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真的不想去湊熱鬧了,但是,當我看到看門老頭那一副陰森森地樣子,我就有氣。他媽 的,這個老*巨滑的家夥。最讓人疑惑的是,這個家夥居然也是從研究大樓裏出來的。難道?!
於是,我就偷偷地從背後跟上了他,他沒有回宿舍樓,而是往北去了,那裏是一號教學樓所在地,也是醫大的生命中心的所在地,醫大的生命中心,據說在全世界都有些名聲。不過平時這裏很少有人來,課程也基本上不安排在這裏。而一到晚上,那裏更是偏僻。他去那裏會去幹些什麼呢?
他左轉轉右轉轉,進到了一樓的大廳裏,又進了樓梯下的那個房間。我就在外麵等著,但是,居然就再也沒有動靜了,而且一等就等了半個小時。我實在是有些不耐煩了,就往裏麵走去,進了大廳,然後再往裏麵的房間裏走去。裏麵一片漆黑,我就順手打開了燈。這一開燈,讓我倒吸的不是冷氣了,那感覺簡直是從赤道一下子來到了南極洲,連空氣都凝成冰了。那裏麵赫然是一具具屍體,而且全都吊在天花板上,一個個吐著鮮紅的長舌頭,一張張慘白的麵孔。最糟糕的是我的眼前30公分處就正對著一具屍體的臉。
一些粘液般的東西滴滴噠噠的往下掉,地上是一片紅色汙水。我轉身想跑的時候,一不小心,摔了一個大跟頭,全身上下粘滿了這些液體。
我從來都沒跑得這麼快過,按這種速度,我懷疑亞洲紀錄都已經作古了。從1號樓到校派出所,有800米的距離。派出所的同誌倒是十分敬業,馬上跟我來到了1號樓,醫大有屍體並不是一件可怕的事,可怕的是屍體從來就沒有進過1號樓。所以那裏有屍體絕對是十分可疑的事。
怪事又發生了。當我們一起來到那間房間時,赫然看到在那裏的根本不是什麼屍體,而是一些塑料人體模特。連地上的血水都已經沒有了,而是一片幹燥的地板。我的腦袋有些發脹了,難道真的是我神經過敏嗎?我突然反應過來,剛才我摔了一跤不是還粘上了一些血水嗎?這就是證據呀。
“我沒騙你們,真的,你看我身上還粘著屍體的血水呢?”
“這位同學,你究竟在搞什麼?你身上的分明是一些黃色的油狀液體,怎麼會是血水呢?”
這我倒真沒注意,我仔細看了一看,的確不是什麼血水啊。
這一回又搞大了,1號樓前聚集了不少人。
“哦,又是老棍在搞鬼啊。”“上回就是他在嚇唬我們”大家東一句西一句,最可惡的竟然有人說:“是不是他的腦子有問題啊!”也許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吧。派出所的同誌一定要帶我去看一看心理醫生。
“小棍同學,鑒於你目前的精神狀態,還是由我們帶你去看一看心理醫生吧。”我們醫大其它可能沒什麼優勢,但是說到治病是沒有比這個更算得上是特長的了。
“快,把他按住,不能讓他亂動。”這那裏是什麼心理醫生,這簡直是獸醫,一定要給我打鎮靜劑。我當然不願意了,因為我已經在懷疑這是否是一個圈套了。龍困沙灘被蝦戲。我還是敵不過他們,被他們強行摁在了手術台上。我看到醫生獰笑著,然後朝著天空推了推針筒,嗖一股白色的液體直衝向天。他繼續哈哈的獰笑著,從我這個方向看去他的臉是被一支粗大的針筒擋住的,那尖尖的針頭閃著令人發毛的寒光加上那穿透心肺的笑聲。他俯下身來,朝著我的胳膊打了一針。於是,我開始迷糊了,直到這個醫生的嘴臉我已經看不清楚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寢室裏了。爛命用一臉同情的眼神望著我。他歎了一口氣說道:“兄弟,你是太倒黴了,自從上次撞上鬼之後,你是越來越不正常了。”今天要不是派出所的同誌把你送回來,你還不知道會暈倒在哪裏。
他們又把我送回來了?我開始有些搞不懂了,既然他們要陷害我,為什麼又要把我送回來呢?不行,我得起來喝口水,頭很痛,連腦子都痛的不行,我喝了一大杯水,試圖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
爛命接著說道:“他們說你是高度緊張壓力過大,造成視覺幻像,需要充分的休息。要不然的話,也許會造成精神分裂!”精神分裂?不就是神經病嗎?等一等。“爛命,你再重複一遍。”爛命用不解眼光看著我。“幹嘛,說你一句,你就要和我拚命啊。你真是病得不輕啊。” 精神病。我怎麼把這一點給忽視了,每年即有自殺的,也有一些是精神病的呀,會不會兩者之間有著一些聯係呢?而且是非常直接的聯係。也就是說我可能已經接觸到了一個非常巨大的陰謀,他們需要致我於死地,而手段就是一步一步的將我變作一個精神病患者。
因為一個精神病說的話又有誰會相信呢?如果這樣的話,我不敢再想下去了,這好像隻是在美國恐怖片中才會發生這種情況。而我現在是在中國。我轉念一想,或者真的是我的神經太過敏了,真的如他們所說是壓力過大高度緊張,造成幻像。拚命地製造一個對手,目的是為了將自己塑造成一個大英雄。