將這道黑光擊退,隻是這一下,便讓十數人都感到劇烈的衝擊力,築基期修士精純的靈力如尖刀一般,在他們的靈力中橫衝直撞,這個時候,隻能以量取勝,所有人都不遺餘力的輸出自己的靈力,與空中迅疾穿梭的黑光較量。
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大家的法器便有一半破損,全都是在和黑光交擊之中被打壞的。
許寒心中凜冽,知道這個時候隻能靠鍾家撐著,要是出去,完全是取死之道。
“找死!”
唐家的築基老者見攻不下,臉色有些不好看,當下手勢連變,朝著自己的靈器打出法訣,想要盡全力擊潰鍾家的合擊之術,正當他要奮力一擊之時,便看到一朵白色流雲朝著這方飛來。
“誰敢在這裏鬥毆殺人?”清冷的嬌喝讓許寒知道,水月宗來人了。
唐家老者臉色陰沉,朝著許寒狠狠剮了一眼,收好了自己的靈器,朝著飛身過來的白色身影拱手道:“白仙子,久違了。”
“唐明禮,這是怎麼回事,解釋清楚!”被稱作白仙子的水月宗修士目光掃視一圈,發現全都是練氣期的低階修士,麵露不耐,朝著唐家老者質問道。
“本來無事,隻是我唐家一個小輩被這個不知哪來的卑鄙小子暗算,所以想討個公道,可是鍾家卻全力阻攔,與我唐家作對,還請白仙子主持公道。”唐明禮不慌不忙的摸著胡須,將受了重傷的唐允文和許寒指了出來。
唐明禮歪曲事實,讓鍾家人都氣憤不已,正要反駁,卻被白仙子喝止:“一個一個來,急什麼。”
“這白仙子是誰?”許寒見了這個白仙子的第一眼,便感覺有些不妙,從她看向大家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她對練氣期的小輩修士極為不耐煩,一臉高高在上的模樣,隻有築基後期的唐明禮還能入得她的法眼,這種以實力為判斷談話資格的樣子,讓許寒心頭憂慮。
鍾傑悄悄說道:“韓仙子的師姐,白素素,都是妙音仙子的徒弟。”
許寒心中焦慮,如果是韓慕青來就好了,就憑鍾老爺子為了幫她丟了性命,她也會幫助鍾家,可惜來的不是她,而是這個讓許寒第一眼就感到厭惡的白素素,這次恐怕會被唐家顛倒是非,歪曲事實。
等到唐明禮解釋完畢,白素素已經將眼神放在唐允文的身上。
唐允文的傷一看就知道,氣血虧損嚴重,眼下已經是腳步輕浮,臉色蒼白至極。
作為這裏修為最高的修士,唐明禮麵有不忿,第一個向白素素解說詳情,望向許寒等鍾家一幹修士的目光中,閃過一絲不屑與得意,在這個世界裏,實力為尊,鍾家沒有築基期的修士坐鎮,他和唐家就占了極大優勢,白素素作為調解和執法的宗門修士,自然要考慮到這一點。
“這麼說,就是這個練氣七層的小輩挑起的事端?”白素素也不是傻子,看起來許寒也不像是挑事端的人,唐家這麼多人都是吃素的?
一旁的唐宏博立即義憤填膺的說道:“本來我們唐家和鍾家雖然世代交好,最近也有些小摩擦,不過絕不會作出傷人之舉,更不會意圖刺殺,出手如此狠毒,此子可不能留啊!鍾家護著他也就算了,可是憑什麼?一個小小的不明來曆練氣七層的散修,居然讓我們唐家略施懲戒都不行,這以後要是傳出去,我們唐家還有臉麵嗎?”
“胡說八道,唐宏博,你還要不要臉,還有你唐明禮,虧你還是築基後期的前輩,潑髒水的功夫可真是一絕!”鍾成文呸了一聲,破口大罵。
唐明禮目光一冷,哼了一聲,“你們鍾家包庇凶手,護得了一時,護不了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